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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誤會,他可以解釋。 自己的確是錯了。 當時自己鬼迷心竅,因為別人的嘲笑,而讓林歲安成為笑話。 他們的朋友圈子里,都是一些直男直女,還有對同性戀很厭惡的直男直女。 傳出同性戀緋聞的林歲安,又不是什么必須要攀附的大豪門繼承人。 只要有那么一兩個人表示惡心要遠離,冷暴力就會像病毒一般傳播開來。 但是他想明白了,他要改,他要彌補。 林歲安不是很強硬的人,他偷偷調查過,還找了情感專家指導,專門針對過林歲安的性格制定了計劃。 只要跨出第一步,自己就有很大的機會! 就在他手要碰到的時候,忽然鼻梁劇痛,嚴溯一拳砸過來。 嚴溯穿著西裝,此刻收回了拳頭,輕輕轉了轉手腕。 他整個人都慢慢有些亢奮,他這一拳很用力,手指關節都通著紅。 嚴溯低笑了幾聲,而后聲音越來越大。 他一把將倒在地上的許廖拽著衣領提起來。 比起許廖的狼狽,嚴溯穿著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黑色西裝,表情陰翳。 許廖感覺自己鼻子都要被砸斷了,鼻血流出來,他抬手一抹血跡,整個人滑稽又可笑。 他又不是沒脾氣的人。 艸。 嚴溯發什么神經?! 等等,從昨天嚴溯幫助林歲安,到今天為林歲安打自己……他不會喜歡林歲安吧。 許廖一想到這里,像是炸毛的貓,瞬間起跳。 “嚴溯,你也喜歡林歲安?!” 他這一句話,忽然讓嚴溯心冷下來,而后咬牙冷笑。 “我說了,我討厭垃圾?!?/br> 嚴溯可不相信許廖把林歲安帶走之后,不會動手動腳。 他恨不得將這些人從這個世界上帶走,最好讓他們碎尸萬段,凌遲而死。 許廖年少沖動,他選擇了回擊。 “你嚴溯又算什么好東西!” 許廖恨不得一口氣把他的底,當著林歲安的面全揭露。 “你是怎么當上嚴家的董事長,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不說別人的事情!”許廖看向林歲安,高聲說,“林歲安,你媽不是給了你一塊地嗎?那塊地開發到一半停工,就是嚴溯和你繼母搞得鬼!” “你為了那塊地焦頭爛額,到處求人幫忙,還墊錢進去的時候,他在背后看你笑話,他把你當蠢貨看!” 現在那塊地壓在那里,日后是可以開發的,但問題是日后是貶值還是升值? 越早開發越掙錢。 “他就是個衣冠禽獸?。?!” 嚴溯早知道林歲安知道這件事情,但那個時候的林歲安沒表現出來。 他也就一筆帶過,不再多想。 但現在,許廖一層層把自己做的骯臟事情扒開給林歲安看。 嚴溯沒有斜眸去看林歲安的表情。 他以前害人的時候,總是能心安理得,因為他害的人都是一些外表光彩,虛偽的渣渣。 但林歲安……是他僅僅是因為太討厭照片的林歲安的開心笑容,而選擇打擊欺辱的人。 許廖大聲笑起來: “是,你不會還在心中想,林歲安脾氣好,多半不會記太久。但那塊地是他媽給他的成年禮物,意義和價值重大?。?!” 許廖臉皮撕破到這份上了,憋紅了臉,他現在一個殘障人士,自知理虧,不敢打回去也打不贏。 爺爺讓他來找林歲安道歉……現在這幅樣子,回去就不好解釋,再和嚴溯打起來…… 而且,嚴家的產業幾乎貫穿了各行各業,成熟的管理體系,培養良久的高層心腹,高層們那令人眼紅的薪資待遇。 雖然嚴溯奪權的時候,嚴家因為內斗,資產縮了些水,但現在在恢復全盛時期。 甚至目前來看。 憑借嚴溯毒辣的眼光,果斷的決策以及他在管理上的鐵血手腕,嚴家的資產會更上一層樓。 說是如日中天,也不為過。 但好在,大家默認嚴溯撐不了多久。 不是他會被拉下來,也不是他身體疾病無藥可醫,而是嚴溯的心理狀態很有問題。 他年少時,大家就知道嚴氏老總和原配的獨子嚴溯,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甚至還被送進精神病院。 都猜測嚴溯可能要被關在精神病一輩子,畢竟他老爸又不缺子女繼承家業。 何必留一個不聽話的嚴溯。 嚴溯被關了兩年,十七歲才回歸眾人的視線。 他不是病好了,而是這個瘋子學會了偽裝。 但這些,許廖不敢罵,這絕對是嚴溯的底線。 他怕這個瘋子會一刀把自己捅死。 嚴溯轉身進了宿舍,林歲安關上門看著他,忽然嚴溯走到餐桌前,把上面的東西一掃而盡。 花瓶在地上四分五裂,迸濺的碎片有一片劃過他的手,割開皮膚,直接流血。 嚴溯握緊了拳頭,他現在大腦很亂,理智告訴他,自己需要吃鎮定劑,就在口袋里,但他身體不受控制。 他只想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全部砸碎。 他咬牙,用最后殘留的一絲理智說:“出去!” 林歲安怔怔地看著男主發病。 原著中,女主也遇到男主發病,選擇上前幫忙,感化男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