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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瑯看看這陌生的黑衣男子, 這人嘴上說著忠君,但視線卻絲毫沒有分給他,再看看自家皇姐,二人之間似乎有視線的交換,喻瑯皺眉。 但祈觀琰沒有給他疑惑的機會。 本該抓捕的人反被松開, 而祈觀琰卻被刀劍圍困,一見大勢已去,祈觀琰兀自取下頭頂的發冠砸碎在地上,翠玉料子碎了滿地:“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祈觀琰更為放肆,眼底冒出仇恨的劇烈焰火,雙眸通紅地看著宮袍女子聲嘶力竭:“呵!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不過是我大意了,若還有機會,我定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皇位是我的,殿下你也會是我的,整個景昭的疆土都會是我的!” 突然尖利的刀刃穿胸膛而過,血跡瞬間染紅了祈觀琰胸前的白衣。 不知是哪一句刺激到黑衣男子,當下是顧舟寒動得手…… 而祈觀琰顯然已經瘋魔了,地上玉石和碎盤落了一地,他還徒手握住穿過胸膛的尖利刀刃。 一時之間不知是胸膛的血還是手上的血,順著潔白的衣袖不斷滴落。 可倒下之際,他看著的依舊是宮袍女子的方向。 景昭四年,八月十二。 祈觀琰已經被判了通敵罪,預八月十三行刑。 前一天,喻戚和顧舟寒一同進牢房,看了祈觀琰最后一眼,為了減少誤會,顧舟寒依舊是陳禹駱的模樣。 已經重傷了的祈觀琰宛若敗家之犬,在昏暗的牢房里假寐,哪有之前芝蘭玉樹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祈觀琰怨恨的視線掃過在場的二人,最后停留在眼前顧舟寒琥珀色的瞳目中。 這是一雙讓他熟悉又陌生的眼,分明只出現在顧舟寒身上,感知到眼前人強烈的恨意,祈觀琰笑得邪佞:“你根本就不是陳禹駱對不對!” 祈觀琰卻破罐子破摔:“你是殿下的人!你們一起騙我!陳禹駱的身后有一面獨特的月牙標記,那是陳家子女都有的印記!定是你這個假冒者戕害了陳禹駱!” 可顧舟寒戚寒劍在手,拔出劍身的動作干凈利落,看著上一世重傷殿下的男人如今捂著胸口倒在地上,顧舟寒絲毫不留情面,反而恨不得用這劍多來幾劍。 至于祈觀琰的言論,他聽在耳里,當下眉梢揚起嘲諷的弧度:“真真假假又如何?” 顧舟寒冷笑出聲:“事到如今,你敗了?!?/br> 祈氏一族敗得一塌糊涂,除去祈觀琰,一族五百八十二人并仆從一千余人全部被流放北荒。 當浩浩湯湯的祈氏族群被押送出京,有心之人皆知朝堂將會被全部被整改,這鄞都的天也要變了。 宮里那位非但擁有祈觀琰勾結私黨,企圖叛國的證據,還查出前徽康長公主還同祈觀琰之父,也就是前丞相祁広懿有過一子,那人便是祈觀琰。 而與祈觀琰私自勾結的陳禹駱,更是罪無可恕,私吞糧草,甚至私通敵軍,莫不是陛下有心,派人查出真正的陳禹駱其實不是北疆那人,還找出真正的陳家二子去往北疆御敵,現在的景昭說不定已經大軍壓境,兵臨城下了。 一切安穩下來,終于可以出宮的喻瑯和自家皇姐等人喬裝打扮,坐在茶館里聽書。 聽著說書先生這般說著都城里近來最驚風血雨的大事。 而那說書人惟妙惟肖,將當今的圣上夸耀得與天齊高,喻瑯悶下一口茶,老臉一紅。 從頭到尾他都沒做什么。 通敵的證據是皇姐給他的,兵變之日被反殺的叛軍是祈觀琰動手的,而他只不過坐在龍椅上哭天搶地地演了一場戲,現在民間百姓卻把所有的功勞都安在了他身上。 這樣被百姓熱烈歡呼擁護,少年君主一時之間有些別扭,等他回到宮里,也沒調好自己的心緒。 喻戚看在眼里,帶上新做的點心去御書房里瞧瞧他。 “陛下今日和本宮出宮不快活?” “沒有……”喻瑯拈起一塊豌豆黃,頗為恍惚的模樣,“朕只是不知道能否當好這個君主?!?/br> “陛下自覺哪里做的不好嗎?”喻戚挑眉,“在本宮眼里陛下已經做得很好了?!?/br> 將祈觀琰圍捉以后,喻瑯就全盤接手后續的事務,無論是審訊還是判刑都極為老練,甚至他還查出了祈觀琰幾個隱匿的黨羽,殺伐果斷,頗有為君的風采。 喻瑯搖搖頭:“朕覺得還不夠……” 喻瑯想起他信任的祈觀琰居然也會通敵叛國,喻瑯就不免渾身泛起冷汗:“這一次如果不是皇姐在,這江山就保不住了,誰會想到祈觀琰會是這樣的人呢,朕完完全全被他蒙騙了過去?!?/br> 少年天子越說越低落,毛茸茸的腦袋垂得很低,而手上的豌豆黃也險些被捏碎。 喻戚微愣,隨即伸手摸摸少年人的腦袋笑道:“這怎么會是本宮的功勞,本宮也從陛下一般被那人誆騙了去?!?/br> “當真?” 喻瑯猛然抬頭,眼眶居然都紅了去。 “本宮騙你作甚,如果說陛下相信祈觀琰到這個地步,本宮比陛下更信任祈觀琰些,其實這么算來,全部的功勞都還在顧舟寒身上?!?/br> 畢竟她兩輩子了都是如此相信祈觀琰,若不是這一世顧舟寒提醒,她都并未發現祈觀琰的失常之處。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同祈觀琰親近地接觸了這么久,才會被人迷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