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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修蘊聞言,回憶了起來,他確實說過,但那時他以為闞聞蕭喜歡的是宋清茹。 沒想到他竟然記到如今。 簡修蘊有些難以置信,闞聞蕭不會從那時便喜歡上了他吧。 簡修蘊一時有些慌亂,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尷尬道:“若人人都跟隨自己的心意胡來,豈不是亂了套,綱常人倫,還是要守的?!?/br> 他的話說完,屋內一片安靜,只有碳火燃燒到了極致,偶爾發出“撲撲”聲。 “師尊就這樣接受不了我嗎?哪怕……”闞聞蕭突然啞了聲。 簡修蘊轉過頭,還未看清他的神色,便見闞聞蕭猛地起身,向外走去。 行至門口,他的腳步突然停下,手指搭在門上輕扣一聲,立刻有人迎了上來。 “炭快燒完了,再添些?!?/br> 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簡修蘊望著桌上的早膳,也沒了胃口,讓人撤了下去。 自那天之后,闞聞蕭一連幾天都沒來,不知是忙于各種事還是生了氣。 當然簡修蘊也無暇顧及。 當初在沽渝山莊時,他和喻韶之拖住了他們一刻,讓林廖庭帶著宋清茹逃了出去。 后來他被帶到了這里,而喻韶之不知被關到了何處。 還不待他打聽出喻韶之的下落,須臾之間又被破,不知那里會是怎樣的情形。 還有林廖庭。 他與闞聞蕭現在有血海深仇,簡修蘊生怕他一時沖動做了什么傻事。 他以前就不是闞聞蕭的對手,現在更不是了。 但他沒了靈力,又被關在這里出不去,有心也無力。 正想的出神,突然感覺有誰扯了扯他的袖子。 簡修蘊低頭看去,竟然是雪榕香。 多日不見,它又長大了不少,已經和他手掌一般大小,但還是一朵花的模樣。 簡修蘊有些吃驚。 雪榕香跟了他這么多年,得靈力滋養,甚至已經快化形了。 因此當初和林廖庭一起去古石鎮時,他并沒有帶雪榕香,而是給它找了一個無人打擾的靈洞,讓它安靜地待在那里化形。 沒想到竟還沒有成功。 簡修蘊戳了戳它的花瓣,問道:“你怎么還是這個樣子?” 雪榕香用花瓣拍了拍他的手,委屈道:“你別戳我,你以為我想這樣嗎?”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簡修蘊沒再逗它,收回了手。 雪榕香聞言,仿佛想到了什么,花瓣瑟瑟發抖,撲進了他的懷里。 “嚇死我了,我那天正準備化形,結果突然聽到外面一陣sao亂,好久才平息下來,我正準備出去看看,結界突然破了,接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上的血味好濃,我正準備跑,結果被他一把抓進了手里?!?/br> 簡修蘊一聽,立刻想到了闞聞蕭。 果然,接著就聽到它說:“我當時以為它要吃了我,誰知他卻說了句‘好久不見’我看了他好久才認出來他是哥哥。他的變化好大,然后我就被他帶了出來?!?/br> 說到這兒,雪榕香的花瓣顫抖的更加厲害,“我們出去的時候,外面好多尸體和血?!?/br> 簡修蘊想起闞聞蕭那日所言,“如非寧死不降的,我都饒了他們的性命”只覺得從腳底升起一陣寒意。 “然后呢?!焙喰尢N聲音有些干啞。 “然后哥哥就把我帶到這兒來了,我覺得現在的哥哥有些可怕,本來想跑的,結果聞到了你的氣息,就找過來了,嗚嗚,我終于找到你了?!毖╅畔阏f著,又往他懷里鉆了一些。 簡修蘊想起林廖庭他們,忙問道:“你看到廖庭他們了嗎?” 雪榕香搖了搖頭,“沒有?!?/br> 簡修蘊一時竟有些分辨不出,這究竟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他知現在應該從長計議,但是聽完雪榕香的話,他又想起了前幾日偷聽到的那句“留下”。 闞聞蕭殺了誰?又要留下誰? 簡修蘊只覺得心里一片亂麻,他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將雪榕香提了起來,沖它說道:“你借我些靈力吧?!?/br> 雪榕香聞言,花瓣抖了三抖。 - 容廈剛從闞聞蕭那里回來,外面雪下的大,即使撐了傘,前襟依舊濕了不少。 他站到檐下,將傘合住,開始拍打身上的雪。 突然間,他耳尖微動,聽到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容廈趕忙回頭,接著一陣掌風迎面襲來。 他堪堪躲過,定睛一看,竟是簡修蘊。 “簡……”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簡修蘊一掌劈在了脖子上,接著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簡修蘊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倒下的身體,然后將他拖進屋內。 里面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個人。 簡修蘊沒了靈力,所以闞聞蕭沒在他身邊安插什么高手,伺候他的都是普通人,解決起來不算費力。 簡修蘊將容廈安置好,又從他身上摸出鑰匙,退出房間,將大門鎖好后,迅速向外跑去。 雪榕香只是一株靈藥,靈力并不算充沛,因此簡修蘊不敢大肆使用。 因此他提前做了裝扮,穿了侍從的衣服,盡量不惹人注意。 “然后呢,往哪里走?”簡修蘊小聲問道。 雪榕香的聲音比他更小,有氣無力,“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