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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桌子現在還擺在這里就已經足夠說明結果了。 因而在看見曲禾過來的時候,他們就不約而同往桌子上那幾個凝似指印的凹陷看去,頭皮發麻。 “方老師在嗎?”曲禾問道。 阿梅沒敢吭聲,旁邊的男前臺連忙道:“在的在的,還是昨天那間教室,方老師的課還沒有開始上,我先帶您過去坐著休息一下吧。不用等多久,大概還有幾分鐘就開始上課了……”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鼻痰?。 她轉身往昨天去過的那間教室走去。 一進教室,已經在里面坐著的三個人就看了過來。 除了曾玉江,那個不黃不白頭發的男人也在,另外一個就是除了曲禾意外這四個學生里唯一的女生。 女生埋頭看著手機,時不時發出一聲嗤笑,間或蹦出一兩個“傻x”之類的詞匯。 而那個男人原本也在看手機,但是在曲禾進去的時候他就抬頭看了過來,笑著和她打了一聲招呼。 很平常的一聲招呼,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 曲禾朝他點了點頭,回了一句,徑直走向自己昨天就坐著的那個位置。 從曾玉江身邊走過的時候,曾玉江還抬頭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我聽說昨天下課之后你發生的事情?!痹窠擦伺惨巫?,轉身朝曲禾道。 曲禾抬眼朝他看去,眼神透著疑惑:所以呢? 曾玉江笑了一聲,道:“我覺得我可能白cao心了,你干得挺好?!?/br> 曲禾沒有跟他多說,只是目光在他捏在指間靈活轉動的那支筆上一晃而過。 “怎么了?”曾玉江問道,“你也覺得我這支筆不錯?我朋友送的,他收藏了不少這種鋼筆?!?/br> 這鋼筆的樣式說不上好看,但是多看幾眼就會覺得還挺耐看的,大概就是那種低調有內涵的感覺。 曲禾朝曾玉江看了一眼,道:“確實不錯?!?/br> 她以前也見過兩支差不多的,一支就是陸判的那支判官筆,另外一支是有一次謝嶼接受采訪的時候,那個記者帶著的錄音筆。 當時也因為曲禾多看了兩眼,那個記者見她感興趣,還跟她細說了幾句,告訴她那只筆不只能夠錄音,在筆尖的位置確實還藏著一個微型攝像頭。 錄音錄像一支筆就能夠完成了。 方老師的到來打斷了曲禾跟曾玉江兩人的對話。 他在看見曲禾坐在教室里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什么異樣,很快就開始繼續上課,今天這堂課除了曲禾就只有曾玉江三個人來聽課,另外一個男人今天并沒有過來。 等照例講完了課就到了提問的環節,方老師主動問起曲禾昨天的作業做得怎么樣了。 曲禾道:“不是很理想,因為他并沒有具體的答案?!?/br> “哦?他是親口說的嗎?怎么說的?”方老師像是來了興趣,朝她問道。 曲禾就把謝嶼說的那番話說了出來。 因為反復看了好幾遍的緣故,她都能夠只字不差背出來了。 “假的!”方老師還沒有說話,之前一直沒有出過聲的那個女生就道,臉上滿是不屑,道:“這話也就是專門拿出來應付應付人而已,信了你就輸了,如果這些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那千萬不要信,但如果從我們自己口里說出來,那就能哄騙到像你這樣的人?!?/br> “不是的?!鼻贪櫭?,還有點不高興,于是直接反駁她,道:“他說的很認真,也確實是這么想的,他不會拿這種話忽悠人?!?/br> 不管是那些記者也好,還是謝嶼的粉絲也好,曲禾都相信謝嶼說出這番話并不是為了忽悠他們。 “看吧?!迸柤?,一副說對了的表情。 另外一個男人也跟著道:“雖然安安說的直白了一點,但是她也說的沒有錯,小禾,你信我們的,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在忽悠你呢,說得難聽點,那就是故意吊著你,指不定還吊著多少女孩子?!?/br> 曲禾往前掃了一眼,發現除了背對著自己的曾玉江,其他三個人都覺得謝嶼說的那些話就是在忽悠她的。 她心里生氣,但又突然明白了過來跟他們沒有什么好解釋的,甚至于對這個方老師的信任度也瞬間減弱了不少。 但想著畢竟方老師并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也沒有跟謝嶼接觸過,所以也會有這樣的看法,或許可以再觀望一下。 眼看著曲禾抿緊嘴角不說話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生氣。 方老師朝那個男人看了一眼。 男人立刻朝曲禾道:“小禾,你也不用太生氣難過了,你還有我們和方老師不是嗎?就算我們幫不了你什么,但方老師肯定是能幫你的,既然對方這么忽悠你,那你也能忽悠回去?!?/br> “怎么能說是忽悠呢?”方老師不贊同道,“小禾,但老師確實有辦法讓他真正看清自己的心意,到時候你想要和他發展關系那就能發展關系,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只要你想,你就能徹底把他掌握在你的手中?!?/br> 方老師的聲音微微低了下去,帶著蠱惑人心的語氣。 但他所說的這些都不是曲禾想要的,在曲禾看來,真正需要看清自己心意的人不是謝嶼,而是她。 而掌握不掌握的就更是無稽之談了,不管談不談戀愛,兩個人之間的位置都是趨向于平等的,沒有完全掌控這一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