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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兒:“父皇和端王認出來怎么辦?” 容璟:“就說我們從地市里買的。地市交易,隱秘得很,沒人知道賣主是誰?!?/br> 唐果兒:“那書先讓我抄一份?!?/br> 容璟:“可以讓月酣、星醉幫你。她們的字都不錯?!?/br> 唐果兒:“罷了。我還是自己來吧?!?/br> 容璟笑道:“經過王妃這么高明的一招,咱們王府里總算是干凈了。王妃可以放心了。月酣、星醉還是可以信得過的?!?/br> 唐果兒笑了笑,“也好?!?/br> 又瞅他一眼道:“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今夜讓王爺身處險境了,王爺可別怪罪?!?/br> 容璟算是被當了一夜的靶子。先是死士的,后是王府下人的。 容璟笑道:“果兒此計甚好。若不是今夜里你把他們揪出來,將來不出亂子還好,一出便是大禍患?!?/br> “王妃有勇有謀,事事為我思慮周全,有妻若此,夫復何求?如何還會怪你?” 唐果兒笑笑,忽然說了句,“今兒看到端王府的庫房,大得很?!?/br> 容璟頓時警惕起來,“你不會是又想去偷庫房吧?” 唐果兒:“有點?!?/br> 容璟正色道:“你別‘有點’了,不能去。危險不說,庫房里不過是些金銀財物、珠寶首飾、綾羅綢緞,不值當王妃去冒險?!?/br> “況且,你去拿能拿多少?哪里有抄家干凈?不出幾年,不但庫房,端王怕是連自己的府邸都保不住了;不需你去偷來給父皇充國庫?!?/br> 唐果兒乖乖點頭:“好吧?!?/br> 容璟看她乖得可愛,不由笑得一臉寵溺。 端王府。 佟明澤:“王爺,書房!” 容玨面色陰沉地看著書房火光沖天而起,噼里啪啦眨眼燒成了灰燼。 侍衛們忙亂不堪,能做的就是將書房與府里其他地方隔離,不致火勢蔓延。 次日。早朝。政清殿。 容璟搶先第一個出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了昨夜里景王府的遭遇。 “……府中侍衛、下人幾乎全部損傷,至今還有大半昏迷不醒。兒臣帶媳婦躲到花園,連園子也被燒了……” “侍衛庫也被搶了,兒臣媳婦剛做的暴雨梨花針也不見了?!?/br> 是,是有損傷,容璟沒說謊。鬧騰了大半夜,沒睡足,精神受了損傷,都在補眠。所以是“昏迷不醒”。 “父皇,若不是兒臣命大,今日就見不到父皇了。兒臣媳婦此時還躺在床上,臥床不起呢!” 是,是躺在床上。躺在床上睡懶覺。 昨夜里又是對敵,又是跑出去偷東西,天快亮了才回來,能不好好睡一覺嗎? 容寬沉聲道:“你說有多少黑衣人到你府上?” 容璟泣不成聲:“父皇,足足兩三百人??!兒臣跟媳婦活下來就是祖宗保佑……” 容寬:“這么多人,是怎么一路到了你府上而無人察覺的?” “傳京兆尹鄭拓、城防軍統領史錕!” 容璟不聲不響告了城防軍一狀。 鄭拓上殿喊冤,“皇上,昨夜里東城和南城,輪到史統領負責巡查??!臣帶人在西城和北城巡邏,并未發現異常?!?/br> 史錕跪地,重重叩首,“臣定嚴查不怠,給景親王一個交待!” 容璟鼻孔里輕哼一聲,在這安靜的大殿上尤為清晰入耳。 史錕的話,他半個字兒也不信。 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他一個統領會不知道?就算他是無辜的,被下屬欺瞞至此,未免也太無能了! 如此庸人,如何堪當京城防衛軍統領? 不但容璟不信,這殿上就沒有一個人信的。 容寬:“不必查了,你革職回家反省吧?!?/br> “張長弓,另擬一人來接替史錕。在此之前,離王,暫領城防軍統領一職,負責京城防御,護衛城內安全?!?/br> 兩人趕忙出列領命。 史錕面色頹敗,兩股戰戰,幾乎癱倒地上。 這次可是栽了。 怎么就信了蠱惑,以為景王必敗、端王必勝,想要順便輕輕松松得一份從龍之功呢? 史錕幾乎是被拖著出去的。 容寬轉向容璟:“……你說的‘暴雨梨花針’為何物?” 容璟:“父皇,那東西可厲害了,輕輕一按,就發射出無數鋒利的細針,百步之內,中者即亡……” “昨兒虧了這個,兒臣跟媳婦才撿了一條命,可惜被人偷了;虧了媳婦事先在寢房里藏了幾個?!?/br> 容寬:“……” 居然有這東西!豈不是自己的安全也要受到威脅了? 容寬:“……讓你媳婦閑了沒事穿花引線,彈彈琴,下下棋,別成天搗鼓這些東西?!?/br> 針是她一個閨閣女子拿來當暗器的么?就不能老老實實地拿來繡花做針線? 容璟趕忙應了。 大殿之上,自然是父皇說什么就是什么;有不同意見,私下里再談嘛。 容玨昨夜里聽護衛報告說,燒他書房的人持有暗器,就猜是景王所為,如今竟讓他先推了個一干二凈。 容玨暗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轉頭躬身道:“父皇,昨夜里兒臣府里也走了水,兒臣的書房被燒成了一片廢墟。幸虧兒臣當時不在書房,不然今日里也沒命見父皇了?!?/br> “父皇,兒臣的侍衛親眼所見,刺客用的就是這種叫‘暴雨梨花針’的暗器。兒臣的侍衛也都是死在這種暗器之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