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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這兩人,明顯不是魂祭門的人。 所以,到底是誰在背后挑撥長清派和魂祭門,不斷給魂祭門扣帽子?慕容卿的魂魄若不在魂祭門的話,又去了哪里? 他思索的專注,南珩立在他身后,卻將一雙眉緊皺起來。 該死的系統又出來作妖了。 【蕭聽尋好感度 500,當前好感度:600?!?/br> 【另外,檢測到宿主對蕭聽尋心動,現在開啟懲罰模式?!?/br> 南珩驀地愣住,他剛剛因為春潮花的作用,對蕭聽尋做了那種事,竟然還加了這么多好感度? 所以,蕭聽尋其實也是喜歡他的吧,只是不知為何,不肯承認。 南珩勾起一抹淺笑,心腔處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竟然覺得沒那么難以忍受了。 他敢打賭,如果蕭聽尋應了他的表白,答應跟他雙修,那恐怕這種系統懲罰再翻一倍他都頂得住。 蕭聽尋看過了劍痕,又去看那朵春潮花,花沒什么特別,是修仙界花樓酒館常備的東西,效用發揮完畢就枯萎了,沒什么細查的價值。 南珩有時候覺得自己很佩服他師尊,說是當做什么都不曾發生,那就真能做到面不改色,一切如常。 比如現在,蕭聽尋查看完,便起身招呼他:“回去了?!?/br> 南珩咬牙忍下心臟處一陣陣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喚了蕭聽尋一聲:“師尊……等一下?!?/br> 蕭聽尋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么。 南珩一只手死死捂住疼痛難忍的胸口,另一只手,把丟在碎冰塊堆里的斷劍琉木撿了起來,又費力的去找另一截。 蕭聽尋望著他:“已經修不好了,撿來作甚?” 南珩終于在螭龍尾巴底下,尋到了另一截斷掉的劍鋒,他吃力的蹲下來,抹去額上因劇痛而滾落下來的汗珠。 努力穩住聲音道:“這是……師尊送給我的第一樣東西?!?/br> 蕭聽尋便搖了搖頭,微嘆一聲,轉身離開。 斷劍被壓著,南珩費了半天力也拔不出,他脫力的跌坐在地,捂著心口緩和一下疼痛。 螭龍興致缺缺的看了他一眼,十分憐憫外加不屑的主動抬起了尾巴,把那截斷劍露了出來。 南珩一把拿起斷劍,朝螭龍擠出一個笑:“多謝了?!?/br> 螭龍噴了噴鼻息,扭開頭去,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兩人回到寒林峰,蕭聽尋按例吩咐南珩去后面靈泉池泡澡,然后教了他一些修習雙靈根的心法口訣,便閉門不出了,態度冷淡疏離,對他不過是盡自己為人師的責任而已。 南珩就乖乖去靈泉池泡澡,然后回去自己給臂膀上的傷口擦藥,不去打擾他。 蕭聽尋這一閉門就閉了一天一夜,臨到他們該出發去安澤縣的時候,房門還是緊閉著。 南珩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端著一碟子桃花酥,立在蕭聽尋房間門口,蜷起手想要叩門,卻又遲疑地停在半空。 門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內人一身竹青色素簡長衫,墨發披散,只用同色發帶松松垮垮的系著。 “師尊?!?/br> 目光和蕭聽尋想撞,南珩展顏笑開:“你可收拾好了?我做了桃花酥,你嘗嘗?” 蕭聽尋瞥一眼他手上的托盤,淡淡移開目光:“收拾好了就走吧?!?/br> 說完,側身避開他,徑自下樓去了。 南珩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沉郁下來,他回到自己房間翻出一支空紙袋,將碟子里的桃花酥裝進去,然后拎著袋子下樓。 樓下空無一人,只停著一只極像蜻蜓的紙蝴蝶,見了南珩撲棱著翅膀,發出蕭聽尋的聲音:“叫上祁燼,去流云峰下匯合?!?/br> 這是不想同他一起走了。 南珩垂下眉眼,召出角藏,昨天和角藏磨合了一天,除了偶爾這家伙還是不馴服,基本上還算趁手。 他御劍去了二長老殷舊的修木峰,沿著山間小路一路往上,熟門熟路來到祁燼居住的小居門口。 籬笆小院圍起來的一座青瓦小屋,和蘇葉的比鄰。 南珩抬手叩門,很快聽到里面傳來祁燼的聲音:“誰呀?進來?!?/br> 南珩推門進去:“祁師兄,師尊讓我來找你,然后一起去流云峰山腳匯合?!?/br> 祁燼坐在床沿上,不知在忙些什么,頭也沒抬:“哦,好,那你坐一會,我馬上好了?!?/br> “你做什么呢?”南珩見他低著頭一直忙,有些好奇。 祁燼咬牙勒斷一根縫衣線,皺著眉道:“唉,縫褲子唄。上次考核的時候,不是把褲子撕破了。 這次回家,我還想穿著給我娘一個驚喜呢?!?/br> 南珩便湊過去看,果見祁燼手里捏著根針線,笨手笨腳的縫著,那條開了襠的褲子上,已經蜿蜿蜒蜒縫了一條大小不一的針腳,咋一看,就像屁股上爬了只猙獰的大蜈蚣。 南珩:…… 幸好這個部位不會露出來,否則恐怕要把祁夫人嚇到。 南珩也不會針線活,幫不上忙,只好在旁邊等。好在祁燼還剩下一點就縫完了。 他換好衣服,也太敢做大動作,背上自己的小包袱跟南珩一起御劍離開了修木峰。 兩人御劍到達流云峰腳下時,山腳下已經停了兩輛馬車,蕭聽尋、殷舊還有蘇葉三個人都在。 南珩想起早上蕭聽尋對待自己的態度,將手里裝桃花酥的紙袋塞給了祁燼:“祁師兄,這袋點心,是我拿給二長老吃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