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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顧自默默出神,龍籬卻等得有些急了,挑眉抬了抬手中的酒盞:“師尊,嘗一嘗這酒吧,甘甜爽口,你一定會喜歡的?!?/br> 容青玄揚眸看了龍籬一眼,接過酒盞一飲而盡。 那酒與龍籬形容的一樣,甘甜爽口,回味無窮,且隱隱帶著些蘭蝶花的香氣,容青玄不由道:“這酒里放著蘭蝶?” “是?!饼埢h端起酒壺為容青玄續了一盞酒,“師尊不是喜歡蘭蝶花嗎?所以阿籬便親手制了這蘭蝶酒,等著獻給師尊品嘗?!?/br> 龍籬放下酒壺將自己的酒盞端了起來,與容青玄輕輕碰了一下。 “師尊,請?!闭f罷,仰起纖長的秀頸一飲而盡。 而容青玄卻端著酒盞一動不動。 “師尊怎么不喝了?是不喜歡嗎?”龍籬略帶失望地問。 容青玄輕輕轉著酒盞,忍不住問道:“龍籬,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一股香味嗎?” “香味?”龍籬將衣袖送到面前嗅了嗅,“阿籬的身上有什么味道嗎?” 不知道便算了……容青玄搖搖頭:“沒事?!?/br> 說完,將盞中的酒水送入口中。 如此一連四五杯蘭蝶酒,容青玄當真是有些醉了,龍籬釀的酒雖然香甜,卻不能多喝,酒勁實在上頭。他不由揉了揉太陽xue,撐著桌案道:“好了,我酒也喝了,話也問清楚了,這便走了?!?/br> “師尊這就要走了嗎?”龍籬不動聲色地攔在容青玄身前,“師尊就不再問問神農鼎的事?” 容青玄半咪著醉眸挑了龍籬一眼:“有什么好問的,你自然有你的本事將神農鼎帶到不死城,這些我都不關心,我只……” “只關心阿籬有沒有欺騙你,算計你?!饼埢h接過話來道。 容青玄未置可否。 “我要走了?!?/br> 他快步走下兩個石階,卻被一道紅影纏上了身,緊接著被人大橫抱起,送到了貴妃榻上。 容青玄怛然失色,酒勁頓時消了一半:“龍籬!你干什么?” 他邊說邊抓住了龍籬的衣裳,然而龍籬卻只穿了件薄薄的紅紗,他輕輕一扯便看見了龍籬左胸上的那道劍痕,以及他雪白精健的胸膛。 一定是那蘭蝶酒太過醉人,不然他怎地有些暈眩呢? 便趕快閉住眼睛揉了揉太陽xue,任由龍籬將自己放進了綿軟的錦被里,俯身壓了上來。 容青玄渾身燥熱的很,在被子里根本呆不住,小聲哼哼著:“熱,拿開?!?/br> 醉酒后的容青玄迷人又纏人,龍籬忍不住摸著容青玄的臉在他唇上親了親,呢喃道:“師尊,想沐浴嗎?” 容青玄搖搖頭,緊靠著龍籬,半是清醒半是迷蒙道:“天雷……痛嗎?” 龍籬眉心微顫,一手支頭一手輕輕摩挲著容青玄的手腕,紅鈴鐺輕響個停,“還好?!?/br> 還……好…… 容青玄回想起龍籬被天雷劈得面色慘白狀若幽魂的模樣,心如刀絞。 他們師徒兩個怎的就鬧到了這步田地。 “師尊,你是在心疼阿籬嗎?”龍籬忽地俯身下來,將自己guntang的胸膛貼在了容青玄的心口上。 容青玄本就燒得厲害,被龍籬這么一刺激,身子不由打了幾個冷顫。他仍舊用沉默代替了回答,龍籬卻高興得不得了,高興之余褪去了容青玄的衣衫,虔誠地將自己奉給了容青玄。 容青玄全程沒有反抗,許是酒精在作祟,許是心中愧疚難當,總之,他接受了。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又是那么荒唐,容青玄在輕喘著,龍籬也在輕喘著,師徒兩個靜靜地望著彼此,做得溫柔又漫長。 “師尊,比起你的嘴巴,阿籬更愛你的身體,阿籬能從師尊的身體察覺到師尊對阿籬的不舍與喜愛,卻從未從師尊的口中或者眼睛里察覺到?!饼埢h緊攥著容青玄的雙手,汗涔涔道。 容青玄醉眼迷離,身上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卻仍提著氣斷斷續續地回應龍籬:“你、你少在這里得了、得了便宜還……賣乖?!?/br> 他的尾音不由自主地發著顫,龍籬聽罷,審視著容青玄的目光越發深了。 “師尊,你還生阿籬的氣嗎?還要和阿籬恩斷義絕,正邪不兩立嗎?”龍籬一心二用,搞得容青玄快瘋了。 容青玄難以理解為何龍籬選擇在這個時候與他談心,可對方既然還有這絲清明,他也不好表現的太沉淪,便道:“你我間的恩仇是小事,可暮蒼山與魔族之間的事,是大事?!?/br> “大事?”龍籬似乎不滿意容青玄這個答案,懲罰地加重了口氣與力氣,直逼得容青玄一臉苦楚地咬緊了下唇,“師尊,你總說正邪不兩立,可你說的正是什么?是神鷹教還是盤龍谷?六門也好九門也罷,不過都被盤龍谷掌控,說句不好聽的,不過是盤龍谷養得蠱罷了。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要六門奪取神器滅魔族,你們呢?你們又獲得什么了?盤龍谷對九門如何師尊不該是心知肚明嗎?” “阿籬承認自己是邪,承認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敢茍同師尊的觀點,認為那盤龍谷便是正!” 龍籬說著抱緊了容青玄,將容青玄的靈魂與容青玄自以為是在守護的正沖擊得粉碎。 容青玄緊咬著牙關不住地顫抖,攥緊龍籬的紅衣,好不容易才挨了過去,渾身無力的他軟綿綿地躺在龍籬懷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