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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岸本在與劉平鏖戰的天誅隊此時戰況其實并不樂觀,劉平并不是平庸之輩,就算西圣軍用詭譎伎倆登陸,于他不過是將登陸戰打成一次陣地戰,沒有太大差別,稍微調整一下陣型,元軍就算個體能力再不濟,仗著人多扛一扛總沒問題。 誰料正面如此不給力,幾波弩攻就被西圣軍打開了缺口,一時間西圣軍士氣大振,元軍在意識到敵人即將連成一線時,卻開始不穩了。 “守??!守??!決不許后退一步!”劉平的馬已經被砍倒,站在那兒一邊揮砍一邊怒吼,“陣前逃逸!殺無赦!” 元軍進退兩難,只能咬牙硬上,竟然硬生生的和西圣軍僵持起來。 就在雙方膠著之時,只聽那催命的號聲再次響起,嗚嗚嗚的,隨之而來的,居然是陣陣鳴金之聲。 鳴金?收兵?! 別說元軍,就是西圣軍都面面相覷,明明戰況沒有一邊倒,西圣軍還略有優勢,怎的打著打著,突然要撤退了?!這該如何向之前那些犧牲的兄弟交代?! 可是號令之下,鳴金不斷,且異常堅持不懈,西圣軍縱使不甘,卻依然咬牙退后,此時他們已經把戰線推進去不少,前方就是水釜城,這半只腳的距離卻只能過門不入,元軍自己都替他們感到扼腕。 “將軍!是不是有詐?!”劉平的副將湊過來,在一旁喘著氣道,“要不要追上去?!” “知道有詐還追?!”劉平怒罵,“收兵!傳與蕭遠佞,東岸的西圣軍鳴金了!” “是!” 傳令兵剛跑走不久,卻見蕭遠佞那兒的傳令兵一路“報”的沖了過來,對劉平道:“劉將軍!蕭元帥命你即刻回兵護送皇上出城!” 劉平眼一瞪:“啥么玩意兒?打都沒打呢,就要送皇上出城?!” “這是蕭元帥的命令!” “命令個屁!城里西圣軍都沒有,皇上需要哪門子護送?他要走便走!老子還要在這守著!” “將軍!這是蕭元帥的命令!”傳令官抱拳重復道。 “嗨!”不能追擊西圣軍,劉平已經分外氣悶,此時竟然還要他在沒危險的情況下放棄陣地去護送皇上,他真的怎么都想不通,可不管嘴上如何罵,他卻依然只能服從,只能收刀點兵,回城去護送元以臻。 而這邊下了這道命令的蕭遠佞,其實遠比劉平憋悶。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西圣軍好不容易過了岸卻突然要撤退,但是作為目前大元少數實戰經驗豐富的青年將領,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有巨大的危險等著他。 不可冒進。 相反,得退。 這個時候能下達這樣的命令是非常需要勇氣和魄力的,畢竟別說劉平,就是后方的元以臻估計都會對這個命令暴跳如雷。 但他這些年已經在父親身上學到了一點,命令雖然并不一定會被遵從,卻至少表明了他的態度。退比進好,守比攻好,更何況他在保護的,是這個江山的正主。 召回方長林后,他本來等著他質問自己為何不進攻,誰料他卻一言不發,看起來還挺贊成的樣子,聯想他之前在橋頭應對弩傘那翻cao作,忍不住感到心驚又疑惑,感嘆道:“長林,許久不見,你倒是進步了不少?!?/br> 他略長方長林幾歲,雖然是在一個府里長大,但卻并不是很親近,他有專人親自教導,而方長林則是與蕭家其他子弟一道在校場摸爬滾打。以前也只聽說他是方家的獨苗,并無其他特別的傳聞,直到后來先帝突然開始敦促他們蕭家好好教導方長林,有關他的消息才突然多起來,多半也不過是些天分高又努力之類的空話。 長大一些后他才偶然從長輩言談中明白,那是先帝在借方長林敲打他們蕭家。 是以他對方長林的觀感一直很復雜。 但此時,他們是一個戰壕的兄弟,還不能有芥蒂,見阿部獵芒不答,蕭遠佞忍不住解釋了一下:“長林,看這情況,這兒守不了多久。一旦沒了兩河屏障,水釜城于他們來說就是一馬平川,實在沒有死守的意義。我已著劉平護送皇上離開,你可愿去東岸頂上?待確?;噬想x開,我們便棄守這水釜城?!?/br> 阿部獵芒:“嗯,好?!?/br> 雖然答得敷衍,但蕭遠佞卻并不介意,他抬頭皺眉,看著對岸:“就是不知……他們為何退兵,就算有后招,這都已經上岸了……這一退能有何意義?長林,不瞞你說,我真的有點不安?!?/br> 阿部獵芒站在下面微微喘著氣,北岸鳴金他也聽到了,白嵐遺憾到近乎委屈的表情讓他覺得很是有趣,他心里清楚為什么北岸突然在形勢大好的時候收兵,但北岸那個礦種或許能和自己的手下說明原因,他卻不行。 隱族帶著大家伙來襲?說出去誰信? 雖然元以臻已經知道了有隱族的存在,但是蕭若騏顯然沒從圣子燎那兒得知隱族就是前朝遺族,所以沒法樹立足夠的警惕心。 他確實是知情人,可以告訴,但是在他看來,前朝遺族就是因為礦種的禍害才失去了權柄,這個元朝的統治者贏得并不光彩,他作為一個阿部,沒必要站隊。 而作為方長林,奇怪的是,他對于蕭家,對于元朝,并沒有什么必須效忠的執念。 或許那個叫劉平的說得對,蕭家收養方長林的確有打方家軍的主意,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分到了最大一杯羹,他們沒有對方長林不好,但是他們對待方長林的方式,對不起方長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