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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生殺陣。 俞音神色一凜,隨即感受到了對方刺骨的殺意。 多大仇?要用這么高難度的殺陣,還是說,這樣的陣法對眼前之人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沒有靈力,沒有神兵,連此時的手腳都是綿軟無力的,更何況周身還被結界禁錮。 無解的困境,前所未有的絕境。 沒想到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卻要比學弟先走一步了。 九道水箭齊發,片刻之間,便射向俞音的周身所有的要害之處,不用等到下一秒,他就會死在這淺淺的池水之中。 水箭來勢洶洶,在俞音的周身似乎碰到了一道堅固的屏障,巨龍們接二連三咚咚撞了大墻,碎出了一片晶瑩,破碎的水花四濺,澆了妖族尊主一身,俞音卻被那道屏障保護,毫發無傷。 俞音:“……” 剛穿越回來,沒有靈力,他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然而還沒有結束,那些晶瑩的小水珠,好像**縱了一般,在半空中飛速游走,在兩人之間,借著燭光,凝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紅色大字“囍”。 純正的大紅色,喜慶中帶著幾分詭異。 “……”妖族尊主的神情瞬息之間變了又變,最后定格在一個或悲或喜的笑上。 俞音:“???” 都快嚇尿了就給他看這個?妖族尊主果然是瘋瘋癲癲、行事詭異! 第4章 逼婚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對面妖族尊主似乎也因為這情況愣了神,飛濺的水珠依舊因為游走的靈力在半空中飄飛著,兩人就這么站在淺淺的池水中,對臉茫然。 俞音硬著頭皮挪動視線,那妖族尊主站在原地看著他,俞音發現,怎么也逃不開那雙淺金色的眼睛,那目光,像是餓極了的野獸在盯著獵物,隨時都想把獵物收入囊中,迫不及待想要吞吃入腹。 而他不巧,就是對方眼中的那個獵物。 俞音于尷尬中抬頭,對方剛好也在透過那個“囍”字看他,那人已經冷靜下來,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目光卻還在他的身上,那人抬手把他周圍的結界加了一道,想了想大概覺得不滿意,好似護食一般,又抬手加了一道,冷冷道:“你弄壞了我心愛的東西,罰你在這里站上兩個時辰?!?/br> “不許逃?!睂Ψ降穆曇暨€留在大殿中,殿門在他的身后緩緩合上,留下俞音一個人在大殿里出神。 俞音:“……” 所以,大佬是讓他罰站? 妖族如今的尊主是個什么極品,短短的十幾分鐘內,這一驚一乍的,過山車都沒這么刺激,在和諧的現代社會生活了二十年的人表示心臟難以承受。 周身的鎖鏈上縈繞著暗紅色的靈流,牢牢地把他禁錮在小小的一方池水中。俞音抬手試了試,靈流繞開了他的手指,沒有傷到他,但也沒有退去,絲毫沒有逃出去的可能,不過眼下似乎暫時安全了,能好好理一理思緒,考慮一下以后的打算了。 回到原來的世界絕非偶然,自己如今已是世外之人的身份,最好還是不要插手此間的事情。 在穿越的那一瞬間,俞音記得有人對他說過,不要與這個世界的人產生太多的聯系,不然就難以回到原來的世界。 原本俞音打算和學弟在杜康城暫作休整之后,去找京城的煉器世家渡雪山莊,看看手上的鐲子有沒有打開的可能,不過人算不如天算,解決了貧窮問題,沒考慮到人口拐賣,如今身處大山深處的俞音,只能先找找從妖族逃出去的辦法,再把學弟從廚房撈出來,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打算。 然而不論他怎么回憶,記憶里都真真切切不曾有過妖族尊主這樣的一個人,大概對方,真的是認錯人了,如果能有機會解釋清楚就好了,也不知道那個大妖,會不會靜下心來,聽他解釋。 如今俞音唯一慶幸的是,那些人看中的是他的臉和學弟的rou,不是他們身上的錢和物,一路輾轉從杜康城來到了妖族的北冥都,儲物袋還好好地放在他的身上。 那穿越時帶過來的一車快遞,大概是俞音當下唯一可以解悶的東西了。 罰站是不可能罰站的,大佬畫的結界只夠熊貓罰站,池水很暖,衣服半濕有些難受,俞音干脆坐在淺淺的池水中,衣擺在淺淺的池水輕輕搖曳著,頭頂上那個巨大的紅字還沒有消散,偌大的內殿里越發詭異。 秉持著現代大學生的良好心態,既來之則安之,俞音借著頭頂“囍”字發出的詭異紅光,氣定神閑,做起了現代社會的一大美事——徒手撕快遞。 第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拆開之后,是幾塊方形的鏡子,這個時代只有銅鏡,如果是玻璃鏡子的話,說不定可以用來換些什么。 第二個箱子,是一箱火雞面,可見當代大學生的宿舍生活異常豐富,可能學弟會比較喜歡這個。 第三個盒子里,放著一支顏色詭異的口紅,如果俞音沒記錯的話,這個色號應該叫做,死亡芭比粉,這個色號,在這個時代,不知道會不會同樣不受歡迎。 儲物囊里還有一些大箱子,其中一個箱子似乎放著一把吉他,另外還有些箱子,俞音沒有細看。 把這幾樣東西都放進儲物囊內,俞音正要去拿下一個盒子,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你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