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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山笑了笑,“這誰知道呢,我去看看?!?/br> 說完,便向隔壁的倚梅院走去。 簡修蘊和闞聞蕭走了進去,院子不大,一共正偏兩間房,剛好一人一間。 簡修蘊御了這么久的劍,也累了,隨意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日卯時剛過,便傳來了敲門聲,然后就聽見闞聞蕭在門外叫道:“師尊,該起了?!?/br> 簡修蘊痛苦地哼了一聲,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了頭。 他本就不是一個勤快能早起的人,當了師尊之后被迫早起去上晨課盯晨練,好不容易習慣了些,就受了傷。 前段時間養了那么久的身體,人又重新被養的懶散了。 早起再次變得困難。 闞聞蕭在外面叫了許久也不見有人應聲,便自己推開了門。 一進門就看見簡修蘊用被一蒙住頭,在床上縮成了一團。 闞聞蕭上前,想把被子掀開,剛伸出手又覺得不妥,于是便彎了彎手指,敲在了床沿上。 “師尊,仙劍大會辰時便要開始了,不能再賴床了……” 闞聞蕭叫了半天,簡修蘊紋絲不動。 闞聞蕭有些無奈地直起身來,同行這幾日簡修蘊天天賴床,他都習慣了。 所以每天都會提前一些過來叫他,不會讓時間太過緊迫。 平日里多叫幾次也就醒了。 但估計是昨天累狠了,今天怎么也叫不醒。 闞聞蕭也沒惱,轉頭四處看了看,見了他房里的盤匜,心中有了主意。 他端起盤匜,去外面接了熱水,然后打濕了帕子,來到簡修蘊的床前。 等簡修蘊覺得自己透不過氣把頭伸出來時,直接用濕帕子開始幫他擦臉。 簡修蘊睡得正熟,突然覺得有溫熱的東西在他臉上擦拭。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簡修蘊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闞聞蕭正坐在床邊給他擦臉。 因為比賽的緣故,闞聞蕭把頭發全部束起,露出了干凈的面龐,左頰上戴著銀色的面具,只露出了完好的那一邊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唇形完美,容貌俊美。 以前怎么就從沒發現,他這半張臉長得這么好看。 簡修蘊看的有些愣住,那股被強行叫醒的起床氣還沒醞釀成型就這么散了。 簡修蘊又看了幾眼,這才坐起身來,抹了一把濕潤的臉頰,道:“你叫人起床的法子可真多?!?/br> 闞聞蕭輕笑一聲,回道:“現在情況特殊,等回到須臾之間,我就不會再叫師尊了?!?/br> “最好是這樣?!焙喰尢N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赤著腳下了地。 闞聞蕭一見,忙說道:“師尊,你要什么我幫你拿?!?/br> 簡修蘊沒應聲,來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了起來。 闞聞蕭看著他的腳就這么踩在地上,擔心他著涼,起身去把鞋拿了過來,放在了他的腳邊。 “師尊,把鞋穿上?!?/br> “嗯?!焙喰尢N看也沒看,隨意踩了上去,語氣中帶著調笑,“怎么變得婆婆mama的?!?/br> 闞聞蕭沒接話,看他穿上了,這才說道:“師尊,醒了就趕快洗漱,我去給您拿些早點?!?/br> “好?!焙喰尢N立刻應道。 待闞聞蕭走了之后,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需要吃飯。 簡修蘊抬手撓了撓頭,覺得自己好像越活越回去了。 吃過飯,他們師徒便向外走去。 一出門,剛好碰到了同樣出發的卜掌門。 他身旁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青年,約莫十□□歲的模樣,面容俊郎,穿著一身紅色衣裝,腰上束著黑色的腰封,看起來十分帥氣。 正是卜山的徒弟,祝明澈。 他正垂著頭,似乎在挨訓。 待卜掌門走的近了些,果然聽到卜掌門在數落他,“真是的,一來就往那小子跟前湊,他是什么香餑餑嗎?昨晚到底什么時候回來的……” “卜掌門,明澈這是怎么了?”簡修蘊問道。 卜掌門聞聲抬起頭來,伸手扯了一下自己徒弟的耳朵,笑道:“不聽話,訓他兩句?!?/br> 祝明澈見了簡修蘊,仿佛見了救星,語氣十分委屈,“簡長老,您可別聽我師父的,從我一起他就開始叨叨我了,那可絕不是兩句?!?/br> 卜掌門聞言,放下的手又伸了回去,重新扯住他的耳朵,“告狀告的還挺快,說你怎么了?我還不能說你了?” “能能能,師父,別揪了,我錯了,耳朵都要被你扯下來了?!弊C鞒哼B忙認錯。 “哼?!辈飞秸崎T又狠狠揪了一下,這才把手放了下來。 簡修蘊看的樂呵,和他們邊走邊聊了起來。 祝明澈本就是個自來熟的,加上年年都見,很快便聊的熱火朝天。 就這么走著聊著,不一會兒就到了秋霞峰,仙劍大會舉辦的地方。 他們到時已經有一些人到了,三三兩兩地圍坐在一起聊天。 郁懷恩依舊是一個人坐在主位,見他們來了,笑著沖他們點頭示意。 簡修蘊淡淡地點了下頭,當做回應。 正準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就見一旁的祝明澈十分興奮地揮了揮手,叫道:“璟兄?!?/br> 簡修蘊打眼望去,是柳掌門的徒弟宋璟。 這邊祝明澈熱鬧的不行,但宋璟卻只是冷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轉過了頭去,仿佛沒看見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