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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戲我們公司是最大投資方,投入的資金不少?!?/br> “嗯,知道?!?/br> 季昀年轉身,“那我去找媽了?!?/br> 季昀年走進展室的時候,季mama正在掛他今天剛買回來的那幅向日葵。 聽見腳步聲,季mama回頭,笑著說:“昀年你先別動,站在那里幫忙看看mama有沒有掛歪?!?/br> “沒歪?!奔娟滥暾f。 “那就好?!奔緈ama后退幾步,看著好友生前最后一幅畫,輕輕嘆了一聲。 “媽,怎么了?” 季mama說:“沒事,只是今天跟晏時秋聊了聊,忽然有些想白芷了?!?/br> “時秋真的很像白芷?!?/br> “像?”季昀年不解。 “長相,”季mama偏頭看他,“你不覺得嗎?眼睛和嘴巴,側臉也尤其像。如果不是白芷沒有孩子,我都要懷疑他就是白芷的孩子了,年紀也對的上?!?/br> 季昀年好笑,“媽,這個世界上有70億人口,長相相似的又不是沒有,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不就有一擋綜藝嗎,就是專門尋找跟明星藝人相似的素人,節目十二期,就找出來十幾個人了?!?/br> 季mama想了想,“這倒是,他們或許有緣吧?!?/br> 她感慨說:“也許就像時秋說的,他們上輩子是母子?!?/br> “媽,其實我有些好奇,”季昀年忽然開口,他走到一家三口那副畫前,“這幅畫是白芷唯一的一副人物畫。 她從來只畫山水、風景和花草,為什么會突然畫這樣一副畫,還取名‘家’?” 季mama聞言,也走過去,駐足畫前凝視它,緩緩說道:“這是白芷的一個夢?!?/br> “夢里她有孩子,有丈夫,過得很幸福。醒來以后,她說她不記得他們長相了,就記得那份幸福感和滿足感,回憶起來,嘴角抑制不住上揚,于是畫下了這幅畫?!?/br> “這樣?!奔娟滥挈c了點頭。 “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季mama笑了下,“是時秋好奇嗎?不然這幅畫掛在這里這么久了,你可從來沒問過?!?/br> “跟他沒關系,只是剛才聊到白芷阿姨沒有成家,我忽然看到這幅畫,有點不解?!?/br> 季mama頷首,沒再這個問題上繼續,她抬腳往外走,又說:“時秋這孩子不錯,你跟他說,他想看畫,隨時可以過來?!?/br> 季昀年不禁詫異,“媽,您很喜歡他?” 季mama沒否認,“他是個好孩子?!?/br> 拍拍季昀年的手背,她語重心長說:“昀年,不要人云亦云,要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必須要自己去接觸、相處,因為耳朵聽到的會是假的,眼睛所看見的,也有可能不知前因后果而判斷失誤?!?/br> 過去那些事,可不是假的。 但是現在呢?晏時秋確實跟之前不一樣了。 他跟傅柏青的關系,是他誤會了嗎? 季昀年陷入思考。 — 凌晨四點,晏時秋跨坐在行李箱,打著哈欠站在馬路旁邊等方余華過來接他。 路燈幽幽,馬路空曠,街上很安靜,偶爾才會有一些晚歸的人經過。 整座城市還在睡夢里。 晏時秋不是第一次看見凌晨的B市。 這座城市其實跟他曾經生活過地方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只是人而已,但那些沒有姓名的npc,倒也沒差別。 等了七八分鐘,方余華的車終于開了過來。 上車后,他注意到副駕駛坐著一個戴眼鏡的陌生男生,便看向方余華,等他介紹。 “周鈺,以后他就是你的助理,這次行程他會陪你一起?!?/br> 方余華說完,周鈺有些局促地開口:“晏哥好?!?/br> “你好?!标虝r秋朝他友善地笑笑,又說:“以后就拜托你了,我會把我的個人習慣整理一份發給你?!?/br> 周鈺吃驚的睜大眼睛,幾秒才緩過來,“好、好的,謝謝晏哥?!?/br> “你不用那么拘謹?!标虝r秋說。 周鈺推了推眼鏡,點了一下頭。 晏時秋:“……” 看起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了,他有那么嚇人嗎?他又沒名氣,純新人而已,優哉游哉走在路上沒半個人認識他。 唔,被他顏值吸引盯著他看的另外算。 方余華從后視鏡里看他一眼,插過話,“小周剛畢業,這是他第一份工作,有點放不開難免的,以后就好了?!?/br> “而且你以前可沒這么好說話,還主動給整理自己的個人習慣,我都驚到了?!?/br> 晏時秋哭笑不得,“在改了真在改了,你就別調侃我了,黑歷史求別提!” 方余華笑了幾聲。 “對了,綜藝的資料和常駐嘉賓的資料看完了嗎?” 晏時秋應道:“嗯,都記住了?!?/br> 綜藝有個十分樸實又貼合主題的名字,叫《粒粒皆辛苦》,拍攝地在云城的鄉間,田園風景很美,天氣也非常好。 節目主旨是讓明星感受并且體驗勞動人民的辛苦,明白浪費的可恥,所以根據這個,定制一些列游戲,只有完成,才能得到食材。 當然,節目組不包做,做飯還得自己來。 六個嘉賓的平均年齡不到30歲,最小一個才18歲,其中四個是流量,另外兩個三四線的演員。 這個配置,讓節目的收視率并不低,就是真的辛苦。 晏時秋當時坐在客廳看了半個小時,就心有余悸了,他倒是不怕苦,可是被一群大鵝追著攆,他真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