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受想開了[重生]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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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李瀛活該。 誰讓他得到了一切,還要回頭來找云清辭呢?一個傻瓜傻了一輩子,吃了教訓,怎么可能還會再傻一次? “阿辭?!崩铄f:“這樣就很好了,我很滿足,我真的,尊重你的一切?!?/br> “這樣就好了,足夠了?!?/br> 一個很輕的吻落在了云清辭的額頭。 云清辭的手指刮過眼角,指尖甩下一滴水珠兒,落在湖里濺起層層波紋,又悄無聲息地隱去了蹤跡。 第二日,云相一早醒來,就發現云清辭已經收拾妥當,安靜地坐在了前廳。 他這會兒天還未亮,廳內一燈如豆,昏黃的光⒃謁身上,照出的剪影纖瘦。 云清蕭扶了一下頭上的烏紗,與父親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刻的云清辭很不一般。 “今兒……”云相開口,云清辭似乎被嚇了一跳,他仰起臉,眼中隱隱帶著些迷蒙,他茫茫望著父親,聽他和藹道:“我們小辭今日怎么起得這么早???” 云清辭抬手揉了揉眼睛,云清蕭撲哧笑了:“還當你是在沉思什么,沒想到是在㈩睡?!?/br> 云相也跟著笑,道:“坐多久了?冷不冷……哎這手都涼的,來人,去把手爐拿來?!?/br> 如今冬日已過,想拿炭爐暖手不太可能。但春日的夜晚和白日溫差很大,云相這樣年紀大的,晚上睡覺還得燒著爐子。 很快有人拿小水壺接了熱水,用布帛包著,給他塞進了手里。 云相在他身邊坐下,云清蕭在他另一邊坐下,道:“怎么,這是要跟我們一起去上朝???” “……不是?!痹魄遛o捧著小水壺,道:“我是想回宮去?!?/br> 父親和兄長同時收斂了笑意。 云清辭也沒指望他們能立刻答應,但他還是道:“我都想清楚了,我,我心里還是有他的,既然有他,就沒必要非要遮著掩著生怕人知道,折騰自己,也折騰他?!?/br> 他不敢去看父親和兄長的表情,低著頭兀自道:“今日等爹爹和哥哥出來,就是想跟你們說一聲,我不準備和離了……我,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可是我,我現在真的,不會跟以前一樣了,如果他敢對我不好,我肯定馬上回來,不會再為了他做傻事了?!?/br> “我知道你們不信,可我真的很清醒,對不起爹爹,二哥哥……一大早讓你們聽這些糟心事,我就是覺得……如今我跟他,明明感情上已經誤解盡消,和好如初,可行為上還要與想法背道而馳,何苦呢?” 他的語氣很堅定,但表現的卻有些不安。 云相還未開口,倒是云清蕭先表了態:“我信你?!?/br> 云清辭傻傻看向他。 “你如今心里有事,愿意跟父兄商量,便是聽得進意見,可聽得進,不代表一定要采納。人生是你自己的,本就該自立自主,而不是一味隨波逐流,如果你因為我們而束手束腳,強忍著不敢面對內心,那跟當初顛顛兒地追著陛下跑,把我和爹爹都拋之腦后,不聽不看不聞不問的傻子有什么區別?” “哦,也有區別?!痹魄迨挸谅曊f:“一個是沒腦子的小傻瓜,一個有了腦子卻畏手畏腳不敢用的小傻瓜?!?/br> 云清辭臉頰鼓了鼓。 云清蕭去看向云相,道:“父親怎么看?” 云相狠狠剜了他一眼。 他當然是一百個不愿意讓云清辭回去的,但云清蕭這么一說,等于是把他所有想說的話都給堵了回去。如果他再非要挽留云清辭,就幾乎是說要繼續把云清辭當成傻子。 他有些不甘不愿,道:“爹不是不讓你跟他和好,只是擔心……” “爹爹擔心我沒有抵御風險的能力?!痹魄遛o的眼睛亮了起來,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變好的,我不會以他為中心,我會有自己的生活的,只是……我現在,暫時想與他一起過?!?/br> 至于這個暫時,是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就要看他們相處的如何了。 云相終于松口,道:“走吧,得趕著上朝呢?!?/br> 云清辭隨父兄一起走出前廳,跟父親乘坐同一輛馬車里去禁城,車子行出府門,碾過寬敞的官道。 他撩開車窗仰起臉去看,只見天空是紫黑色的,星子密布,一片璀璨。車子還未行到禁城,東方的天空便露出了魚肚白,云清辭的看著那一點微光越來越大,止不住地歡喜:“我還沒有見過這個時候的天空?!?/br> 二哥騎馬跟在一旁,聞言看了他一眼,道:“你沒見過的多著呢?!?/br> 云相也道:“以后多學,多看,日子長著呢?!?/br> “嗯!”云清辭重重點了一下頭,不忘回身來跟父親說:“以后逢年過節,我都回家,他想跟著就跟著,不想跟著就讓他自己在宮里過?!?/br> 云相沒好氣:“他還能不跟著???” 云清辭兀自捂著臉笑了一會兒。 父兄要去大殿排隊面圣,云清辭則繼續行車去了東門,然后一路步行,回了朝陽宮。 宮里一直都有人在,前世也是這樣,哪怕他走了,朝陽宮也都留著伺候的人,哪怕李瀛有時候事務繁忙的時候,根本沒有時間來這邊住。 里頭的下人見到他都很驚喜,忙不迭地簇擁著把他帶進去。 “君后回來了,實在是太好了,咱們又有主子了?!?/br> 他們都是朝陽宮的人,如果朝陽宮沒了主子,那所有在宮里當差的都可能被重新分配,能不能有如今的待遇好都不好說。 如今云清辭榮寵正盛,又是后宮里唯一的主子,想巴著他的人自然不少。 云清辭一如既往地并不與人親近,他揮了揮手,命人都退下,只讓金歡銀喜去收拾了床榻,準備好好再睡一覺。 倒不是他不想去找李瀛,一來是太困,二來是李瀛昨天半夜從他房中離開,這會兒必然正在換衣服準備上朝了。 所以他心安理得地爬進了帳子里,沉沉進入了黑甜的夢鄉。 他能補眠,李瀛卻不能,每日晚上去相府,凌晨就得回來更衣備朝,來回折騰讓他臉色不是很好。 但柳自如看著還是十分欣慰,至少是比之前君后不搭理他的時候好太多了。 這廂,排在正門大殿外的官員們正在接受檢查,等到挨個檢查完畢,才能依次進入大殿,而后按照官位站好。 云相排在頭一個,與武官邱太尉并肩,對方瞥了一眼他的臉色:“怎么,今兒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兒,說出來讓本官高興高興?” 云相:“你兒子來我家跟我兒子提親了?!?/br> 邱太尉:“……你說什么?!” “太尉大人?!迸赃吜⒖逃刑O輕聲提醒:“不要大聲喧嘩?!?/br> 邱太尉只能憋著,與他一路進了殿中,齊齊拜見天子,還止不住地頻頻往云相看。 暗道我哪個兒子,你哪個兒子? 云相則面無表情地看向了龍椅上的天子。 只一眼,他又收回了視線。 李瀛的臉色一直很蒼白,但哪怕他作為宰相,至今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小辭下定決心回來,難道是因為……要陪他最后一程? 他心里一揪,再次看向天子消瘦的臉龐,眼神里就染上了幾分心疼與憐惜。到底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要說不心痛,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怎么就,這樣了呢? 云相心情沉重極了。 李瀛也察覺到了云相的目光,于是等到散朝后,他不顧邱太尉拉著云相就要往外走的架勢,開口把老師留了下來。 師生目光相對,李瀛道:“老師要不要去江山殿坐坐?” “君后已經回了朝陽宮,想必已經在等陛下了?!痹葡喙Ь吹溃骸氨菹逻€是抓緊時間多陪陪他,老臣就不叨擾了?!?/br> 李瀛還從未見過他這樣通情達理的樣子,往往云相可都是,巴不得云清辭離他越遠越好。 但云清辭回宮了,這個好消息幾乎一瞬間點亮了他的雙眸:“話當真?” 柳自如的臉上也是一片歡喜,云相暗道罷了都這樣了就讓他們多開心幾日吧,他嘆息道:“陛下回去看看便知道了?!?/br> 李瀛起身,大步離開了金鑾殿。 龍袍金繡呼之欲出,沉重的玉勾掛在腰間,云相雖未穿過龍袍,可也清楚這一身重量不輕。 天子病弱至,怎地,還能健步如飛? 云相皺了皺眉,一出去,就立刻被邱太尉給攔住了:“云煜,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 云相木了臉。 李瀛一邊走,一邊迫不及待地把頭上的冕冠摘了下來,冕旒撞擊清脆,他直接旁邊一丟,立刻被身邊年輕的太監給捧住了,柳自如完全跟不上他的腳步,見他連玉勾都解了下來,忙道:“陛下,還是換了衣服再去吧?!?/br> 不及他說,玉勾已經當啷墜地。 他一邊走,一邊脫,直接將龍袍也揭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柳自如嘆了口氣,跟身邊的元寶一起把東西都撿起來,道:“這是干什么,君后又不是沒見過您穿龍袍的樣子?!?/br> 元寶小聲說:“其實君后還挺喜歡的,說陛下那般十分威嚴,連他都望而生畏?!?/br> 柳自如目光中劃過一抹恍然。 李瀛將這一身沉重的負擔皆數丟下,腳步如風一般沖向了朝陽宮。 江山也好,帝位也罷,在刻都變得微乎其微。 他只希望把身上的一切都丟下,跑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好早早將那人擁入懷里。 他明白云清辭回宮意味著什么。 他終于收拾好了所有的心情,做好了抵御風險的準備,保持著足夠的清醒,決定拋下一切與他回到曾經。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全力以赴,生怕那人感覺不到。 他用行動告訴李瀛,只要你用力回應,就一定會得到更用力的回應。 李瀛一路沖到了朝陽宮前。 宮門大開,院子里,暖房里搬出的花開的熱熱鬧鬧。 陽光初升,天地一片明亮。李瀛額頭細汗微閃。 他頭上只有一支素簪,身上也只有一身素袍,腳上的龍靴也不知所蹤,只余一對素襪。 這一刻,他不是天子,也不是國君。 只是單純的,奔向云清辭的李瀛。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番外有,目前是挺多想寫的,但還是根據實際情況來,因為我是個番外廢x 抽獎沒辦法改時間,只能8.16才開獎,這章就先發紅包吧,2分評人人都有,截止到七夕零點,慶祝阿瀛真正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