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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騁懷滿意于虞衡的偏心。 趙遲深每一句都在為虞衡的人身安全擔憂,可是虞衡偏偏站在他這一邊,選擇無條件信任“自己人”。 他坐在床上捏著肩膀,視線快樂的凝視虞衡。 虞衡的下巴很軟,磕在他的肩膀,像極了輕柔的依靠。 那一瞬間撞過來的溫柔觸感,令他想起了虞衡絕不會希望他想起的早晨。 趙騁懷笑著站起來,展開掌心邀請。 “還練嗎?” “練!” 虞衡伸手抓著壞弟弟手腕,不客氣的拎起來,“放在我肩膀上,記住你的女舞步,別再絆我了?!?/br> 趙騁懷跳的女步。 虞衡比他矮一些,左手手掌攬住趙騁懷勁瘦的腰,右手握著趙騁懷寬大的手掌,數節拍格外認真。 這種無聊貴族喜歡的交際方式,在虞衡眼里簡直是負擔。 他不明白這群人,聊天就聊天、游戲就游戲,為什么偏偏要用跳舞來交流感情。 可是想通過舞池,必須要一步一步跳到女王蜂面前,得到她的認可。 趙騁懷沒有說女王蜂是怎么樣的人。 但他簡單說了說舞蹈的基本動作,換伴規律,已經讓虞衡感受到無比頭痛。 跳個舞還要搞概率學游戲,惹得虞衡心生疑慮。 “壞弟弟,你不是沒有參加過舞會嗎?” 趙騁懷跳的女步,手腕稍稍用力,就能將虞衡的步伐往后一帶。 “但我去過舞會?!?/br> 他勾起笑,說話時溫暖的氣息撫過虞衡耳畔,“獵場也不會白養我十年,除了生活費賬單要寄給黑星集團,平時也會安排我在舞會做服務?!?/br> 只不過,他負責的服務,是在一眾賓客里挑選合眼的游戲高手,來一局他喜歡的小游戲。 虞衡卻聽得心酸落淚,還以為弟弟小小年紀,就去端盤子倒酒。 弟弟平時惡趣味了一些,關鍵時刻成熟可靠得令虞衡放心。 應該從小就沒有享受過富二代的幸福,一直在獵場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討生活。 虞衡這么一想,視線抬起,見到趙騁懷溫柔明媚的笑容。 “其實,要不要試試你跳男步?” 虞衡認真提議,“我可能需要你一步一步拆解一下動作,不然我走著走著又亂了?!?/br> 趙騁懷笑了笑,搭在虞衡肩膀的手,往下一攬。 舞步換得格外流暢。 他的掌心能夠感受到虞衡腰線的溫暖,感受到虞衡胸腔的心跳。 那雙眼睛垂下視線,專注的凝視著他的雙腳。 仿佛連同虞衡的呼吸都灑在腿間,在強迫他回憶那個美妙的早晨。 穿著短衣短褲,手足綁縛在床上的虞衡。 渾身泛著脆弱的美感,克制不住的反應,勾起他更多探究欲。 他甚至想握住這只手,將虞衡牢牢捆在床頭,以極其屈辱的姿勢,面對著他。 他想聽虞衡的低吟、求饒,或者羞憤欲絕的強忍著聲音,倔強的眼神挑釁他。 一定比折斷虞衡的手腳,更加有趣。 趙騁懷牽著虞衡的手掌,忽然抬高手臂,迫使虞衡右手高高舉起。 “嗯?干嘛?” 虞衡并沒有領會他這個動作的深意,表情困惑的停下了動作。 趙騁懷笑著松開手說道:“我開始不希望你去舞池了?!?/br> “為什么?”虞衡挑眉。 趙騁懷的笑容一如既往溫柔,回答一如既往傷人,“你跳舞那么爛,肯定會踩到女王蜂的腳?!?/br> 虞衡抬起手給他肩膀一下,“閉嘴吧弟弟?!?/br> 他已經很努力在學了。 一周一次的晚宴,久違的盛大起來。 西伯利亞山崖上的獵場,從清晨開始,就在不停的接待前來的客人。 趙遲深待在這里幾個月,都沒有見過如此完整的宴會。 他作為一個屢戰屢敗的游戲菜雞,端起酒杯走在宴會廳里,許多人都已經認識了他。 然而,沒人會跟他打招呼。 趙遲深狠狠喝了一口酒,獵場的賓客,比他去過的任何交際場合更加勢利。 如果他不能在晚宴上贏過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這些人天生傲慢,各有資本。 金發的褐發的黑發的,指不定是哪國的帶資本家,希望通過晚宴,得到城堡主人的認可,共享富貴。 他照舊找了個角落坐著,準備看今晚有沒有什么新的賓客入席,試試手氣。 忽然,宴會廳走來了熟悉的人影。 虞衡穿著趙騁懷特地準備的禮服,覺得格外不自在。 黑色燕尾服和小件馬甲西褲,全然沒有他自己的西裝休閑舒適。 可趙騁懷說,這樣正式。 于是,虞衡享受了一次壞弟弟的親自服務。 一顆一顆紐扣,一道一道折痕。 還有緊緊纏繞在脖頸的領結,都是壞弟弟幫他系上的。 趙騁懷竟然做得非常熟練。 虞衡都要懷疑,他在獵場的十年,是不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里,虞衡的視線瞥過角落盯著他的趙遲深,瞬間不愉快起來。 同樣是黑星集團的貴公子。 為什么趙遲深紙醉金迷,坐享其成。 可憐的壞弟弟就得在獵場,卑躬屈膝,委屈求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