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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重復傷過不止一兩次。 “你這傷哪來的?”曲禾替她清理著傷口,出聲問道。 傷口上面并沒有妖氣,曲禾確定過了,那就不會是妖怪傷的,要么是小半妖自己不小心傷的,要么就是人傷的。 聯想起之前第一次見到小半妖時的酒吧街,曲禾心臟就往下沉了沉。 小半妖聽著她的問話,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朝她“喵嗚喵嗚”叫了好幾聲。 曲禾:“……”聽不懂就有點傷。 她扭頭看向旁邊的謝松。 謝松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別看我哇,我也聽不懂,我跟她又不是同類?!?/br> 他就是一只小松許,連貓咪的話都不一定聽得懂,更別提大貓咪了。 “人傷的?”曲禾換了種方式,朝小半妖問道,“你點頭或者搖頭就行?!?/br> 小半妖點了點腦袋。 謝松低低罵了一句臟話。 曲禾也緊抿著唇角,心情不太好。 房間里的氣壓有點低,小半妖神情有些茫然,見曲禾跟謝松都不說話了,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曲禾的腦袋。 “干什么?”曲禾抬頭瞥她一眼,“疼?” 小半妖的傷口里混了泥沙和其他東西進去,曲禾正在幫她把那些東西弄出來,抬頭瞥見她臉上沒有血色,連唇色都是發白的。 “喵嗚~”小半妖搖頭。 是一只連喊疼都不會的小半妖,曲禾收回視線,繼續替她清理傷口。 謝松始終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心疼小半妖一句,一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小半妖身上的傷口才算是處理完了,一眼看過去四肢和脖子上都纏滿了繃帶,手指上也是,額頭和鼻梁上也有。 “好像木乃伊手辦??!”謝松驚嘆道,視線落在小半妖那雙眼睛上面,又加了一句:“還……還挺好看?!?/br> 不知道是哪句話惹到了小半妖,小半妖立刻朝他齜牙哈氣。 曲禾轉身去找來一把剪刀,使喚了謝松打掃一片狼藉的現場。 “反正都天亮了,你還是變回人形吧?!鼻痰?。 她是擔心萬一等一下張甜或者張甜奶奶過來,看見一只大白松鼠扛著掃把在這里掃地不太好。 嚇到老人家和小姑娘怎么辦? 剪刀不能像剃頭刀那樣直接剃,曲禾只能盡量貼著她的發根幫她剪,雖然小半妖頭發看起來臟兮兮的打成結了,但意外的并沒有跳蚤或者虱子之類的存在。 這應該要歸功于那些野貓? 曲禾在心里琢磨著,手上動作飛快,總算是趕在張甜起床之前替小半妖剪了一個寸頭出來。 謝松也已經把地方收拾好了。 “差不多要過去吃早飯了?!彼戳丝磿r間,“還得去小山那里?!?/br> “嗯?!鼻厅c頭,正好張甜也起床了,她把小半妖留在了張甜這里。 小半妖洗干凈之后也很白,哪怕身上纏滿了繃帶,還剪了個考驗顏值的寸頭,但光是她那雙眼睛就很吸引人,站在那里眼巴巴看著曲禾,謹記著曲禾說過的話,也不在張甜面前吭聲。 怎么看怎么讓人心軟。 “放心吧,我會看著她的?!睆執鹦χ鴳?。 曲禾道了謝,這才跟謝松回去。 回到住的地方時,正好碰上吃早飯,節目組負責人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們兩個一大早去哪了?我聽說大清早的就不見你們的人影?!?/br> “早練早練?!敝x松打著哈哈道。 好在大部分人也沒有那么關注兩人的去向,還招呼著曲禾跟謝松趕緊過去洗漱,好吃完早飯后就要去民宿小院那邊,攝像老師都已經趕過去了。 等曲禾跟謝松趕到民宿小院那邊的時候,就看見謝嶼坐在院子里,手上還端著一杯茶,一副老大爺的模樣。 曲禾特意看了看,確定他身上的氣息還是有點虛弱,聽節目組的人說謝嶼今天早上起得最晚,起來之后就一副懶散不想動彈的樣子,昨天在玉米地里還能扛玉米不帶喘氣的,今天就像是換了個人。 今天只錄制半天,下午他們就要離開了,上午謝嶼沒有再一起去玉米地,而是選擇了留在廚房打下手,幫忙洗洗菜切切菜之類的,還算是安安穩穩的過去了。 中午曲禾跟謝松過去吃飯,發現吃飯的地方比昨天中午還熱鬧,不少村民聚集在這里,婦人小孩,還有拿著眼袋的老人,神情激動地說著昨晚上的山火。 “昨晚上昏迷在田埂上的那些人都醒了,聽說村里人問他們昨晚怎么跑出來的時候,他們說是一條黑色的大蛇把他們送出來的?!惫澞拷M的人也湊在一起議論。 曲禾聽著毫無心理負擔,倒是謝松一臉興奮的參與了進去,時不時還朝她這邊看一眼,笑得讓人不明所以。 “聽說那條黑蛇抬起頭的時候有三層樓那么高,比這棟房子還粗,他們剛看見黑蛇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來吃他們的,結果一醒過來才知道自己被放在田埂上?!?/br> “這么大的黑蛇,村子里的人以前沒見過嗎?” “反正我是沒見過的,說不定是他們當時被煙熏的出現幻覺了吧。那么大的蛇,那不是跟那種電影里面一樣的?早就來把我們村子里的人都吃了吧?” “他們可都是黑蛇救的,那就說明黑蛇是好蛇,怎么可能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