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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興趣的?” 華裳揚鞭催馬,一馬當先沖著留君鎮奔去。 馬蹄濺起積水,繚亂水波。 銀白的水花砸在身上,濺起一絲絲白煙。 華裳從寫著“留君鎮”的一個大石頭旁經過,上了一座石橋。 石橋的另一頭卻有一個披麻戴孝的老爺爺蹲在那里燒紙,火剛燒起來,就被雨打滅,燒成墨色的紙錢與未燒完的紙錢混雜在一起,順著水流往橋下的河流里流去。 華裳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雨地里燒紙錢的。 她出聲提醒:“老人家,您找個干燥的地方燒吧,這里太濕了,燒不起來的?!?/br> 老爺爺默不作聲,從懷里掏出一沓干燥的紙錢,準備繼續燒。 “老人家,你這樣即便點燃也還是會熄滅的,您就聽我一句勸,找個干爽的地方燒吧?!?/br> 老爺爺被她勸的不耐煩,“你懂什么,天下何處不濕?況且我這些紙錢又不是燒給死人的?!?/br> 不是燒給死人的紙錢? 雨水順著她的后脖頸不斷往衣服下面流淌,她的背脊一陣冰涼。 切,怕什么,她殺過那么多人,難道還會相信鬼神之說嗎? 華裳笑了一下,好奇追問:“您不是燒給死人,那是燒給誰?難不成是活人?” 老爺爺咳嗽了一聲,“你說對了,就是活人?!?/br> “哎?”華裳笑容加大,“您就別開玩笑了?!?/br> “玩笑?!?/br> “小丫頭,我這里的紙錢是燒給不該存在在這個世上的活人的?!?/br> “還有這樣的人嗎?” 老爺爺站了起來,淡淡道:“那你就看看吧?!?/br> 他的袖子猛地一揮,一陣風雨把紙錢和煙灰吹向華裳的方向。 有鬼! 華裳直接抽刀,一刀劈下,刀氣散開了風雨與紙灰。 眼前卻空無一人。 “咦?人呢?” 華裳四處張望,這里除了一人一馬在橋上,再也沒有什么了。 “不好,陛下和王問之呢?” 華裳急忙調轉馬頭,想要沖出去。 “阿裳,你欲往何處?” 華裳回眸一看,只見一個僧人正手執白傘站在風雨上。 她眨了一下眼睛。 “你……你,你是……” 傘面向后傾斜,露出僧人的面龐。 那人頂著一個光頭,卻生的極為俊秀。 華裳的唇沾著雨水,微微動了兩下,雨水滴落。 “應……應如是!” 應如是伸手挽著佛珠的手豎在身前,微微行禮,“阿彌陀佛,女檀越,貧僧法號慧斷,取自揮慧劍,斷情絲之意?!?/br> 他含著一抹慈悲笑意,慢吞吞道:“生死一場大夢,貧僧已經看破。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br> 所以,他成了真正的應如是,成了真正的慧斷。 風還在刮,雨還在下。 有些冷了。 華裳從馬背上滑下,拍了拍焦躁不安的梧桐,一步步朝應如是走去。 她擰眉:“裝什么神,弄什么鬼,你不知道我一向不信這些的嗎?” 她來到他的身前,舉起妖刀架在他的脖頸上。 應如是依舊笑得溫和慈悲,仿佛并未將眼下的性命之危放在心上。 “剛快把與我同行的人放出來,否則,我能殺你一次,自然就能殺你第二次?!?/br> 她的刀可斬妖邪,她的人不畏鬼神。 空氣一瞬間凝滯,耳邊只能聽到雨水敲擊青石板地面的聲響。 應如是一手握著紙傘,一手捏著佛珠,笑容如霧似煙。 “阿彌陀佛,女檀越誤會了貧僧了,這里是個奇妙的地方,該是女檀越的同行者一不小心走錯了路,與貧僧無關?!?/br> “況且,第一次也不是你殺的我,”他明麗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我不信你能殺我?!?/br> 說著,他突然將脖頸沖著她刀鋒湊去。 華裳連忙移開刀,怒斥:“瘋子!” 他骨子里還是一樣的瘋狂。 應如是笑了,卻像是在哭,“你以為我是為誰而瘋呢?” 少年不識愛,一見便心動。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氣息出唇時變為了白霧,“請,我帶你參觀一下鎮子,順便找一下陛下。我不會有意害陛下的,因為陛下的命已經與我的命連為一體了?!?/br> “什么意思?”華裳滿頭霧水。 他將手中的傘移到她的頭頂,“意思就是說,我,或者說,不止我,都是陛下的秘密?!?/br> “陛下二十五歲之前不得出宮,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僅有一個陛下?!?/br> 華裳一瞬間瞪圓了眼睛。 “哈?等會兒,你等會兒,我沒太聽懂……什么叫不僅有一個陛下?” ☆、第109章 應如是溫溫柔柔地笑著,“請隨我來?!?/br> 華裳要搞清楚真相,就不得不跟上去。 她跟著他穿過雨巷,忍不住回眸望了一眼,遠處仍舊是沉厚的雨霧。 “裝神弄鬼?!比A裳嗤之以鼻。 應如是輕聲道:“這個世上確實沒有鬼,但是,也有很多神奇的現象?!?/br> “什么意思?” 應如是在一家民居的門口停下,邁過一條小水溝,抬手扣了扣門板。 “吱呦”一聲,濕透的門板被推開,甩出一串水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