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啟程
石華泰一開口就是老話嘮了,那叫一個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唾沫星子滿天飛。 他要是得了感冒,只需說一分鐘的話,滿機艙的人都得被傳染。 王堯聽著煩,但也沒阻攔。 他想讓同行之人感受一下石華泰叨逼叨的威力,這樣接下來同行的日子里,就能提防著點了,不至于重蹈覆轍。 石華泰跟司馬義是兩個極端,一個是話說個沒完,一個是說不出話。但兩個人又有異曲同工之秒,說話都能憋死人。 跟石華泰交流,是話密到憋人;跟司馬義交流,是話卡到憋人。 六個人小隊,有兩個說話能憋死人的隊友,也是沒誰了。 終于,在石華泰聊到師兄的第三個私生子的時候,白英男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哥你能別逼逼了不!一個大老爺們,嘴怎么這么碎??!” 她看了眼自己手里拿著的酒瓶,才想起來剛才聊的是什么。 “我又不是真給你酒喝,我自己還喝不夠呢?!?/br> “那就是你沒說明白了,而且我覺得假客氣沒啥意義,做人還是要真誠一些。你要是真想給你再給,不想給你讓什么呀,這不是就誤會了嗎,多尷尬。要說尷尬,最尷尬的還是我師兄的第四個私生子” 白英男感覺頭大如斗,一時間有些質疑人類嘴巴的存在,是否合理。 誰關心你師兄的私生子??! 她張了幾次口都沒插進去話,索性不搭理他了,看向墨凡和王堯,“還是咱們聊吧,你們剛才說啥呢,帶我一個唄?!?/br> 墨凡看了眼拘謹的六眼仔,眼珠子一轉,笑道:“也沒聊啥?!?/br> 他伸手一指六眼仔,“他喜歡你,我們就是聊聊怎么表白的事?!?/br> 這話一說,全車都安靜了,石華泰都閉上了嘴,一臉吃瓜樣,看上去很是興奮。 六眼仔人都傻了,剛才他的臉是通紅的,墨凡的話一說,他的臉瞬間慘白一片。 “你不要亂說??!” 六眼仔作為戰斗力地板磚,氣急之下,直接朝著戰斗力天花板墨凡撲了過去。 白英男可謂是鋼鐵直女,一點也不往心里去,全當開玩笑,“就是,亂說啥呀,我們是兄弟,他怎么可能想睡我呢?!?/br> 再說了,我這種女人,怎么可能會有人喜歡。 這句話白英男沒有說出來。 見此情形,六眼仔才松了口氣,恨恨的瞪了墨凡一眼,坐回了原位,默默的梳理著自己緊張的情緒。 “嘖嘖嘖,真不中用?!蹦矒u搖頭,繼續喝酒。 差不多一個小時車程,眾人抵達機場,機乘人員早已準備就緒,陳鈺想再次提出跟行申請,但王堯提前給到了拒絕的眼神。 六人登機,出發前往丑國利其爾州。 “嚯!這飛機可不賴,這么大就給咱們六人坐呀。哦,就八個座位啊,也不多呀,看來只是座位空間大。哎呀,有錢真好,以后我有錢了也得買一架私人飛機?!?/br> “不行,得買兩架倒騰著用,一架飛一架在家里等著,就跟小兩口似的,這才顯得咱有錢闊氣呢。哎對了,私人飛機上能打電話不?應該有專門的衛星電話吧?!?/br> “嗬!你們猜怎么著,還有wifi呢,一連就連上了,哎你們的網速快不快?我的還行,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勉強能用。哎你們說句話呀,你們怎么一點也不喜歡聊天呢,人均自閉可還行。說話說話說話!” 石華泰一登機嘴就叭叭個不停,王堯他們五人強忍著打人的沖動往前走,大家都擠著往前坐,想要遠離走在最后邊的石華泰。 最終,石華泰坐在了司馬義的旁邊。 司馬義直皺眉,起身想要調換座位,王堯他們四人向他投去了嚴肅的眼神,意思是:坐下! 只有用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石華泰也搭住了司馬義的肩膀,然后開始了“友善交流”。 “嘿,哥們,怎么稱呼?司馬義是吧,你姓司馬呀,這個姓可不賴,我就喜歡復姓,感覺特別帥,就像古代的俠客。司馬這個姓呀,是西晉東晉時期的國姓你知道吧,但它其實是來源于程姓,這就需要普及一個歷史小知識了?!?/br> “不不不不用!我不感感興趣!”司馬義結結巴巴的打斷。 “呦,兄弟,你是個結巴呀。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小時候也結巴你知道吧。結巴又叫口吃和磕巴,是一種語言障礙,要么是遺傳因素,要么是心理因素。我是后者,小時候在老家,跟著一個結巴大哥學說話,學著學著我也結巴了,不過一兩年的我就改過來了。你呢,你是前者還是后者?!?/br> “我我!” 司馬義想說“我是你大爺”,沒等他結巴完,石華泰等不及的安慰了幾句,然后展開了另一個話題。 司馬義被氣的直想掏飛刀,但他還打不過石華泰,就很煩躁。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走也走不掉 司馬義白了石華泰一眼,咬著牙裝睡,石華泰也不在意,依然喋喋不休。 空姐走了過來,“先生,您想喝點什么?” “不喝了。嗯,麻煩給我拿一副耳塞過來?!?/br> “我也要!” “三副!” “四副??!” 石華泰忍不住嘖了一聲,“你們這是干嘛呀,聊聊呀,以后可是要并肩作戰的,多溝通一下加深一下感情不好嗎,是不是司馬義兄弟?!?/br> 司馬義不搭理他,石華泰無奈的搖搖頭,轉而跟空姐聊了起來。 十分鐘以后,空姐不受不了了,顧不上禮貌,強行轉身離開。 之前說的話算是開嗓,石華泰徹底來勁了,根本不管有沒有聽眾,自己說自己的,絲毫不受旁人投來的白眼影響。 另一邊,管家宋貴峰送蘇曉曼去上班,陳奕雪陪著小語嫣去幼兒園玩。 確保安全之后,獨狼打算跟陳鈺匯報一下情況,然后就回醫院照顧還在養傷的鐵牛。 “喂,鈺姐,蘇小姐和蘇小朋友都安全了,有兩個古武高手守衛著,應該沒什么事?!?/br> “嗯?!?/br> 陳鈺只回了一個字,便掛了電話。她的心情很不好,她莫名的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她知道絕不是這樣的,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往“她戰斗力不夠,王將嫌棄她”的方向想,整個人就很煩躁。 回到了家,她罕見的來了瓶酒,賭氣似的喝著。 大早晨的喝了半斤的白酒,她有點微醺了,百無聊賴的擺動著手機,正想摔手機撒個氣,獨狼又打來了電話。 她煩躁的接聽通話,“我說我知道了!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br> “鈺姐!你確定你知道了?有人直播殺人吶!” “什么!”陳鈺騰的站了起來,頓時醉意全無。 “直播殺人?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