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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鎖賭場、酒店、醫藥、軍工,甚至是金礦、石油。 還有趙家的黑星集團。 他們壟斷了大量財富,時常聚集在這里,邀請更多的有錢人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 有錢人的聚會,離不開游戲。 無論是貴族一般的頭銜,規則多變的晚宴,還是趙遲深沒有去過的舞會、狩獵,都是這群有錢有閑的家伙,為了利益交換搞出來的游戲方式。 趙遲深說起游戲,眉頭緊皺,表情痛苦。 他說:“我來了才知道,趙騁懷的技術都是在這里練出來的。你說他八歲開始待在這里,玩游戲輸了就要慘遭斷手斷腳,還有一群惡趣味君主的威脅諷刺,怎么敢玩得不好?!?/br> 虞衡一聽,有些愣。 趙騁懷常常掛在嘴邊的威脅,突然以另一個角度,以他自己為賭注說出來,瞬間在虞衡心中拼湊起了一個八歲的小孩。 黑發黑眼,笑容稚嫩。 面對一群心狠手辣的成年人,一次又一次贏回了完整活著的權力。 想象過于陰冷恐怖,虞衡皺起眉,“他是親生的嗎……” “不是每一個父親,都像你那么溺愛兒子?!?/br> 趙遲深必須提醒虞衡,“別說趙騁懷要來這里,我不也是要來這里,還有你兒子——” 他視線瞥過專注聽故事的南宮猙,“他是安德烈的親兒子吧,那些君主好像習以為常了?!?/br> 虞衡陷入沉默,感受到這個地方病態的瘋狂。 昨晚連容貌都沒看清的君主,樂于去看九歲孩子斗熊,也樂于去看八歲的孩子驚恐畏懼的眼神。 他好像忽然理解了趙騁懷。 理解這個壞弟弟怎么總是笑容輕松的說出恐怖的話,做出恐怖的事情。 因為,他在這些經歷中成長,耳濡目染,覺得稀松平常。 趙遲深嘆息一聲,說道:“雖然我知道趙騁懷是迫不得已,還給黑星換取了很多利益。但是,每一次我和他相處,都很害怕?!?/br> 他的視線嚴肅,語氣低沉,“你不知道他手上有多少人命,那些玩游戲輸給他的家伙,估計連尸體都找不到!” 趙總經典言論,再次重出江湖。 虞衡緩緩吃早餐,仿佛回到了黑星郵輪上,趙遲深喋喋不休的周年慶。 可惜,虞衡不搭理,趙遲深還越說越有勁。 他說,趙騁懷在獵場長大,已經養成了殘暴無度的君主性格。 他說,別看他笑容燦爛,英俊帥氣,背地里殺人就像殺雞。 他說,虞衡你要幫兒子贏獵場,一定要小心趙騁懷,不然你肯定會栽在他手上。 趙遲深的苦口婆心,并沒有感染虞衡。 反而感染了坐在一旁,瞪大眼睛的南宮猙。 原來這個世上,還有跟他一樣害怕壞哥哥的人! 南宮猙看鯊魚趙,就像看同類。 不僅因為贏不了那些破游戲,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還看清了壞哥哥恐怖的真面目。 小崽子聽著趙遲深的話,忽然就感同身受。 又隱隱有點同情。 如果爸爸不在,他一定會大聲的提醒鯊魚趙:別說了,我爸跟壞哥哥一樣心狠手辣,你竟然沒有看出來,還在這兒勸分呢! 一頓早餐,只有趙遲深越說越來勁。 安德烈黑著臉走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趙遲深吵雜的聲音。 他臉色不好。 趙騁懷安排的任務沒能完成,熬了一個晚上思考對策。 這次的事處理不好,恐怕就不是一只右腳踝能解決的問題,他甚至開始思考,趙騁懷到底喜歡什么,才能原諒他的辦事不利。 忽然,他視線落在虞衡身上,克制不住的走過去怒吼。 “虞衡,你昨晚為什么要阻止他!” 安德烈耿耿于懷的話,終于問出口,“我兒子絕對可以殺死那頭熊——??!” 熟悉的拳頭,狠狠落在那張俊臉。 虞衡昨晚被崽子安撫的怒火,猛然燒起來。 “為什么?我就是打你打輕了?!?/br> 他捏著拳頭,揪起地位尊貴的君主,不介意管教一下兒子的親生父親,“你對猙猙的培養,就是讓他去殺棕熊?” 面對成年人,虞衡可沒有那么好的脾氣。 對方擁有相同的湛藍眼眸,只會令虞衡想起二十六歲囂張跋扈自尋死路的南宮先生。 加倍的憎惡這個廢物親爹! 安德烈捂著臉,覺得自己受夠了! 他才是南宮猙的親生父親,虞衡憑什么仗著養育南宮猙,就開始教訓他。 “我們格魯斯家族的教育,用不著你cao心!” 安德烈氣得咬牙切齒,抬手揮開虞衡的鉗制,“我現在就教教你,什么是——” 他的狠話還沒說完,門外走來了熟悉的身影。 身穿淺色襯衫西褲的趙騁懷,冷著一張臉走進來,視線掃過安德烈氣急敗壞的樣子。 趙騁懷勾起笑意,問道:“這是做什么?” 安德烈猛然收回手,輕哼一聲,“吃早餐!” 消失了一晚上的家伙,終于出現,結束了餐桌旁慘烈的單方面毆打。 哪怕虞衡還想給安德烈那張臉上來幾拳,看在趙騁懷終于回來了的份上,暫時不跟成年版南宮先生計較。 “對不起啊騁懷,昨晚我本來說陪完猙猙出來找你,結果睡著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