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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漣伊身上佩戴著不少保命的法器,在感覺到危險的那一剎那便自動啟動,帶著漣伊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郁澧也懶得管,他心中有了決斷,打算將漣伊留到禁地中心。 他不是什么能夠仇將恩報的善人,上一世,漣伊對他所做過的一切,這一世,他會原路返還。 * 又走過了一段路程后,寧耀踏入了一片草地,頓時察覺到四周一靜。 原本還存在著的風聲鳥聲,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仿佛是被隔絕在外。 這是一片看起來美麗而無害的草地,茸茸綠草短而安靜的扒在地上。而在草地正中央,一株纖細花枝從地面上生長而出,細細的枝干頂端,頂著一朵碩大的白花。 白色花瓣重重疊疊,每一片花瓣透著一股晶瑩剔透的美感,其中還時不時閃過一點雷電光芒。 哪怕寧耀不懂辨別這個世界的植物,也能一眼看出,這朵花絕對不簡單。 “我們要找的是這個嗎?”寧耀小聲問。 “嗯?!庇翦⒒卮?,“走?!?/br> 雪雷花,據說能夠抵擋一定程度的天雷,是所有即將渡劫的修士所想要的珍寶。 寧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書里,郁澧就是這樣走過去摘下這個需要帶回去的靈植,而不敢跟著過去,留在原地的漣伊不知是觸碰到了什么陷阱,引來一大堆妖獸,于是尖叫著朝郁澧奔去,尋求郁澧的保護。 好在這一次漣伊不在,郁澧一定不會像原著所說的那樣—— 一聲刺耳尖叫突然響起:“郁澧,救我,快來救救我!” 伴隨著大地的震動,寧耀瞳孔一縮,不敢相信的回過頭。 之前一直不見蹤影的漣伊又出現了,他身后跟著一大片的妖獸群,每一個妖獸的腳掌都比人的腦袋還要大,獠牙森白,如同鋒利的鐮刀。 ……糟糕了。 這本書里面的重要節點,郁澧被狠虐的情節,難道都是必定會發生的嗎? ———— 漣伊跑了過來,郁澧長劍一揮,撐起一個結界,隔絕了他們和外面的妖獸。 漣伊松一口氣,腿一軟,跌坐在地。 “撐住啊,你一定要撐住??!”漣伊聲音還是抖的,“師兄,不管之前有多少恩怨,咱們這個時候,必須要團結一致了!” 郁澧聽著耳邊的話,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眸漸深。 一樣,和上輩子一模一樣。不管是漣伊說的話,還是做的事。 可到底還有不一樣的,上一世的他是真心援救,而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在進行一場復仇。 郁澧清清楚楚的記得,上一世那個時候的場景。 那時的他僅有元嬰修為,一路走來早已受了許多傷。結界不斷的被妖獸撞擊,新傷加舊傷,讓他傷勢更為嚴重,衣袍幾乎盡數被鮮血浸染。 而他的師弟縮在后邊抽泣,偷偷的拿出秘制傷藥給自己臉上的傷痕止血治療。 大概是這傷藥太珍貴,漣伊給自己抹完藥,糾結了好一會兒后,又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傷藥放回了懷里,沒有拿出來讓郁澧療傷。 外邊的妖獸原本在一次次的撞擊著結界,見到這一幕,停下撞擊。它們本就是妖修,可以說話,彼此對視一眼后口吐人言: “我們可以、只吃一個?!?/br> “誰先出結界……就吃了誰?!?/br> “反正你們這結界也撐不了多久,為什么不試試呢,哈哈哈!”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挑撥離間,一直縮在后面的漣伊,卻被勾起了心思。 “師兄你別擔心,我當然不會信它們說的話,這聽起來一點也不可信?!睗i伊說著走上來,“我這里有傷藥,可以止血,師兄,我幫你倒在傷口上吧?” 郁澧支撐著結界,并不能隨意移動,加之重傷,讓漣伊順利近了身。 漣伊將藥瓶拿出來,卻沒有馬上給郁澧做治療,而是伸出自己受傷的手,伸到郁澧面前:“師兄……這次出來之前,師尊讓你把我照顧好,可是我還是受傷了?!?/br> 聲音里滿是委屈,但郁澧完全不吃他這一套,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神色更加冷凝。 漣伊也不再多說,快速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定身符,貼在郁澧的身上,再伸手一推。 在郁澧被推出結界的那一刻,罪魁禍首笑起來:“就當做最后照顧我一次吧,師兄,我原諒你之前的照顧不周了?!?/br> …… 郁澧回想起了上一輩子,自己在那個時刻的心情。 是難以置信,是絕望,是不甘,還是疲憊的麻木。 那濃稠的黑層層包裹住他,將光明阻擋在外,切斷了他的所有同門之情,也讓他知道,無論何時,他都不能指望身邊人會給予他半點光亮。 他從黑暗中來,使世人貪婪,使世人恐懼,只可惜他沒能早早的將人性看清。 牢固的金色結界被不停妖獸撞擊,在郁澧的有意而為下,結界慢慢的被撞出了裂縫。 漣伊的尖叫不出意外的響起,郁澧手中長劍也被主人殺氣激得發出嗡鳴。 然而殺氣沒能攀爬到頂峰,一個柔軟溫暖的東西握住了他的手,緊接著,幾塊散發著濃郁靈氣的璀璨靈石被塞進空閑著的手中。 長劍嗡鳴漸漸平息,郁澧也看清了站在他身前的人。 身長玉立的青年看著他,眼中是掩蓋不住的擔憂:“可以了,可以了,你快吸收一點靈氣,哪里不舒服就抹點藥,別太拼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