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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手指劃過腰間懸掛的一枚鮮紅如血的玉佩,溫柔地就好像撫摸情人的肌膚。 沅芷? 清河公主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解。 蒼白的手指劃過蕩著花瓣的水面,愜意地落到青玉石臺的邊緣,皮膚被石臺的冰冷激起一片疙瘩,卻也比不上她后背那斑駁青紫的痕跡更令人觸目驚心。 她狠狠地搓了幾下手臂上的痕跡,恨不得把皮膚搓爛,微長的指甲下的皮膚透出了血色,宛如新雪后的一簇紅梅。 最終,她無力的前傾將整個人砸向了水面,水中窒息的感覺似乎又讓她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開頭。 誰?究竟是誰殺了她?為什么! 河間王那熱情如火的眸子突然映入了腦海。 是他嗎? 在林中相遇的時候,其實她早已經試探過,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否則不會焦急地來尋她,要不是他,她一定還會對自己的身份一頭霧水。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除了頭身上每一處地方都輕飄飄的,恍若風中蕩漾的羽毛,柔軟輕盈,身體中血液的流速似乎也這樣慢了下來。 靜悄悄的,水隔絕了雨聲…… “嘩——”她猛地一下鉆出了水面,眼眸中閃爍著星光,那不是恐懼死亡的神態,而是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的愉悅和連靈魂都抑制不住的興奮。 居然復活了,早在自己從那艘水葬的竹筏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是死后復活的,否則自己的身體上不會有這么多死后才會出現的斑痕,而且自己的記憶為什么會消失的如此恰到好處,好似被人故意切割掉一般,單單忘掉了所有生命中出現的人。 清河公主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手背負在額頭上,努力地抑制住自己,不發出瘋狂的笑聲。 “這真是太有意思了,那就讓本宮看看,藏在幕后戲耍本宮的人到底是誰?” 突然,一道黃光閃到眼前,她下意識地伸手阻擋,卻摸到一張黃色的紙,一個清亮的男聲突然響起:“越歌乖徒,本真人算你有難,不知現在安好?”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稱呼。 越歌好奇地打量著這張發出聲音的黃紙,伸出手還想要摸一摸,那張紙卻仿佛有意識似的微微顫了顫,而后又有一段聲音飄出:“嗯,既然你已觸碰了道符,本真人便已知曉你無恙,功課你不要落下,待本真人頓悟后便去考察你?!?/br> 待聲音消失,那黃紙融化為煙云霧靄最終與浴池上的熱氣融為一體。 越歌勾起唇角,蒼白的手指劃過臉頰,輕聲笑了起來。 因為怕身上的痕跡暴露,事先就將周邊的奴婢離開,反而讓越歌在穿衣上耗費了不少時間,等到好不容易將層層疊疊的衣物穿戴整齊都入夜已深了。 “吱呦——” 門一打開,越歌就被夜風吹來的雨水蓋了一臉,剛想用袖子擦擦,卻從旁邊伸來一只如精致美玉的手,手上擎著一方錦帕。 越歌接過帕子,邊擦拭著邊問:“你為何還在這里?” 一陣溫暖的觸感落到后背,他親近而不顯逾越地替越歌攏好棗紅色的披風,手指緩緩從布料上劃過,似乎指尖都在微微散發著光亮,暖黃色的光流淌過他帶著暖意的眼眸,輕聲道:“我覺得殿下還需要我?!?/br> 聞言,越歌頗有些意外地看著他,而后淡淡點頭道:“的確,去書房?!?/br> 沅芷卻不嫌棄越歌的冷淡,神色間帶著些滿足的意味,帶著溫柔的笑意走到與她并肩的地方,為她執傘。 “這場雨真像三年前的那場啊……”沅芷感慨道。 越歌小心翼翼地讓自己不流露出對公主府不熟悉的神態,卻沒有留意他說的話。 沅芷好似不在意,仿佛自言自語:“三年前,便是殿下撿到了我,賜給我烏有蘭這個名字,忝為玉京一流人物,我卻不知殿下起的這三個字究竟寓意為何?” 越歌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腰間那枚朱紅玉佩上,沒有回答他那明顯帶有試探性地問題。 烏有蘭的手指劃過那枚玉佩,更顯得他的手指白皙動人。 “今日殿下突然稱呼我字,我便欣喜以為殿下終于要隨了我的心愿?!闭f話間,他的眸中流露著快要溢出來的深情,越歌卻是習以為常般的視而不見。 “那恐怕是你想多了?!?/br> 他的手狠狠捏住玉佩,聲音有些落寞:“想來也是,殿下就算看遍全玉京的花,也不會多有留戀的?!?/br> “嗯?”越歌輕哼一聲,眼睛微瞇,她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一些小毛病。 烏有蘭靜靜地看著她,又將傘往她的頭上移了移,雨水順著傘沿流下,漸成銀溪珠帶。 “荀家因你悔婚而失去一個優秀的繼承人,這次與河間王相交,你又有多大把握可以從他的身上撕下一塊rou來呢?” ☆、印信 一瞬間,仿佛雨絲都凝固在空中,越歌的喘息聲變得有些沉重,眸中光亮忽閃。 烏有蘭輕輕地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傘,甩出一道道銀絲。 “你逾越了?!?/br> 烏有蘭依舊是那副溫和無害的樣子,“請殿下恕罪?!?/br> 越歌哼了一聲,腳步快了幾步,可是沒有走幾步便被烏有蘭攔住。 “雨天寒氣重,殿下還是帶著這方暖爐為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