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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 床上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路清瑤:“……” 燈光完全熄滅, 路清瑤再也抵擋不住困意的來襲, 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 第二天清早。 路清瑤一睜眼,刺眼的日光印入眼簾。 房間里鴉雀無聲。 路清瑤起身, 順勢用手擋住陽光, 環視房間四周,卻被床上的風光吸引。 魏云棋還未醒,安靜地躺在大床上。 他的睡姿很規矩,雙手交疊放置在胸前,細密的眼睫輕闔,在不經意間微微顫動。 幾?縷陽光漏過床紗流淌在精致的鴨絨被上,一切都是那么靜謐而美好。 仿佛是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 英俊溫柔、風流倜儻。 只要他不開口說話的話。 路清瑤覺得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有些好笑,正準備起身洗漱,門口卻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床上的魏云棋猛地坐了起來,眼神中還有一絲迷茫。 路清瑤將沙發上的被子兜頭向魏云棋扔了過去, 轉身去開門。 魏云棋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嘴上嘀嘀咕咕了一句,手上卻是利落地將路清瑤用過的被子塞進?自己床上的被子里藏好。 路清瑤回過頭,嘴角微微勾起,將魏云棋的小話聽的一清二楚。 心里不禁翻了個白眼,心道,對,我就是這么記仇。 走到門邊,路清瑤拉開了門把手。 將門敲得震天響的人正是爾立,此時他正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看著路清瑤的眼神里情緒很是復雜??謶?、急切、擔憂、害怕,將這早晨的明媚心情一掃而空。 爾立面帶焦急,探頭探腦地向房間內看去,“云棋哥呢?” “剛起,怎么了?”路清瑤道。 爾立指著走廊盡頭的某處房間道:“清瑤,衫林森他死了!” “怎么會?,你確定是他?”路清瑤著實有些驚訝,“昨天柔姐不是挨家挨戶都敲了門嗎,沒作用?” “確定?!睜柫⒌?,“一大早柔姐就被身旁的尸體嚇到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場景……太殘忍了,我說不出口?!睜柫⒓拥乩鹇非瀣幍母觳?,手指都要嵌進?rou里去,“清瑤,你快跟云棋哥去看看吧,我們都被嚇得沒法了,云棋哥那么聰明,快讓他想想辦法啊?!?/br> 路清瑤點點頭,剛想答應下來,一只手從身后伸出,摟住了她的肩膀,不著痕跡地將攥緊她手臂上的爾立扒拉下來。 路清瑤松了口氣,胳膊是真的疼。 魏云棋拍拍爾立的肩膀,道:“我們洗漱完就去,阿立,你去叫大家去衫林森的房間門口集合,記住,盡量不要?破壞現場?!?/br> “哦?!睜柫⒑苁锹犖涸破宓脑?,似乎立刻有了主心骨,飛奔向別的房間。 “你還挺會唬人?!甭非瀣庩P上了房門,看著魏云棋調侃道。 魏云棋走到了洗漱臺前,有條不紊地整理自己,頭也不回地問道,“衫林森死了,你怎么看?” 路清瑤道:“第一夜的幸運兒是個聰明人?!?/br> “哦?”魏云棋饒有興致地轉頭看了路清瑤一眼,“怎么說?” 路清瑤站在門板,想了想,道: “我的想法是,第一晚,基本是試驗游戲的能力,不能選實力過強的人,若是游戲不能將此人一擊斃命,被受害目標發現了,結局可不好收拾。 所以,衫林森作為所有人中存在感最低、職能效用最低、性子最懦弱的人,是一個完美的實驗對象。 況且,除了衫柔這個懷胎的弱女子?,估計也沒人真正在意他,更別提出了事為他報仇了?!?/br> 路清瑤停頓了一瞬,繼續道: “能做到這么理智分析的,易淺淺、爾立、爾珊珊這種頭腦簡單的一定不行。史麗在我的記憶里,只是個喜歡和我作對的小女人。那么這樣排查下來,只剩經營家族企業的伍有才、伍錢錢,在娛樂公司任職高管的史嘉誠?!甭非瀣幙粗阽R子?前?從容地整理頭發的男人,“還有你?!?/br> 路清瑤雙手抱胸,站在門邊,面無表情向魏云棋看去。 魏云棋聞言,手上動作頓了一下,倒也沒有氣惱,反倒是側過身,對著路清瑤鼓起了掌,“分析地很有道理?!彼壑檗D了轉,對著天空打了個響指,“那我們就此分下工如何?” 路清瑤站在門邊,沒有說話,滿臉寫著愿聞其詳。 “你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很強,就由你來觀察衫林森房間里大家的表情,啊,就著重注意你提到的那幾個人。我呢,對人體?結構有幾?分研究,就負責觀察尸體?!蔽涸破鍖χ非瀣幬⑽⒁恍?,“到時候情報交換,如?何?” 路清瑤點點頭道:“成?交?!?/br> “爽快?!蔽涸破褰Y束了洗漱,走了過來,正準備摟著路清瑤出門。 路清瑤卻側身避開,“別忘了,你也是我的懷疑對象。雖說合作,不必要?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身體接觸,提防著彼此才是最穩妥的方式?!?/br> 說著,便自己打開門走了出去。 魏云棋在身后,無奈地攤了攤手,隨即跟上。 * 衫林森的房間外。 血腥氣很重,在走廊里隔著很遠都能聞到些許。 門口聚集著很多人,爾立看著路清瑤來了,揮手道:“清瑤,云棋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