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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好,”縣丞這才恍然,笑瞇瞇道,“那下官送送幾位?” “不必?!笔捖爩ひ豢诨亟^,而后看向殷舊,示意他快走。 徒留縣丞一臉的尷尬與無措。 殷舊無奈:“玉清,他就是情緒激動了點,你也不用這么冷淡嘛?!?/br> “我們確實趕時間?!笔捖爩ふf的很認真。 “哈哈,是是是,”殷舊掩面笑開,“那快走吧?!?/br> 五個人自縣丞家離開,南珩幫蕭聽尋拖著那一對男女,出了縣城便御劍而起。 南珩見蕭聽尋一個人沖在前面,擔心他折騰了這么半天,身體受不住,把那兩個人丟給祁燼,自己追了上去。 “師尊,”他御劍與蕭聽尋并肩,“你怎么連銀子都帶了那么多?” 南珩隨意與他搭話,然后留意他的臉色。 “靈石換的?!笔捖爩さ?。 “那你怎么會有那么多靈石?我看二長老好像很窮的樣子???” “除祟閣可以接驅魔除妖的任務,會有賞金?!?/br> 蕭聽尋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缺錢?” 南珩撓了撓頭:“也沒有,就是單純好奇。師尊平時看起來生活簡樸,想不到是個隱藏富豪呢?!?/br> “我也是需要的時候,才會去接?!?/br> 蕭聽尋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有些狐疑:“你還有事么?” 南珩正盯著他的臉出神,聞言道:“沒有啦,只是昨夜消耗了不少靈力去壓制魔血,有點疲憊,要不然,師尊你帶帶我吧?!?/br> 蕭聽尋見他似乎真有些疲累,不做他想,朝他勾了勾手。 南珩便躍上他的染塵,將角藏收了。 蕭聽尋身上有好聞的竹香,他深吸了口氣,余光瞥見被他們甩開老遠的殷舊他們,伸手從背后環住他。 蕭聽尋驀地愣了一下,但到底沒有將人推開。 南珩就擁著他,得寸進尺的將臉埋在他背上,聲音有些悶悶的:“折騰了一宿,我有些困了,師尊讓靠一下吧?!?/br> 蕭聽尋輕嘆了口氣,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 但他感覺到腳下一股蓬勃的靈力,將染塵驅使的更加平穩了。 他斂起眸子,低頭看到南珩環在自己腰間的手。 這小子最近功力突飛猛進,也已達元化境,對魔血的掌控也逐漸適應。 而今,遂愿觀的事情也算是查清了,上一世歷練時的屠村慘劇,應該,不會再發生了。 五人趕到古塵閣,已近正午。 與魂祭門不同,古塵閣修建的質樸大氣,就在臨陽城地貌繁華的尋安大街。 守門人本想與他們為難,但見他們拖著的那兩人,神色驟變,轉身進去通報了。 不過片刻,一個衣著樸素,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穿著古塵閣弟子校服的人,緩緩行來。 這男人一張中庸的圓方臉,粗眉大眼,長得很有精神。只不過,衣著素淡,樣式簡單,若不是他自身的氣場,恐怕要被誤以為是古塵閣打雜的。 “平瀾君,玉清,”他笑呵呵迎上來,“好久不見。來就來,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我也好備下些好酒好菜?!?/br> 但殷舊和蕭聽尋,皆沒有什么好臉色。 南珩給祁燼使了個眼色,祁燼便將那被冰枝捆起來的一男一女丟在周乾面前。 蕭聽尋道:“周閣主,給個解釋吧?!?/br> 周乾的目光落在那兩人身上,有一瞬間的錯愕,而后便撫掌道:“二位,這是……怎么個意思?” “安澤縣的遂愿觀,那觀主動用禁術攝取百姓魂魄,二人指證,是您老指使?!笔捖爩ぶ毖?。 周乾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手指磨砂著下巴,擰起雙眉:“玉清這是什么意思?登門問罪?你們商掌門可知道?” “不用他知道,”旁邊殷舊道,“掌門既派我們來安澤縣處理遂愿觀的事,那便全權交由我二人處理,閣主你只需給我們個交代,稍候我等還要回去回了那安澤縣丞這件事的因果始末?!?/br> 周乾神情凝頓,沉吟半晌竟就此妥協了:“隨我來吧,這事說來話長,待我備下宴席,與幾位好好說道說道?!?/br> 說完領著幾人進了古塵閣。 這古塵閣占地面積不小,內里修建的殿宇樓臺,樣式卻皆質樸大氣,沒有琳瑯滿目琉璃瓦裝飾,亦不雕龍畫鳳,橫梁端正,紅漆木柱,顯得一派簡約樸素的清正風氣。 周乾將五人安置在宴客廳,閑磕牙的瓜果點心,擺了滿桌子,琳瑯滿目,十分豐盛。 作為主人家,周乾可謂是十分周到,拉著蕭聽尋和殷舊,邊吃點心,邊敘舊。 三個年紀差不多的徒弟,便湊在一起下棋取樂。 蘇葉同祁燼下棋,南珩的心思卻全在蕭聽尋那邊。 這周乾,一張老臉笑得像朵盛開的喇叭花,擺出主人家熱絡的姿態,一會兒給蕭聽尋剝個橘子,一會兒又給殷舊遞顆葡萄。 南珩看的黑眼,這老頭比魂祭門那個貪財老鬼還讓人膈應。 雖然原書中,這人確實慣會給自己立平易近人,不端架子的仙尊人設,但他們都抓著他的把柄找上門來了,這人竟然還是和和氣氣,不爭辯,不反駁,總覺得是早有預謀。 南珩越看越堵得慌,戳了戳旁邊的蘇葉:“蘇師兄,你還玩得下去?!?/br> 蘇葉正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和祁燼下棋,聽見他問,瞥過來一眼道:“不然呢?像你一樣給自己找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