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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祁家就是個普通百姓,也沒有人修仙,怎么會出來這么個東西!莫不是你在胡編亂造,誆騙老夫!” “修仙人不打誑語,”南珩道,“我以我師尊的名義發誓,這世上絕對有雷果這種東西?!?/br> “何況,您家里人雖然不修仙,但是今天我們這么多仙修到訪,您家必定是靈氣充盈,這才生出了雷果,讓您家大公子誤打誤撞射中了?!?/br> 蕭聽尋:…… 南珩這小子,他本人就站在這呢。 “哼!”祁榮天唇邊的小胡子簌簌抖著,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那就算如此,凜兒被那個什么……雷果炸成這樣,也是你們的責任!” “那是自然,”殷舊笑盈盈接話道,“自是我們考慮失當,給祁老爺添麻煩了。大公子的事情,我們自會補償,但您也就不要怪罪祁燼了?!?/br> “知道了,”祁榮天臉上神色還是難看至極,他寬大的衣袖一拂,露出雙腕上纏著的黑色綁帶。 對殷舊道:“既如此,仙君打算怎么補償?” “這個……”殷舊眼珠一轉,朝旁邊蕭聽尋攤開了手,小聲道,“玉清,資助點唄?!?/br> 蕭聽尋冷瞥他一眼,從腰間解下一個錦囊,放在殷舊手上。 南珩:…… 合著最后還要他師尊破費,這波虧了啊。 不過轉念一想,人好像確實是他動手劈的。 殷舊接過錦囊,掂了掂重量:“這里面有……” “一百顆?!笔捖爩さ?。 “啊,對,一百顆靈石,補償給你家大公子,可以去不遠處的臨陽城換點上好的補藥,給他補補身子?!?/br> 他把錦囊遞過去,祁榮天沉著臉伸手去接。 “祁老爺,雙手?!币笈f道。 祁榮天沒明白他要做什么,雙手攤開伸到殷舊面前。 殷舊便解開錦囊,將里面的靈石盡數倒在了他掌心里,靈石太多,還落了兩顆在地上,咕嚕嚕滾到南珩腳邊。 祁榮天:……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明擺著要羞辱老夫!” 他氣得渾身觳觫,橫眉倒豎,可雙手還捧著一堆靈石,奈何什么動作都做不了。 “別誤會,”殷舊依舊笑瞇瞇的,“玉清這錦囊重要之人贈與他的,不能給你罷了?!?/br> 祁榮天的臉色,簡直黑透了。 但殷舊朝他擺擺手:“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也就不多叨擾了,再會?” 說完,招呼幾人離開。 南珩蹭到蕭聽尋身后,一言不發,亦步亦趨的跟著。 行出一段路,蕭聽尋終于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跟著我做什么?” “你是我師尊,我不跟著你,難道去跟著二長老么?” 蕭聽尋:…… “師尊,你的錦囊,是誰送的呀?”南珩行在他左側,盯著他的側臉看。 剛才殷舊說是他的重要之人? 可蕭聽尋在長清派,常年孤身一人出入,除了掌門和幾位長老時常關心他,怕是再沒有旁人敢接近了,那錦囊上繡的是幾尾錦鯉,活靈活現,繡工精致,一看就不是買來的。 “慕容卿?!笔捖爩さ?。 是他師祖? 南珩瞇了瞇眼睛,目光落在蕭聽尋腰側的錦囊上。 不知為何,他竟然在想,如果自己也做了個錦囊給蕭聽尋,那他也會佩在腰間么? “你也想要?”見南珩一直不說話,蕭聽尋不知他在想什么,猜測道。 “我空了也可以給你做,只不過……可能做的不大好?!?/br> “???”南珩沒想到他竟會這么說,愣怔了一瞬,繼而狂喜起來,“真的?沒關系!只要是師尊做的,什么樣的我都喜歡!” 蕭聽尋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寒冰螭龍的事情過后,他和南珩之間的關系一直很疏離,冷靜了一段時間后,他也逐漸意識到,這么下去恐怕不是辦法。 南珩是他的徒弟,就避免不了朝夕相處。所以,他只能去控制自己,保持兩人之間合適的距離,和尋常的師徒那般相處。 “師尊,我剛剛那么說,你沒生氣吧?” “什么?” “我剛剛說,以你的名義發誓?!?/br> “未曾,”蕭聽尋道,“只是編的太爛。祁榮天若非是個普通人,萬萬是不會信的?!?/br> “哈哈,”南珩便展顏笑開,“這不是事急從權?!?/br> “出門在外,還是要收斂些,不能胡鬧?!笔捖爩ぽp嘆一聲。 南珩見他眉目溫和,不似之前那般冷淡,大著膽子扯住了他的衣袖搖搖:“知道啦,我不會再惹事了,師尊?!?/br> 說話間,幾人已行至門口,祁燼倚在門上,卻不走了。 “師尊,玉清長老,你們和師兄、南師弟先回去吧,我想……多陪陪我娘親?!?/br> 他擔心自己這時候一走了之,他娘和小桃無依無靠,會受欺負。 祁榮天雖說不再追究他,可祁凜呢?他害怕祁凜會報復。 祁凜向來做慣了背地里欺辱人的勾當,祁榮天不知道,便不會管。 殷舊知他心中所想,點了點頭:“那你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去縣丞家匯合,我們一道去遂愿觀?!?/br> 祁燼應了一聲,目送他們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轉身回祁宅。 門口家丁等他走遠,翻著白眼瞪了他一眼:“呸!我看著八少爺出去修個仙,越發飄了,一回來就欺負大少爺,還帶來這么多人模狗樣的仙門朋友,耍的什么威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