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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粉濃度過高,這是扒樓不是你們的粉樓?!?/br> “樓上萬粉差不多得了,真楚粉看見什么送他速死和sb,能把壇罵成全員黑子?!?/br> “所以深扒下來,楚盡是反而被洗白了嗎……” “注意用詞,是翻案。有什么洗的,都tm什么罪名,彼卡不如雇我去,我分分鐘給他們想一個楚盡不孝順的通稿,證據就是他從來沒提過他爸媽,第一次出鏡的采訪里也避而不談?!?/br> “笑死,樓上姐妹的料比彼卡水軍的真,我信了,我信了好嗎?!?/br> 這場風波很快席卷了整個社交網絡,各大網站的用戶是互相流通的,關于楚盡的事很快傳遍了大部分網站。 與此同時,有人一時好奇翻了一下萬年滿的早年記錄,竟然發現她學生時代不止一次地霸凌同學,一度導致一個女生休學,還洋洋得意發到了博客里。 在知道這件事的大部分人眼里,萬年滿是有些嚴厲但心地不壞的真誠女孩,而楚盡是道德敗壞虛情假意除了臉一無是處的爭議人物。 兩級反轉之下,楚盡的風評正在快速回溫。之前合作過的幾個品牌都重新開始接洽險境娛樂。 這些楚盡還來不及去看,他正因為作死的篡改世界數據,而不得不接受被世界意志排斥的風險。 他坐在H城海邊的一塊高起白石上,手里捏著可口可樂的易拉罐,“就這種世界意志,我在藍星的時候一只手能改十個?!?/br> “好漢不提當年勇,”系統333幽幽說,“現在還不是要靠我維持你的身體機能?!?/br> “排斥反應挺大的,你處理不了吧?”他喝了口可樂,懶洋洋地開口,“用不著管,被強制遣出之前我會完成任務?!?/br> 這時,后面屈明離喊他的聲音傳過來。 吃過午飯后,屈明離見楚盡臉色不好,本想送他回去休息,不知為何最后話題變成了海邊散心。 H城沿海而建,遠處設立有港口,從這個方向看過去,能看到白色的海鳥在低空的海面上盤旋。 屈明離買了點吃的和各種常用藥,過來喊楚盡,準備送人回去。他還有一個臨時會議在一個小時后開始,不能在這里待太久。 海邊連天青藍色的背景,青年聞聲轉過頭,黑發松松散散落在耳廓,日光把他的面目照得很模糊,只是白得顯眼,仰的眉目也就更深。 不知道是否是咸濕海風里的水汽,蒸騰出來他一點笑的模樣,如同毛玻璃上灰蒙蒙的霧氣,他在石頭邊站起身走過來,忽地抱了一下屈明離。 屈明離一動不動在原地,一瞬間許多零零散散的情緒像是彩色的玻璃珠線,在腦子里轟然扯亂,玻璃珠散落進了四肢五臟六腑每一個血管里。 “還沒好好謝過屈總,”楚盡說,他手里仍舊捏著那個可樂罐,另一只手去塑料袋里翻看那些藥物,神情散漫,“之前的事?!?/br> “……”屈明離原本混亂的思緒一下子冷卻了下來,低頭看他修長的手指拿起一盒藥,“就只是這樣嗎?” “不然?”楚盡拆開說明書,側了下眼睛,很有誠意,“送個禮物怎么樣?” 屈明離失笑,終于確定了只是自己誤會,擺擺手,把買的東西給他,“送你回去。走吧?!?/br> 坐在車上,楚盡看著倒退的林蔭,眼前是屈明離漲了一大截的灰色數值。 他已經猜到了任務運轉的本質。 甚至猜到了所謂任務對象的身份。 “藍星還好嗎?”楚盡問333。 “…好啊,”333頓了一下才說,“關你什么事,別忘了你在那里已經是個死過兩次的人了?!?/br> “藍星許多能源運轉都通過AI之心,”楚盡半閉了眼睛,一只手在玻璃上畫了個圓,“AI之心停止運算的話,很難辦吧?” 333不再跟他說話。但是楚盡心里已經有了隱約的想法。 “你們是真的廢物,”楚盡真心實意,“高層議會投票判我死刑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想好控制AI之心的辦法了?” 回到屈明離家里,楚盡把塑料袋里的人類藥品分了個類,取出自己能用的放在一邊,把藥片來回拋著。 屈明離倒了水放在茶幾上,楚盡看他一眼,沒拿水,把手里藥片拋起來仰頭咬住,咽了下去。 “哇,直播表演這個一定很有人氣?!鼻麟x唇角彎了一下。 “你不是要去開會,再見?”楚盡仰坐在沙發上看他,單手卸下之前沒卸的長發,另一只手拿起茶幾上那杯水,遮住了臉上神色。 屈明離點點頭,就要轉頭走出去。 “等你回來聯機打游戲?!?/br> 屈明離愣了一下,回過頭,那杯水依然擋著他的視線,他沉默過后才說:“好?!?/br> * 如果說屈明離是整個險境娛樂真正的話事人,而張庭余只是個醉心各種娛樂的掛名少東家,那么鐘寒霽就剛好是中和。他是京城鐘家手握實權的太子爺,同時生活中也從不缺乏娛樂,鐘家買下了環山賽道給他賽車,也從不阻止他各種稀奇古怪的愛好。 與其說是愛好,不如說是數據精密的一次次嘗試。人為什么會在極限運動的恐懼中得到快感,為何會在特定的時候感到幸福?在初次有了模糊的意識的幼年,鐘寒霽就自然而然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他優秀的執行能力讓鐘家上了新的高峰,在政界和商場都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盛,潑天的富貴權勢鑄就了他外謙內傲的性情。在大部分人眼里,鐘寒霽是不好打交道的,比起看似好說話的屈明離,鐘寒霽只有冷冰冰的禮貌和戲謔的冷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