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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等到龍籬不再追究仇人是誰的那一天。 一路向南飛行,午時,總算看到了那片粉瑩瑩的天空。 容青玄徑直飛進桃花林,落在老桃樹身前,踩著松軟的花毯道:“老人家,您可好?” 仍舊團抱著白錦年與鐘厭九的桃樹枝動了動:“仙師?哎呦呦,老樹我掐葉一算,算得今日會碰到喜事,果不其然,竟是見到了老朋友!” 容青玄聞言一笑,笑意不達眼底,落寞非常,老桃樹見狀道:“仙師為何看著悶悶不樂的?” “嗯?”容青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沒想到竟是被老桃樹輕而易舉地看破了心事,“容某是有些煩心事,不過不打緊的,我今日來是給掌門師兄和鐘師弟送九龍珠?!?/br> “九龍珠?”老桃樹花枝亂顫,十分激動,“那可是盤龍谷的寶貝!仙師是如何得到的?!?/br> “一位老人家送的?!比萸嘈挥^多解釋,取出錦盒中的兩顆九龍珠半跪在地上,“老人家,在下想用九龍珠將掌門師兄和鐘師弟救回來?!?/br> 老桃樹二話不說收起了樹枝。 桃花瓣聚成的花冢近有半人高,容青玄一顆心飛速的亂跳著,雙手輕顫地將九龍珠放在了花冢上。 金光燦燦地九龍珠倏地鉆入花冢中,剎那間沒了行跡,容青玄等了好一會,始終等不到花冢中傳出動靜,忍不住問:“他二人為何還不回來?!?/br> “莫急,莫急。九龍珠雖是活死人rou白骨的靈藥,可妖皇大人與小山雀畢竟身亡已久,便是靈力尚存于世只怕想要還原□□也不是一時半刻便能成的?!崩咸覙涞?。 容青玄聞言一顆心立刻飛到了嗓子眼:“那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回來?!?/br> “一個月的時間足矣?!崩咸覙涞?。 一個月……他怕是沒有辦法在南境守一個月,龍籬一旦發現他失蹤,第一個找的地方定是暮蒼山,再有便是南境和蛇靈山了。 容青玄默了默,紅著眼將雙手放在桃花冢上,像是撫摸著白錦年與鐘厭九的面頰一般溫柔道:“掌門師兄,阿九,原諒青玄不能等著你們醒過來,青玄身不由已,需找一避世之地藏起來,需要藏多久青玄也不知道,但青玄相信,只要我們有緣,只要我們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定會再相見的?!?/br> 他嘆了口氣,將手收了回來。 一瓣花瓣忽地離開了花冢,輕輕落到容青玄面前。 容青玄慌忙接住那片花瓣,捧在心口,微微一笑。 他們兩個一定聽到了他的話。 離開南境后,容青玄直奔暮蒼山而去。 他將提前寫好的信放在斬風劍上,啟動劍訣,催動斬風劍飛入蘭竹峰,飛到玉無歡的休舍前。 該說的話,容青玄都清清楚楚地寫在了信里面,可他心中明白,無論他說多少句對不起,都不能挽回對玉無歡的傷害。 他既欠玉無歡的情又欠玉無歡的命,這輩子只怕都還不清…… 容青玄對著巍峨蒼茫的暮蒼山搖了搖頭,默默隱去了身形。 他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便戴上帷帽,乘著一艘小船隨波逐流。 夜晚的時候,船靠岸了。 船家叫醒了熟睡中的容青玄:“客官?客官醒醒吧,云州到了?!?/br> 容青玄悠然睜開雙眼,迷茫地望了望四周:“云州?船家,我們往云州來了嗎?” “是啊?!贝乙苫蟮?,“莫非客官不是到云州來的?上錯了船,趕錯了路?” 容青玄頓了頓,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有何對錯之分呢?便笑著將一錠銀子放在了船家的掌心里,跳上了河岸。 暮色已至,燈火珊闌。 容青玄漫無目的地走在云州不知名的小鎮上,心中空空蕩蕩,仿若自己就是來人世間游蕩的,失了心的游魂野鬼。 龍籬此刻應該正在大發雷霆吧,他是否已經帶著人殺到了暮蒼山,趕去了南境,上天入地,只為將他這個劣跡斑斑滿口謊言的師尊找出來。 容青玄想著想著不禁苦笑出來,隨手買了兩壇子酒,挑了個相對順眼的客棧走了進去。 客棧里燈光昏暗,靜謐無聲,給人的感覺很是壓抑,容青玄察覺到了這份異樣,卻不以為然,走到柜臺前道:“麻煩給我一間上房?!闭乒竦氖莻€白胡子老頭,見有客人來了,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問,抖著手將一塊黑漆漆的鑰匙牌遞給容青玄:“上樓梯,左手第一間?!?/br> 容青玄面無表情地接過鑰匙,上了樓。 樓上亦詭異的安靜著,除了容青玄腳下的“咯吱咯吱”聲什么聲響都沒有,他徑直走到房門前,猶豫了一下后將拎著酒壇的手放在木門上,輕輕將房門推開了。 他踏步走進房門,愕然發現,房中竟是有兩個人。 他們其中一人一身青黑勁裝,耳下頸后生著白毛,看起來頗為古怪。另一人一身暗影浮花的透紅玄袍,一動不動地坐在房中的太師椅上,以手支頜,正目光幽幽地望著自己。 容青玄如遭雷擊。 丹陽子?!龍籬???!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容青玄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望著丹陽子與龍籬,心口不住地發顫:“阿籬?你、你怎么在這?” 龍籬若一團陰郁的,濃得化不開的黑霧,他直勾勾地盯著容青玄,不帶一絲溫度道:“你覺得呢?師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