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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的手指劃過朵朵梅花,越歌的唇角微微彎起,待看到印章下所刻之字,這笑容是怎么也收不住了。 烏有蘭看著她清淺的笑容,目光越發的柔了,甚至不忍出聲打破這美好的笑靨。 手指點了點那“梅有鴛鴦”四個字,越歌無奈地搖了搖頭,想來這定是自己因為這鴛鴦樓的賜名一時氣憤不過才制了這方私印,既點明鴛鴦樓邊環境,也暗含不滿。 不過…… 越歌手掌一翻,將這方印放回盒子中,又小心拿起旁邊一枚看上去古韻悠然不知什么材質制成的墨色八角包金的印章。 既然能寫出這四個字,那么自己也應無風月之心才對,又為何以風月害人又以風月弄政呢? 越歌兩手捧著這方看上去就尊貴非常的印,小心地翻動。 “這枚官印殿下從未重制過,已用了相當長的時間了,世人皆說殿下是喜新厭舊之人,我倒不這么認為?!睘跤刑m雙手抄袖,視線隨著越歌的手指移動。 越歌邊將這枚清河公主官印放回,便道:“這些碎語何必在意?!?/br> 烏有蘭眸中脈脈,輕聲低語:“殿下不在意的,我替殿下在意?!?/br> 不知是因為聲音太低,還是越歌太過專注,她拈著一枚瑩白色澤的印章恍若未聞。 他抿了抿嘴,復笑道:“這可是我為殿下琢的?!?/br> 這方玉章手感溫潤,雕刻著些山水微觀,樣式精巧,可見琢磨之人極為用心。 越歌卻久久凝望著下方“越歌”二字不語。 烏有蘭眸光閃爍剛想開口,卻聽到門開的聲音,接著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殿下”薄云端著點心,身后跟著端著茶水的袖風。 越歌又隨手翻看了一下最后那枚青玉方印,見上面刻著“思君私印”。 烏有蘭細心地將茶點安放在她隨手可觸卻又不容易打翻的地方,便又靜靜地凝望燭光落在她臉上微微搖晃的陰影。 越歌輕輕嘆了口氣,道:“明日與圣上相見我又該說些什么?” “凡是好的圣上替您想到,凡是不好的荀夫人也定說盡,你只要一直如此便無事?!睘跤刑m仔細地打量著她的神色。 越歌抬頭輕輕一笑,清凌凌如寒梅綻放,墨色的眸中倒映著他沉迷的樣子。 “人非木石豈能不變?” 不知道這句話觸到了烏有蘭什么心事,他蹙眉垂眸,一片郁色。 兩人沉默許久,終是烏有蘭打破了這個令人窒息的氛圍。 “我平生最恨,便是沒有親眼看到你一手執劍一手拉著殿下于內亂中登上皇位的景象?!彼L袖微動,“從當年‘清河一怒,玉京皆寞’到如今‘清河風月滿玉京’,變得不是你,變得是天下?!?/br> 越歌看著他,眸子第一次浮現淺淺的趣味,卻又隨之轉淡。 “這等狂言,先生還是少說?!?/br> 烏有蘭的眸中沉重的情感翻滾著,他看著她淡漠的神色,卻突然笑了起來。 越歌懶洋洋地把玩著一只毛筆,“你還有什么需要告訴我的?” “需要……”烏有蘭瞇起眼睛,食指關節碰了碰下頜,“你想知道圣上要宴請河間王之事;還是圣上專寵荀夫人,不喜皇子契;亦或是封大將軍夫人有意招我做入幕之賓?” 越歌掀起燈罩,直接將毛筆頭探進燭火里,看著筆頭被燒焦蜷縮,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味道。 她唇角勾起,直接將燒禿的毛筆朝他擲去,烏有蘭伸手一撈,長袖翻飛,待云袖落下,只見那管燒禿的墨筆正夾在他右手無名指和尾指之間,姿態一派風流。 “我只想殿下知道,你為圣上江山做的,我也能為你做到?!?/br> 他邊說著,邊將那只難看的毛筆揣進淺白袖子中 ☆、玉瓶 晨曦第一縷陽光羞怯地爬上縹色的湖綢,帳子上金絲繡刻的丹鳳朝陽圖案映著光閃爍著。 跪坐在踏床上的守夜婢女,放緩了呼吸,小心翼翼地關注著賬內貴人的動靜。 而床帳內,躺在松軟錦被上清河公主睜著眼睛,直直地望著帳頂架子上掛著的一個小玉瓶發呆,呼吸輕的仿佛酣然入眠,實際上她保持著這個姿勢思考了一個晚上。 據她從書房找的的私印來看,自己應該名思君,小字越歌,而國姓也被她從烏有蘭那里套了出來。 嬴思君…… 她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抽搐,一股空虛的涼意席卷全身,恍恍惚惚間似乎靈魂也不得安息。 究竟……這究竟是為什么? 待到那股痛苦的感覺慢慢消逝,思君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帳子外的婢女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嗯……”思君淡淡地出了一聲,視線又定在了那用紅線系著的玲瓏剔透的小玉瓶上。 “殿下要起身嗎?” 烏有蘭昨晚跟她探討了河間王蕭涉水不斷接近自己的目的,還能為了什么,思君暗暗嗤笑一聲,無非是拉攏自己,貪圖權力罷了。 “叫薄云來侍候?!彼季朴频刈鹕韥?。 “是!”那名小婢將帳門分別挽起后,便匆匆退下,接著魚貫而入一群美婢,手捧各種梳洗用具和穿戴物品。 待思君穿好衣物,梳洗到一半,著豆綠褙子的薄云才小步疾行而來。 “殿下恕罪,圣上派林公公前來詢問殿下昨日情形,奴婢少不得應付一二?!北≡聘┥碚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