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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蟲小技而已,非君子所為,若不是情非得已,為師也不愿意輕易這般作為,”卓令吾肅著臉叮囑,“行事還需光明正大,方無愧于心?!?/br> “學生謹記!”老師教的真真兒的,學生便也應得誠誠的,只是正事終究不那么光明正大,“老師,學生還有一事不明?!?/br> “說?!?/br> “為何一定要把六小姐的身份登成庶女?她不是已經是您的嫡女了嗎?學生找禮部的昔日同窗改這個時,他很是不安呢?!?/br> 卓令吾嘆口氣:“沒點爭議,又如何引起注意呢?” 李岱堂到底還是年輕,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便不再問了。 而晚上,仿佛在印證卓令吾的話一般,元以臻冷著臉翻看仕女名冊時,眼神在某個“庶”字上,停留了一會兒。 “全德,”他問,“卓相前些日子不是迎回來一個女兒嗎?” 全德躬身:“回皇上,是的?!?/br> “那女兒的娘親,貌似是扶正了?” “回皇上,是的?!?/br> “那這女孩兒,應該是嫡女呀?!痹哉槌烈髁艘幌?,瞇了瞇眼,笑了一聲,“卓相這是不想把女兒嫁給朕啊?!?/br> 全德還弓著身,誠懇道:“相爺一貫寬正高潔,不媚不讒,方才有如今的好聲望啊?!?/br> 元以臻聽了,想到群臣中還是有人懂自己,不跟風塞女兒,還是有點心酸的感動,想了想道:“既然這樣,明日請卓相來,幫朕參謀參謀吧?!?/br> “是,皇上?!?/br> 第21章 入局 次日一早,朝后,卓令吾被宣至御書房。 元以臻自認為并沒有什么天縱奇才,所以唯有以勤補拙,費勁應對了朝臣一上午,在午膳前還抓緊時間在御書房批奏折,順便等卓令吾來商量被“催納”一事。 沒一會兒,外頭就通報:“卓相到!” 元以臻面前還擺著那本仕女冊,聞言差點站起來,但又硬忍著,只等卓令吾進來了,沒等他說話就先吩咐:“賜座!” 卓令吾沒坐,他先跪下了:“皇上,老臣有事起奏!” 方才這么冗長的朝議,他都沒說,現在進門就跪下,莫不是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 元以臻雖然穩坐在上面,可心里的自己卻跳了起來,他握著筆,繃著臉道:“卓相有何事,請起來講?!?/br> 卓令吾于是被全德扶起來,卻不肯坐到一旁為他備好的椅子上去,而是垂眸道:“啟稟皇上,實不相瞞,老臣已近花甲之年,自大半年前帝后大婚之時,老臣,曾有告老還鄉之意?!?/br> 元以臻一愣,這次真有點緊張了:“卓相這是何意?可是朕有哪里做得不對,讓卓相失望了?” “皇上年少有為,膽略過人,老臣心下甚慰?!?/br> “那卓相為何要走?” “啟稟皇上,月前老臣得知,一直病弱的女兒竟然已經康復,欣喜之下輕易許諾將其接回,甚至為了補償其母親多年喪女之痛,將其抬為正室。本欲就此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卻不料世事突變,皇后仙逝,西疆異動,沿海日益不穩,老臣……想起了先帝當年的臨終所托?!?/br> 話說到這份上,元以臻再不動容,那就不是那個小小傻皇帝了,他起初有些不自在,聽到先帝兩個字時,便心酸了起來:“卓相……” 卓令吾搖搖頭,一副“老臣泣不成聲”的樣子:“故臣決意暫緩告老一事,只要皇上還需要老臣,老臣必會為皇上,為大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元以臻快步走到卓令吾面前,雙手扶住他,一臉感動:“卓相,朕,不知道該說什么好?!?/br> “皇上,老臣有一事相求,” “卓相請講?!?/br> “老臣明白皇上的決心,亦清楚對手的實力。他們兵重權盛,財豐地廣,如虎踞榻側,令人不可安眠?!?/br> 元以臻面色黑沉。 “故此番對陣,老臣既決心鞠躬盡瘁,勢必難以全身而退。老臣每每思及家小,就難以釋懷?!弊苛钗衢L長的嘆口氣,“臣家中人丁不算興旺,到現在業已各有歸宿,便是最小的兒子,總歸是個男兒,天下之大,總有去處。只是臣千不該萬不該,輕易把那幺女給接了回來。她沉疴初愈,老臣本來私心想多留她兩年,并未著手物色合適的親家,如今自然更無暇cao辦她的終身大事,臣懇請皇上,可否下旨,著西方圣所的圣堂收納了她,做回女修?” “什,什么?女修???” 元以臻聽著卓令吾的話時,心里其實滾過不少不好的猜測,卻萬萬沒想到,卓令吾不是要他小女兒進宮,也不是要他給小女兒指一門好婚,而是要他把她塞進圣堂做女修?! 圣堂是西方圣所設在各處的一個公共場館,也有人稱“圣女教”,是信徒拜圣女、拜天物的地方。隔三差五的派藥、施粥、義診,在民間極有聲望。 與其他宗教不同的是,圣堂里的女修和修士并非終身制,反而有點類似于學徒制。入堂的年齡必須五歲以上,十歲以下。進去后就由圣堂統一教書識禮,進而學其他技能,不管學成與否,必須要在圣堂修滿二十年。之后便可離開圣堂成家立業,但終身需要為圣堂無償服務。若不離開則可以留在圣堂,受圣堂差遣保護。 當然,實在表現太差的,圣堂自然可以說不要就不要。 “卓相何苦如此,”元以臻道,“令愛已經十七,這一進去就二十年……何苦來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