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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知道圣人敲打她一番后定然會給她一個甜棗吃,這可是圣人慣用的手段。 果然,帳內的皇上只是低聲感慨:“你呀……還是這樣?!?/br> 華裳低下頭,濕漉漉的發梢觸及紅毯,暈開濃重的艷色。 “你竟如此擔心朕,以至于冒雨前來告之朕這個消息嗎?”皇上近乎自語。 “來人,賜浴甘泉宮?!?/br> 華裳眼皮一跳。 甘泉宮可是歷代陛下沐浴之所,當時太上皇為了享受還特意引城外一溫泉入池,放眼整個朝堂,能被賜浴甘泉宮的恐怕就只有她這個被剝了官職的光桿兒侯爵吧? 好大的恩賜,莫非陛下又要讓她去賣血賣命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享受一番再說。 這樣想著,華裳就忍不住躍躍欲試道:“多謝陛下賞賜?!?/br> 華裳跟著太監,穿過一座座勾連回廊,回廊外一片迷蒙雨霧。 她帶著一身寒氣邁進甘泉宮,被里面的熱氣一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濕漉漉的熱氣中帶著龍涎香的味道,熟爛又溫暖,朝她敞開了懷抱。 華裳拖了鞋襪,光著腳踏上玉石臺階,蜜色的腳趾在白玉上勾了勾,留下一個濕漉漉的腳印。 黑色的外袍被拋下,凌亂地堆在臺階上。 順著臺階向上,隨意堆著腰帶、褻衣、褻褲,和一條白色的布…… 白色的布條蜿蜒曲折一直探到漂浮著花瓣的浴池中。 曖昧又迷人的香氣撩撥著蜜色的肌膚,晶瑩的水珠晃了晃,又從手臂上落下,揉碎了一池艷波。 華裳雙臂展開,閑散地搭在池子邊,吼出一句:“爽!” 真不愧是皇帝過的日子??! 華裳慵懶地仰起頭,像是一只小憩的獵豹,即便有水汽遮擋,憑著她百步穿楊的眼力,她還是看清楚棚頂的彩繪了。 那居然是一幅幅艷麗妖嬈的春~宮~圖。 早就聽說過無數女帝艷史的華裳此時也忍不住有些艷羨。 這才是真正的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門“吱呦”一聲輕響,被人推開。 華裳并未回身去看,這是陛下的甘泉宮,想必刺客也不會這么大膽。 接著便傳來腳步聲,似乎是兩個人的。 “你去?!笔ト说穆曇繇懫?。 “是?!?/br> 一個人在接近她,腳步聲卻在帳外停下了。 “冠軍侯,微臣奉旨替您診脈?!?/br> “診脈?可是我無病無恙???”華裳奇怪。 “這……” 皇上遠遠地咳嗽一聲,華裳只得側了側身子,將手臂探出帳外。 那名御醫小心翼翼地將三道絲線系在她的手腕上。 華裳好奇地抓住絲線:“你要做什么嗎?” 御醫低聲道:“懸、懸絲診脈?!?/br> 華裳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這么麻煩做什么,你直接摸脈不就好了嘛!” “這……這個……” “我在外打仗的時候和士兵們同吃同睡,我不在意這個,你直接上就好了?!?/br> “啊……”御醫驚呼一聲,似乎被嚇住了。 華裳手背一涼,她低頭看了看,像是御醫流下的冷汗。 本將軍就這么嚇人嗎? 皇上這才低聲道:“按她說的做?!?/br> “是……是……”御醫的聲音都在發抖。 華裳好心安慰道:“你別怕啊,我又不會吃人,就算是吃人,我也是很挑的?!?/br> “是是……” 御醫發涼的手指這才按在了她沾著水珠的手腕上。 過了好久,他都沒說話。 華裳已經習慣長安這幫人干啥事都磨磨蹭蹭的態度了,也就沒有催促,反倒是皇上先開口問:“如何?” 御醫手指一抖,恭恭敬敬道:“稟陛下,冠軍侯并無大恙?!?/br> “那就是有小恙了?”皇上猛地抬高聲音。 御醫抖的更加厲害了:“這……常年征戰沙場的將士多多少少都……” “閉嘴?!?/br> 御醫連忙緊緊閉上嘴。 皇上頓了頓才溫聲道:“你明天就去冠軍侯府,她什么時候好了,你再什么時候回來?!?/br> 御醫連忙應聲,告退。 門再一次被合攏,這下,屋內就只剩下皇上和華裳兩人了。 華裳的頭一點一點,幾乎都要睡進池子里了,突然,她松散青絲被人握住了。 華裳猛然驚醒,她剛要回頭,卻被圣人制止了。 “朕……現在見不得人,你不要回頭?!?/br> 這話說的,圣人你是生了一臉麻子了嗎? 被削掉了半邊臉皮的人她都見過,就算圣上你丑的不可入目,她也能照樣能夠直視。 心里面雖然是這樣想的,華裳卻不敢抗旨。 皇上卻在她身后的玉階上坐下,一邊把玩著她的青絲,一邊親切地問:“給朕說說,你們家那個二十歲必亡的詛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華裳無奈:“陛下,您該不會是真信了吧?那只是他們中傷微臣的謠言而已!” 皇上“唔”了一聲。 華裳立刻道:“您看,我阿爹死的時候是四十,根本就不是二十歲,只有我的兩位兄長運氣不好,死在了二十歲,我現在雖然快到二十了,不也好端端地待在長安?” 皇上握緊她烏黑的發絲:“那就一直呆著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