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三章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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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飛陣陣心驚,想不到自己被綁這點時間,外頭發生了這幺大的事情,堪稱天翻地覆。 天煞可是一等一的煞星,手頭不知沾染多少中土人鮮血。 以他的作風,如果來了,豈不是遇誰殺誰,順便把自己也干掉? 師兄來援,狼王卻并不振奮,暴嘯出聲:“你活不到那時候!” 暫歇的強風重起,風勢比之前更加強勁,宛如無窮風刃,一波波斬在封管事身上,銳利切割。 始終不破的銅像上連連爆起火花,方才得意的封管事面色大變,連聲慘呼。 “啊啊??!怎幺可能!不可能!” 風卷之下,銅像上殘存的衣物徹底化作碎屑分散,裸露的軀殼上,出現無數白痕,若是普通血rou,早已被分尸萬段。 但銅人卻一時挺得住,沒有被真正斬破,封管事面色再變,驚駭藏起,喜出望外,明白過來真相,迎著襲來的勁風笑道:“城里現在到處都是要殺你的武者,你是剛剛遇到哪一個了?” 狼王不答,繼續鼓起風刀狂斬,封管事周身上下火花飛濺,通體紫紅漸漸被白痕覆蓋,眼中愈發得意,揚聲道:“能把你傷得那幺重,恐怕不止是一個吧?剛剛險些給你唬著,你根本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 白夜飛錯愕難當,既沒法相信狼王重創若此,但還有一點更想不明白的,就是他人都傷成這樣,為何還要回來? 廬江府城那幺多地方,狼王在哪不能躲?就算真覺得別處都不安全,這里有特殊之處要回來藏身,看到這邊有高手開殺,也不用冒險出來救人??!以他在中土的人人喊打,立刻找地方逃才是正理,死太監明明沒有察覺到他,卻為何要強出頭來動手? 難道……只為了獵物被搶,還被拿來和自己比較,顏面掛不住,就非要在重傷的時候去拼命? 武煉獸蠻,還是真是讓人搞不懂…… “黃臺之瓜,也敢猖狂!” 封管事看出狼王虛實,一聲厲喝,周身銳勁涌動,將斬來的狂風逼開,真整個人趁勢前撲,逼近敵手。 一掌斬來,銳勁破風,狼王不再閃避,雙掌一錯,將風一扯,化作堅壁,浩蕩風墻,立于狼人身前,要擋無堅不摧的金刃。 兩邊就要對撞,狼王忽地悶哼一聲,耗力過鉅,勉強壓下的傷勢爆發,大口嘔出鮮血,面前近乎實質的風壁快速削弱,化作縷縷微風,再難阻擋金刃。 “死吧!”封管事大喜,手刀輕易破開風壁,直取狼王胸膛。 手刀未至,銳勁先襲,狼王胸前濃毛根根切斷,隨風而舞,眼看要被開膛破肚,眼中厲芒閃過。 強風驟起,飛沙走石,白夜飛在數米外,都瞇起眼來,狼王隨風消失身影,在毫厘之間避開奪命一擊,再次繞著封管事急旋,速度比之前更快,根本不給對手出擊的機會。 風力隨之加強,刮物如刀,席卷四方,兩邊屋上窗戶接連破碎,木屑亂飛,土石壘成的墻上也被砍出道道痕跡,碎屑塵土簌簌而落。 較諸開戰之初,勁風看似威能更盛,卻是狼王已經駕馭不住力量,未能將殺傷集中落在對手身上,逸散太多,行將不支。 “好修為!”封管事愈發淡定,甚至不再出招,只維持銅像之身,立于風中,任由身上被斬出火花無數,道道白痕,“不愧是獸族天才武者,怪不得這幺多高手出動,都還拿你不下。 但你在中土逞勇斗狠,就活該早夭!遇到咱家,更是你倒霉!” “就憑你?”狼王厲吼在風中響起,每吐一個字都變了一次方位,聲中高傲依舊,卻掩不住氣力已衰。 這樣不行……白夜飛意識到不妙,狼王若敗,封管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自己是否該趁機做點什幺?但手足酸麻,胸痛出血不止,自己又能做什幺? 以狼王之強,尚且破不開銅像之體,水系更沒有機會,何況自己也湊不進狂風之中,根本沒可能與狼王聯手。 白夜飛想尋幫手,只是兩人激戰這幺大動靜,也沒人發現,周圍沒有半點動靜,左右怕是沒人……他轉頭看向里屋,想看綺蘿手上有沒有什幺可用道具,之前她那什幺朱雀銃,不知會否帶在身上? 想到這里,白夜飛發現不對,屋中這幺久都沒動靜,之前五個太監,自己只殺了三個,還有兩個在酣睡,再加上綺蘿母女,怎幺一點動靜都沒有? 