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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燃下巴上的胡茬子,宋燃薄厚適中的嘴唇,山根筆挺,眉毛濃密。其實宋燃的睫毛也好長,又黑。只是他眼睛很大很黑,氣勢太足,眼神的犀利、勇毅、果敢,讓人忽略了他眼睛的漂亮。 宋燃問:“睡覺?” 喬嘉嗯了一聲,宋燃揚手就把燈給摁滅了,咔噠一聲。 說睡覺了,黑黢黢的,兩個人卻低聲輕語的說話。 “有件事兒想問問你?!?/br> “嗯,你說?!?/br> “你跟韓靖認識?” “??!呼……Zzzzz……” 喬嘉:“??!”嗐呀!好氣,狗東西給他裝睡。 “你知不知道韓靖讀書時候欺負過陳宜好過分那種。你還幫他給陳宜送酒。陳宜少那幾瓶酒喝嗎?” 喬嘉有些小炸毛,宋燃抱緊了拍拍,閉著眼睛道:“韓靖跟我,也就是一些業務上的往來。幫他用我的名義送酒了,純粹是我的私心。你出去走南闖北,我想從陳宜那里聽你的近況,韓靖想追陳宜,所以送上門來讓我借花獻佛,我何樂不為?” “不過,以后不會了。追不追得到,那是韓靖自己的本事?!?/br> 喬嘉聽得“借花獻佛”四個字,再一次感悟到了宋燃的臉皮之厚。自己自愧不如。同時他聽宋燃說韓靖用了個“追”字,一時間迷茫起來。 “不是強迫嗎?怎么是追?陳宜都恨死他了?!?/br> 宋燃:“怎么個強迫法?” 喬嘉:“他不讓陳宜在外面沾花惹草,讓他給他守身如玉,還讓他給他做床伴。這還不是強迫?” 這下輪到宋燃微微的皺眉頭,他對喬嘉說道:“可是韓靖讓我幫忙送酒給陳宜賠禮道歉的時候,他說“我回頭問問他,還愿不愿意跟我?!边@不是追是什么?怎么能是強迫?” 房間里一時間安安靜靜。 考慮到陳宜跟韓靖彼此之間地位懸殊。 韓靖跟陳宜說:“我過來是有件事問你?!?/br> 陳宜咽咽口水:“什、什么事兒?韓哥你說?!?/br> 韓靖淡淡的問:“你愿不愿意跟我?” 陳宜:“?。?!好……” 喬嘉還是不敢確信,“真的是追?可陳宜也是真的恨死他了!”沒地兒發泄,喬嘉又怨宋燃了,“都怪你,送什么酒。陳宜要早知道這酒是韓靖的,他能膈應死?!?/br> 宋燃道:“他喝得聽開心啊。我又沒害他?!?/br> 喬嘉道:“酒再好,可是是韓靖的,我估計他拿來沖廁所都嫌臟廁所?!?/br> 宋燃語重心長的道:“你這么想就錯了。我問你,假如以前有個人欺負了你、傷害了你,你是覺得再也別碰到、再也別交集好呢?還是喝他的血吃他的rou扒他的皮,讓他也體會體會你的痛苦好呢?” 喬嘉:“……” 宋燃一下一下慢慢的有節奏的拍著他的背,“所以說,人吶,要會想一點。我要是陳宜,我就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別人讓我痛三分,我就讓那人痛十分。沒道理自己一個人吃苦受罪、一個人苦水混著淚水往肚子里咽,對吧?” 喬嘉:“……” 宋燃道:“睡吧睡吧,緣深緣淺命中注定,別想那么多?!?/br> 喬嘉道:“不行,我得告訴陳宜,告訴他韓靖是在追他?!?/br> 宋燃問:“明天再說,你晚上跟陳宜說了,他晚上都不用睡覺了?!?/br> 喬嘉想想也是,于是決定明天再給陳宜打電話。告訴陳宜韓靖是在追他,那么主導權就把握在了陳宜手里,他要是不想跟韓靖做*,那是他自己的意愿。就不用因為“害怕”韓靖,而委曲求全委身人下。 喬嘉琢磨著,突然想起宋燃這廝是重生的,于是試探的問了一句,“宋燃,你覺得陳宜和韓靖會在一起嗎?” 宋燃猶豫了一下,說道:“應該會?!鄙陷呑記]助攻都在一起了,沒道理這輩子助攻了還不在一塊兒。這事兒得開竅,看看自己就知道了,一開竅,老婆這不就在自己懷里呢? 喬嘉懂了,喬嘉睡覺。第二天打電話給陳宜說了這事兒,陳宜那邊過許久才出聲,給喬嘉來了一句:“喬寶,看斷腿嗎?” 喬嘉:“……”大過年的要不要這么血腥?! 喬嘉這個年過得還不如前幾年輕松,畢竟那時候一個人。只不過不輕松歸不輕松,熱鬧卻是熱鬧的。 前幾天宋燃天天開會,處理關于千鳥島的事情?,F在基本上已經確定下來,永輝的盤子由宋燃的萬順來接。永輝還要賠償、賠付大大小小的款。這充分說明了一點,靠著上邊兒不用擔心喝不到油,可是,一旦抖瓢擔不起事了,逃也逃不掉。 除夕,兩個人吃個豐盛的小火鍋。喬嘉沒有準備太油膩的,買了兩條一斤的石斑,買了半邊雞,買了兩盒牛羊rou卷。并其他青菜若干。 rou類,全切片,往火鍋里涮。 宋燃說要喝點酒兒,喬嘉給他倒了點熱過的甜酒。 宋燃不樂意,他就想喝那種好酒,那種又醇又香幾千一瓶的白酒,諸如茅臺…… 喬嘉心道:不愧是他男人,都喝酒喝死一回了,這還敢喝、還想喝。 宋燃他自己不擔心、不怕、不慫,喬嘉他擔心、他怕、他慫。兩眼一瞪,“我不喜歡聞酒味兒,你少喝酒?!?/br> 宋燃反駁:“我又不貪杯,喝點養生酒而已啦。你不愛聞酒味兒,可是家里那半瓶老窖,不是你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