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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玄耳中嗡嗡作響,不過隱隱約約聽到了鹿一仙和萬如之的話,卻敏銳地察覺到此二人話中有話,雙目一覷道:“閑言碎語?敢問鹿宗主聽到了什么閑言碎語?!?/br> 鹿一仙自知失言,很是有些尷尬,萬如之見狀道:“外面都在傳,說鬼市之主和容峰主相互勾結,故意拿出了假地圖,背地里不知籌謀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計劃,眼下聶教主怕是已經鬧到嵐吾君面前了?!?/br> 容青玄眉心亂跳。 又是他媽的該死的嵐吾君! “嵐吾君意欲如何?” “還不知道呢?!甭挂幌傻?,“容峰主,依在下所見容峰主還是趕快到嵐吾君面前解釋清楚的好,至于白掌門和玉峰主在下自會妥帖照料,容峰主大可以放心?!?/br> “是,我看聶峰主在信上言之鑿鑿,情況對容峰主極為不利?!比f如之正色道。 萬如之在狼星谷親眼看到龍籬糾纏容青玄的畫面,卻沒有妄加猜測趁機搬弄是非,容青玄十分感激,他強行忍下心肺中滔天的怒氣,緩緩起身對萬如之和鹿一仙拱了拱手:“萬閣主和鹿宗主的善意容某銘記于心,其他的事容某自會處理,多謝二位冒險提醒?!?/br> 說著又鞠了一躬。 萬如之與鹿一仙忙齊齊還禮,再抬頭時,容青玄已經不見了。 容青玄火急火燎的回到了清涼宮,一入宮門便和趕來看望白錦年與玉無歡的鐘厭九撞了個滿懷。 鐘厭九被忽然出現且鐵青著一張臉的容青玄嚇了一大跳,以為對方生了自己不在房間里面好好休息到處亂跑的氣,慌不跌解釋道道:“容容你別生氣哈,我就是來看看掌門師兄和玉師兄,這便回去繼續睡覺了,沒有不聽你的話,真的沒有……” 說罷提著衣擺便要溜。 容青玄木頭人似得僵硬地伸出手來攔住了鐘厭九的去路:“別走,幫我個忙?!?/br> “???”鐘厭九一臉訕訕,“什、什么忙?” 容青玄將染發藥膏丟給鐘厭九,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幫我把頭發染回來,快?!?/br> 鐘厭九不明所以,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容青玄去了。 容青玄全程黑著一張臉,沉默的坐在鏡子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鐘厭九一邊手腳麻利地給容青玄染著頭發,一邊忍不住好奇地問:“容容,你怎么了?” 容青玄閉著眼沉默不語。 鐘厭九繼續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了,看來惹你生氣的另有其人啊?!?/br> 容青玄依舊不說話。 鐘厭九不由皺了皺眉,他很少看到容青玄如此壓抑忍怒的模樣,便飛快地將容青玄的頭發染好,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容青玄面前道:“容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容青玄張開眼睛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悶了片刻道:“龍籬給我的地圖好像是假的?!?/br> 坐在容青玄身旁的鐘厭九神色一僵。 “是嗎?”他僵笑的把玩著手中的藥罐,“不可能吧,他、他不是很在乎容容你的嗎?” 容青玄默了默:“誰知道?反正神農鼎已然到了龍籬手里?!?/br> 聞言,鐘厭九的臉色忽地有些慘白。 他倏地站了起來,抓起一把木梳自上而下的給容青玄理著頭發:“到他手里便到他手里,日后叫掌門師兄奪回來便是,我們一定能湊齊四神器的?!?/br> 容青玄聽罷臉色更難看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沖出縹緲宮到外面大開殺戒:“所以,阿九也覺得是龍籬給了我假地圖,故意算計我對嗎?” 鐘厭九拿著梳子的手一頓。 他呆滯地盯著手里的木梳瞧了一會,忽地笑了笑,像平日里那般沒心沒肺地和容青玄打哈哈:“我可猜不準,我之前和玉師兄賭色子,賭一盤輸一盤,我最不會猜東西了?!?/br> 容青玄神色木然:“頭發染好了?” “好啦?!辩妳捑牌鋵嵅淮竺靼兹萸嘈髅魅绱松鷼?,為何還有閑情逸致忍著火氣坐下來染個頭發,卻又不敢多問,便道,“容容,天色已晚,你不休息一會嗎?” 休息?他哪還有什么心思去休息:“我不了,阿九,掌門師兄和玉師兄交給你了,我去辦點事情,很快便回來?!?/br> 便重重地拍了拍鐘厭九的肩膀,旋身一轉離開了清涼宮。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神農鼎的事。 龍籬給他的地圖是假的?龍籬在利用他算計他?容青玄不敢也不愿意相信,可偏偏聶仁泉說神農鼎已經到了魔族的手上! 然而龍籬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他雖瘋雖狠,可卻不傻,他親口說過四方神器的地圖早已在他的腦子里,他可以隨時去找任何一件神器,單單改了神農鼎的地圖再將神農鼎奪走是為什么呢?為了惡心他這個師父?為了將他逼到絕路身敗名裂?為了讓他變成孤立無援,被人爭相責罵的叛徒? 龍籬,他會這么做嗎?他明明才替自己擋下一道天雷??! 容青玄簡直要發瘋,他必須把這件事情立刻弄清楚,不是龍籬做得便罷了,若真的是龍籬…… 若真的是龍籬他該怎么辦! 容青玄咬了咬牙,拂開隨風飛至眼前的烏發,俯身沖向了不死城。 夜晚的不死城,鬼魅中透著神秘。 龍籬披散著一頭烏發,身穿薄薄的暗紅紗衣斜躺在美人榻上,一手執酒一手垂在榻下,優哉游哉地自飲自酌。他看起來閑適極了,暗紅的紗衣將他襯得膚白如雪,整個人妖嬈貴氣,卻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