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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他打開盒子的瞬間,一股比佛光更龐大的力量登時水平推出,震得所有人腦中都嗡地一聲耳鳴,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震天的龍吟。 葛楠,丁檸和孔玲人都傻了,完全不知道之前還正常的兩個人怎么都成了這副模樣。 眼睜睜看著一道刺眼的金光從虛空乍現,黑暗中竟然浮現出了一條巨龍的形狀,彎曲著攀延在崎嶇山壁上,竟然看上去比大黑天還要大上不少。 顧淮一邊躲開大黑天不斷襲來的攻勢,一邊留意著身后的動靜,看到緩緩升起的那塊白玉,不可置信地罵了一聲:“時不言,你他媽把金蓮取出來了???” 這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第一次聽到他罵人,足以證明時不言到底干了些什么駭人聽聞的事情。 時不言用力抿了抿嘴唇,假裝沒聽到他的話,食指在牙間猛地一咬,貼在金蓮前,頃刻間一滴朱紅被溶于白玉,發著赤紅的光。 大黑天被這頭強烈的光芒震得怒吼了一聲,轟隆——地一下松手從山頂掉下來,震得整個山洞往下撲撲簌簌落了碎石。 接下來的場景,葛楠他們發誓這一定是做夢,這必須是做夢,不是做夢他們就不用做人了! …… 雪山之外。 臨近山脈,烏不見烏,兔不見兔,雷蛇交雜。于高空之上,纖凝渺渺然飄忽于雪山之外,恍然中,朱礫青檐,碧瓦朱甍隱現,云幕后層樓疊榭,雕梁繡柱。一道金龍狀似流光疾速劃過。 天空霎時開了個深邃的大洞,不斷發出痛苦哀嚎萬鬼齊哭的聲響,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渾身竄起雞皮疙瘩。 飄揚鵝雪的天空倏地黑云密布勢要壓城般,朕寸而合的云層中忽而發出悶聲雷響,天鼓疾疾,金蛇亂舞,群畜奔走,川流停滯。 金光乍現照亮半邊雪山,濃烈的氣息呼之欲出,一道巨大的劍影由天上墜下直射群山之中某處山峰。 山頂喇嘛廟內。 一直站在門前的老喇嘛登時一口老血吐了出來,被鎖在木屋中的老婆婆透過墻頂的小窗看到天空的奇景,嘴唇不斷顫抖著,嘴里不斷重復著幾個字:“龍神……龍神……” · 山洞內。 時不言徐徐騰空凌飛,周身被雷劫劈地破碎的道袍被金光包裹化為玄色羽衣,玄光閃過,深黑的印記深刻入他額間,一閃消散。 一聲震耳的龍嘯,隨之而來的光芒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閉上了眼皮,好像只要晚了一秒,眼珠就會被炙熱的光線灼燒而盲。 和顧淮糾纏的大黑天像是被什么東西刺激了,動作更加迅速,扇來的六臂每一下都帶著勢不可擋的力氣。 時不言手指輕輕推動浮在半空的金蓮,朝遠處飄去。 咔噠—— 極清脆的一聲開棺聲。 也幾乎就是同時,由于剛才的動靜,山體已經出現裂痕,不時發出悶悶的響動,即將崩塌。 大家屏住呼吸朝那頭看去。 棺蓋緩緩滑開,一個緊閉著雙眼的男人從棺槨內徐徐升至半空,身披荼白鮫紗,內著天水碧的交領襦裙,奇長的外紗微微拖地,卻不沾一絲塵土。 男人雙眼緊閉著,左手持著一本青藍古籍,指如蔥根,白凈修長,眉目如畫,只是雙目緊閉著看不到眼眸,氣質清雅以及,烏發隨風肆意飄散在他身后,冷清的蘭香淡淡消散在空氣中。 而這張臉,孔玲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顧淮,來回在兩張臉上比較了一下,發現—— 簡直一模一樣! “臥槽!”葛楠人都傻了,“什么情況——” 話還沒說完,脖子一痛,就軟在了地上。 一旁的孔玲和丁檸兩個姑娘還好一些,只是被人眼前撫了下手,倒在了地上。 孟江老老實實做完善后工作,看向時不言的方向,時不言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顧淮。 大黑天在開棺的瞬間就不動了,像是力氣被一絲絲抽空般,第三眼竄出靈魄,直直鉆到顧淮身上帶著的佛像中,面前偌大的身軀極快就被凍成了一樽石頭像,支撐著即將坍塌的山體。 顧淮側著臉,和半空緊閉著雙眼的人面對面,目光從眼角瞥出來時已經染上了金光。 半空的人在某刻驟然縮成了一根白玉判官筆,凌空仿佛被吸引著一般朝顧淮飛了過去。 顧淮下意識伸出手,指尖剛要碰到那根筆,下一刻筆就隨著一道柔和的光消失在半空。 轉瞬,眾人再次眨眼的時候,顧淮已經變了模樣,判官長袍加身,頭戴玉冠,低眉垂目,儼然一副玉面判官的模樣。 眾人紛紛拱手鞠躬,齊聲道:“玉管大人!” 玉管大人只掃了一眼,沒吭聲,明顯生氣了,他緊抿了下唇,看向閻羅的方向,冷聲問:“地府是誰在坐鎮?” 時不言黑沉沉的眼珠和他對視,兩人誰也沒說話。 玉管視線一轉,瞥向范無救:“無常你來講?!?/br> 范無救行云流水:“閻羅大人金身此刻在地府鎮壓諸鬼?!?/br> “金身?”玉管嘴里琢磨了一聲,冷冷“呵呵”了一下,“那你可真棒?!?/br> 時不言:“…………”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還有,我休息一下繼續感謝在2021-07-0622:07:22~2021-07-0716:02: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爻1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