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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灌進來一陣風,吹得現場吃瓜群眾直躥雞皮疙瘩。 【我吐了,這是我死了之后第一次真情實感的有了生理反應】 【我覺得綠茶不簡單,那么重的棺蓋單手推開……先關注了,預感要見證百大主播誕生】 【話別說太早,指不定下一秒這倆基佬就死了】 …… “哈哈哈!小顧怎么都沒說你男朋友也來了?”胡匪笑起來,一邊伸手準備拍拍顧淮的肩,一邊想,兩個弱雞,真是送上門的肥rou。 “啪!” 他吃痛地捂著手,瞪向時不言:“你干什么?!” 時不言收回打走他的手,楚楚可憐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我只是怕剛從棺材里出來,萬一我們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那你……” 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萬一呢。 胡匪忽然覺得脊背一陣涼意,認了慫,往后瑟縮了下。 時不言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好笑地“呵”了一聲。 胡匪心中一怒,邊罵邊揪住他的衣領,低喝道:“你他媽個小白臉,有種再給老子笑一下?!” 剛碰上這人的領子,都還沒抓住,胡匪就見面前這小白臉忽地煞白了臉,胸膛急促地起伏著,手捂上胸口痛苦地彎下腰。 這他娘可比鬧鬼嚇人多了,胡匪當即松了手,瞪著眼珠手豎攤在太陽xue兩側,“黃天老子在上,我可什么都沒干??!我就輕輕抓了他領子!” 眾人目光復雜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關切地看向“受害者”。 胡匪簡直日了狗,他雖然想殺了這兩個人坑積分,但也沒想現在就動手啊……這他媽都什么事兒?。。?! “不言?!鳖櫥锤煌紫氯?,讓他平躺在地面上,一邊緩聲道:“吐氣、吸氣……” 緩了好一會兒,時不言呼吸才逐漸平穩下來,顧淮扶他靠木棺坐下,冷淡地說:“他有先心病?!?/br> 剛說完,就聽時不言吐著氣聲,幽幽地望著胡匪:“對不起,我不該看你膽小就嘲……”笑你。 大家齊刷刷回頭,譴責地看向胡匪。 胡匪磕了下槽牙:“…………是我不對,向你道歉?!?/br> 馬勒戈壁。 時不言靠著顧淮站起身,依依不舍地從顧淮臉上移開視線,語氣虛弱地說:“讓你們擔心了?!?/br> 他環顧了下四周,攬著顧淮的手又緊了緊,語氣惶恐地貼著顧淮吐氣,“小淮,這里陰森森的,會不會有鬼突然跳出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珠沉沉獨獨盯住胡匪一人,無端讓人想起陰冷、濕滑的黑蛇緩緩纏上脖頸,讓人猛然呼吸一滯,有種難以喘氣的錯覺。 胡匪大喘了口氣,下意識往后又退了一步。 【臥槽,本鬼目瞪口呆,這說犯病就犯病的演技……】 【有沒有近期死的鬼?這人是新演員嗎?】 【本前任綠茶鬼自愧不如,這簡直是個中高手,直呼牛逼?。?!】 …… 一直保持沉默的眼鏡男先開了口,“我覺得大家先往里面走走,提示給的‘秀芳的家’說不定就在村子里?!?/br> “對對?!焙烁胶?,“在這里待著指不定那些村民什么時候會再回來?!?/br> 說著視線順著敞開的門看出去,地上孩童的花球還在緩緩轉動,傾倒的酒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只是原先滿座的村民,連同那個古怪的媒婆卻不見了,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留下。 “你們去吧?!鳖櫥闯雎暣驍嗨?。 胡匪堆出的笑容僵在臉上,縮在背后的手暗暗捏緊了剛才從酒席上藏起來的一把銀刀。 他嘴角抽了抽,強撐著笑,目光狠毒地看著顧淮,“什么意思?你們不一起?” “沒有規則規定一定要組隊行動吧?!鳖櫥崔D過身看著他,平靜地問。 【啊這,屬實沒見過一上來就膽子這么大直接脫團走得,太作死了】 【花瓶太敢了吧!即使只能活到今晚,我也要成為他的鬼mama嗚嗚嗚】 【萬一呢,我覺得花瓶和綠茶都不簡單】 …… 第4章 喊山疑云·肆 眾人沉默了,確實,這游戲從來不是團隊游戲,就連直播間都是每位玩家各自開播。 只是新人副本中,大家潛意識默認了多人團隊一起行動,互相有個照應。 在人生地不熟,稍不小心就可能喪命的游戲中,沒什么人能一開始就提出單獨行動。 “呃……”藍毛突然出聲,所有人紛紛看向他。 他一臉真誠地看向顧淮,問:“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帶我一個?!壁w歡歡跟著開了口,朝顧淮這邊靠過來,“我經歷了三場E級副本,多少會有些經驗,可以幫到你?!?/br> 她看著顧淮,不知為何,明明青年才是剛剛進入游戲的新人,卻沒由來讓人有種極其靠譜的信賴感。 時不言從顧淮背后剜了兩人一眼,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有些不爽。 顧淮頗為認真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后道了聲“好”。 胡匪咬著牙冷笑了一聲,粗聲說:“我是D級主播,已經直播大半年了,你們誰跟我一起?” 高中女生往后退了一步,跟到了他身后,有些怯弱地說:“我……” 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也緊跟著走過去,“我我!我身價過億,你保證我活下去,我給你一千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