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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寨民綁著到了祭祀臺上,有個人不斷跳動著念著什么詭異卻古老的語言。 鼓聲咚咚——地震著耳膜,姑娘眼睜睜看著司機被開膛破肚,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寨民把司機的內臟刨了出來,遞到她的嘴邊,不斷大叫著,那意思是,叫她吃了這些東西。 姑娘哭嚎著,一邊干嘔,一邊被人硬塞著司機的五臟六腑。 然后,造神儀式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2501:06:02~2021-03-2519:53: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楚悄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朝拜村莊·拾叁 姑娘成了寨子的新神,新神“賜予”她虔誠的信眾,哪些孩子,是她的福祉。 不光是寨外的人,就連寨民的自然死亡都要尸首分離,把人頭掛上連綿環繞著寨子的樹林,成為林中一魂守護著這處坐落于深山之中的古老村寨。 “他們的身體就被埋到寨后的那片林子對嗎?”顧淮問。 姑娘點了點頭,步履艱難地走到窗邊,一把扯下擋在窗口的布,伸手一指:“你們猜猜,這片樹林下埋了多少人?” 山風驟起,順著窗沿灌了進來,姑娘下意識打了個抖。 大家這才想起她什么都沒穿。 時不言就是在這時候睜眼的,他感覺到顧淮正準備問什么,看向她的目光一頓,又轉到一側。 他垂眼脫下身上的外衣,拋過去,卻什么都沒說。 【啊啊??!忽然有被帥到!】 【這姑娘好慘啊,唉,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 【這寨子簡直就是一個食人坑!多少無辜的人死在這里?。?!】 …… 時不言目光輕輕一動,又緩緩閉上了眼。 姑娘愣了一下,手里攥著衣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靜了一會兒,披上了衣服。 衣服上還帶著顧淮的體溫,是她再也沒有過的溫度。 顧淮看了眼遠處正從樹林上躍起的朝陽,問:“為什么被埋在樹林里的人會復活?還有他——” 他目光釘在司機伸身上,“我們看到他死了,四分五裂,為什么現在他完好無損地在這里?” 她突然安靜了,干癟緊皺的皮膚貼在變了形的骨頭上,全身的毛發都在造神時脫落,顯得格外怪異。 女人露出一個笑容,她這么一笑,臉上松垮的皮rou都堆簇起來,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又輕又緩地在眾人臉上轉了一圈。 女人笑著說:“但……他們……都被……騙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笑的格外猙獰,把萎縮的牙床都露了出來,看得人毛骨悚然。 她一邊沙沙地拖著嗓子笑著,一邊走到床邊,費力地從床下拖出一塊一平米左右的泥版。 夸大的衣服在她身上打著晃,像是穿著裙子在跳舞。 顧淮把睡著的時不言靠在墻上,和林柯雪走過去,垂眸一看—— 是廟里缺了的那塊壁畫! 然而,上面的內容卻徹底顛覆了原先的故事。 女人被神賜予的并不是祝福,而是無盡的災難。瘟疫、饑荒、雪災……接踵降臨了這個原本平靜的寨子。 這時,巫師站出來了,她宣稱自己被神賜予了監管寨子的神責,這個女人,她辜負了神的期盼,她失去了貞潔!是她讓寨子深陷災難的泥沼! 寨民連忙求問巫師,如何才能請求神的原諒,使寨子幸免于難。 巫師說,要活祭,要用無數的生人才能鎮壓女人帶來的噩夢。 于是,祭祀開始了。 寨民殺了女人作為第一個祭品,將她的頭顱掛上人頭林,那是第一顆樹。 然后在寨里選了十九個青年,同樣獻祭給了神。 終于,神再次顯靈,平息了寨子里肆虐的苦難。 這才接上了墻壁上后面的壁畫。 “巫師……是……神的……化身……”姑娘干澀地講起了真正的故事。 【友友們,我整個鬼都不好了】 【這個世界,已經不止是二級反轉了,我徹底傻了】 【好家伙,真的是……千言萬語,一句:花瓶牛逼】 【花瓶牛逼】 …… 神生長于這片土地,但她卻是由人萬千惡欲幻化而生,血rou是她的玉露,罪惡是她的瓊漿。 她極為喜愛看著人們自相殘殺,相互蠶食。 然而,隨著發展,寨民逐漸和平共處,她的力量逐漸衰弱,僅能化身成巫師混居于這座寨落之中。 新神只是幌子,木依吉需要七千七百七十七具尸體作為祭品,才能重新恢復力量。 于是,一個接一個流言誕生于寨子中間。 舊神不再庇護著這里,他們可以造一個新神—— 木依吉。 祭祀新神木依吉,得到“賜?!?,每家都能擁有神。 …… 最終擊垮寨民的是巫師說的最后一句話:當在冬月十五滿月夜擊鼓,可以求得永生,冬月十六朝陽跳上最高的山尖之時,敲擊木鼓,便可向神明祈求萬民死而復生。 司機就是最好的例子,在新神被創造的當晚,被埋到森林的司機再次開著他的車出現在了村落,載著一批又一批新的游客,光臨這個寨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