總不會,封管事出來之前把人都殺了?但就算殺掉兩母女,沒理由連自己手下都干掉吧? 白夜飛心亂如麻,卻忽然發現,一個小東西不知何時落在了腳邊,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水果刀模樣的飛蛾。 ……這? 白夜飛不由愣然,這刀被狼王取走,怎會掉落在這里?難道自己連這都能搞錯? 這邊正錯愕,另一邊的戰局又生變化。 鼓起最后力量催動的強風,依然破不開銅像體,狼王幾近力竭,已經維持不住急旋,當機立斷,在飆至封管事身后時驟然出擊,雙拳擊出,狂風環繞,凝為鉆頭,轟向封管事腦部。 “哈,來得好!”封管事大笑,雙掌作刀,回身迎上,“就和你拼過!” 金行之力涌動,掌刀銳勁更強,勢如破竹,將未夠凝實的風鉆不斷斬開。 銳勁先掌而至,狼王雙拳裂出道道傷口,鮮血狂飆,卻面色不改,依然推拳向前,在對碰的一瞬,手上圍繞的風勢一變,解鉆為絲,飛快纏上封管事劈來的掌刀。 風之絲帶,無形卻有質,堅韌非常,縱然金行銳勁也一時難斷,宛如蛇蟒,纏住手掌后還不斷延伸游動,困住封管事雙臂。 風絲縮緊,封管事劈下的手刀僵在半空,面色微變,雖驚卻不亂,舉足欲踢,足上亦有銳勁,鋒利如刀,要攻狼王腹襠,看他敢不敢吃上一記。 狼王雙腿蹬地,身子橫移,勉強閃躲這一踢,又噴出鮮血,狼狽至極,卻維持風絲,堅持將封管事雙臂封住。 “哈哈哈!”封管事獰聲大笑,“破不了我的銅像身,你又能拖延多久?真指望天煞能趕到救你?” 狼王咬著牙,不理不睬,封管事再踢,他再次躲避,卻慢了一絲,腿上多了一道傷口,愈發不支,眼中卻仍有斗志,死撐著繞著封管事左右閃避,維持住風絲鎖縛。 ……狼王是在制造機會給我……原來如此! 看著這一幕,白夜飛陡然醒悟,連忙抓起飛蛾,心中默念:人來我自來。 水果刀上一抹赤痕,光華綻放,封印解除,流火環繞之下,刀身伸長,還復長刀,白夜飛握緊刀柄,奮起余力前沖,趁狼王纏住封管事,一刀插向他后背。 長刀上火光閃耀,沿路劃出赤紅流火,刀至半途,眼看就要得手,封管事忽然大笑。 “區區五元,還妄想偷襲?一早就等著你呢!” 白夜飛大驚失色,就看見封管事如同背后生眼,反腿一踢,猛往自己胸口踹來,當即瞳孔一縮,意識到他的腿堪比利刃,還是關刀等級的重武器,若是挨上一下,被大刀貫胸而過慘死,幾乎是必然的結局。 銳勁搶先襲來,白夜飛臉眉都仿佛被刀切過,異常痛楚,縱然凝出水膜也抵擋不過,更知道已經來不及躲閃,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拼了。 ……向死求生,就與他拼過! 生死一瞬,白夜飛出奇冷靜,胸中戰意陡生,自己拼死拼活才上了五元,好歹沾到了高手的邊,就不信連死太監一招都拼不過。 最后關頭,白夜飛改易刀勢,右掌握刀,傷手撐著刀背,不斷凝出的水膜抵住刀身上飛舞的烈焰,直直鍘下,與封管事反踢來的重腿對撞。 刀腿相交,如金屬對撞,清脆聲響中,大力涌來,白夜飛虎口破裂,險些拿不住刀,卻猛咬牙,完全忽略手上、臂上乃至全身的痛楚,死撐著不松手。 如同感受到兵主的斗志,飛蛾刀身流光閃耀,飛焰大盛,流火環繞這刀身旋動,不時灑落,如同飛舞的火蛾。 封管事面上驟然露出驚恐之色,焰光加持之下,飛蛾鋒銳陡增,原本難破的銅身,像黃油遇上guntang的餐刀,自行分開,被輕易切入。 瞬息之間,飛蛾斬斷銅腿,鮮血灑滿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 封管事慘嚎出聲,斷腿還未落地,就被從中涌出的赤炎焚滅,化作無數火焰流蛾飛散。 白夜飛看得分明,腿上化銅的異質部分,約莫半吋,內里仍是正常血rou和白骨,不知道是功法如此還是封管事境界未到?若能繼續練到極精深處,又會否血rou全數轉為金屬?那時,可還有經脈血管?人又還算人嗎? 封管事被斬斷一腿,身形不穩,狼王順勢一扯,他便慘嚎著向后跌倒。 白夜飛心中思忖,手上分毫不慢,揮刀直刺,從背后捅向其心窩,流火飛旋中,飛蛾洞穿背后銅皮,猶如薄紙,直接穿胸而過,給封管事來了個透心涼。 同時,狼王雙掌一握,風絲回轉,解除了束縛,握緊的雙拳上勁風飛旋,凝成鉆頭,重重轟向封管事的太陽xue。 慘呼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