第443章 歸來之后
一夜纏綿,王堯靜等蘇曉曼睡了過去,悠哉的走到了院子里,沏了一壺釅茶。 受時差的影響,他在飛機上睡了很長時間,現在一點都不困。 喝了幾盞茶,王堯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疼痛,掀開衣服看了一眼,胸口有一大片血紅色的印記,樣式很是詭異,就連墨凡都沒有見過。 這是他在北域征戰之時落下的病癥。那時剛入伍的他年輕氣盛,缺乏戰斗經驗,被歹人陰了一手,中了相當嚴重的毒。 當時醫術還沒有完全爐火純青的他,感覺入體之毒并不是很蠻橫,想當然的以為那只是很普通的毒癥,再加上戰事吃緊,只做了簡單的處理就繼續投身到了戰場之中。 毒癥帶來的不適感比感冒還要輕,就這樣,它潛伏了半年之久,等病發之時,病癥已經根深蒂固。 在藥材配備不齊全的情況下,王堯使出渾身解數,勉強算是把它給壓制住了。 當時的老首長再三要求王堯暫時離伍養傷,但王堯拒絕了,靠著驚人的意志力克服了最艱難的病發期,但由于藥材難尋,一直沒能將毒素徹底逼出體內。 靠著天玄九逆針法和僅尋到的幾味藥材,王堯與毒共存至今,雙方都沒能將對方滅掉。 中了此等毒印之后,雖然沒影響到作戰和生活,但王堯的經脈嚴重受損。 在他很小的時候,爺爺就給他打下了極堅實的習武底子,許多宗師的前期奠基都趕不上王堯,但由于王家是中醫世家,倒是有一些內功典籍,但都不夠精妙,如果習武目標長遠的話,那些低級的典籍,甚至是個拖累。 所以王堯就一直養著自己的經脈,只練外力和身法,不做任何的內功修為,一直以最好的經脈狀態迎接著能夠配的上自己的內功典籍。 但沒想到的是,沒等他等到典籍,經脈卻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那時的王堯從墨凡那忽悠到了墨家秘典,嘗試著練了練,沒有任何的收益,而且越練毒印越兇狠,王堯便暫時放棄了,再沒有徹底將毒印去除之前,絕不進行任何內功修煉。 丑國利其爾州一行,王堯雖然最終將鄭越給擊敗了,但期間還是受了一定程度的傷,他的身體機能一弱,毒印的強度便強勁了幾分。 如果沒有鄭越,他甚至都快忘了毒印的事。 王堯嘆了口氣,看著紅的發艷的印記,暗道:“老子遲早死在你手上?!?/br> 攤開針囊,他迅速的向自己施展了九逆針法。 很快,王堯的身體抖成了一個篩子,像是觸電了一般。 抖動了差不多兩三分鐘之后,疼痛再度加劇,右手一抓竟是直接捏碎了茶杯。 如此痛苦,王堯也沒有吭一聲,只是一片片碼著茶杯碎片。 十幾分鐘之后,痛感逐漸開始減弱。 王堯長舒一口氣,看了眼似乎淡了幾分的毒印,取下銀針,稍微調理了幾口氣,點上了一根香煙。 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噴吐出來,灰白色的煙霧在夜晚彌漫。 他用衣服擦了擦身上已經冷卻的汗液,嘆了口氣,“越來越猛烈了,看來得琢磨琢磨去病根的事了?!?/br> 若想徹底去除掉掉毒印暗疾,需要用到一個古方。其中大部分的藥材已經收集到了,最難收集的三味之一的百年雪參也找到了,目前還剩下兩味。 “九葉彩藤花,玉靈翠蔓,你們特么的都被藏哪去了,難道真的滅絕了嗎?” 王堯凝視著夜空,一抹憂愁揮之不去。 對于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康愈之后的鐵牛和瓦薩莉亞明白了活在當下的意義,畢竟明天和意外誰先到來,誰都說不準。 簡單的商量了商量,他們開始著手準備訂婚結婚的事。 確定了日子之后,鐵牛立即開始準備新車新房,禿子跟獨狼也前后幫著忙活。 陳奕雪不想生育的問題也被萌力滿滿的小語嫣給解決了,墨凡心滿意足的帶她回了墨家。 芷南陳家的長輩,墨凡都見過了,現在陳奕雪也該去見見墨家的長輩了。 送走了他們,日子一下子歸于了平靜,奔波慣了的王堯還真感覺有些不太適應。 不過陳鈺的生活很不平靜。 因為司馬取成天來送早飯和夜宵,還時常送給她一些禮物,好幾件東西都價值不菲。不僅如此,司馬取開玩笑的尺度也越來越大,每天晚上還發信息說很多sao話,最后還附加一個晚安。 這讓陳鈺感到很不對勁,逼問了司馬生才知道司馬取一廂情愿的意yin了一場戀愛。 無語的陳鈺劈頭蓋臉的罵了司馬取一頓,直接且嚴肅的進行了拒絕。 暴虐司馬取尷尬直接閉麥,假裝人格休眠,善良司馬取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哭著離開了陳鈺的家,善良司馬取整個人的情緒都降到了低谷,恐女癥更加嚴重,并向王堯進行了提前報備:之后拒絕與陳鈺同屏出現。 差不多兩周的時間,司馬義跟六眼仔他們在丑國浪夠了回到了符州。 這一趟游玩,司馬義的心結幾乎已經完全解開了,結巴問題也在石華泰的幫助下緩解了不少。以前說一句話要卡兩三次,現在說兩句話也就卡一兩次,算是突破性進展。 司馬義把在丑國見到大嫂鶴田路薰的事告訴了二哥三哥,然后便跟著石華泰離開了。 他想拜師竇家,重修暗器手法,說是學無止境,其實就是想精進實力,這樣石華泰以后再逼逼的時候,他也能有點能力還手。 白英男跟六眼仔的愛情,依然沒有任何的進展,倆人依然維持著好朋友的關系。不知也不敢表白的六眼仔,送走了白英男之后,也離開了符州。 凜冬過后,便是如畫的春季。 一個多月的時間,生活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這段日子,王堯一直在尋找僅剩下的兩味藥材,但依然一無所獲。 轉眼到了鐵牛訂婚的日子。 翌日訂婚,前一天鐵牛特意回老家把自己的母親接了過來。 趕到符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早在四點多鐘的時候,王堯一眾人就已經在鐵牛的家里候著了。 鐵牛與他的母親性格截然相反,前者憨厚老實,后者古板刻薄。 這要是不去拜訪,甚至是去晚一會,都能被老太太數落的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