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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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甬道一路下滑,我漸漸聽清了水流聲,這一回真的是水流聲! 我捏著鼻子,聽著那水流聲越來越大,知道自己應當是快要到出口了,片刻之后,我從甬道掉落,直接落入水中。 聽著第二聲濺起水花的聲響,我知道,岳陽也和我一同下來了,我立刻拼了命的往上游,讓自己呼吸新鮮空氣。 這里通著地下河,順著水流走,再怎么樣好歹也能夠找到出去的路。 看來當初的那些工匠怕是知道自己也許會關在里面出不來,就在棺材底下埋了這樣一個逃生的路線。 這條逃生的路線還為我們提供了便利。 “陽哥!” 岳陽受了傷,還不知道他落入水中之后能不能迅速反應過來,為了防止他失去意識,我迅速開始大聲叫喊。 可岳陽的體力顯然超乎了我的想象,只是一聲之后,我就聽到了他的回應。 “不要回頭,快走!” 我聽了岳陽的話,借著水流的推力,朝著河水流相同的方向往前游動。 岳陽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后,完全不像是受了傷的模樣。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前面有亮光,心頭一陣發熱,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生的希望促使我渾身充滿了力量,我加速游動眼看著那一處亮光離自己越來越近。 終于,在一陣刺目的光芒之下,我看到了掛在天上的太陽。 雖然我現在渾身都已經濕透了,但是陽光落在身上的感覺依舊十分溫暖。 我沒想到第一次和岳陽出來尋找墓xue,就遇到這么艱難的情況,險些丟了性命,也不知道日后還會發生怎樣驚險的事情。 我奮力的游到岸邊,岳陽似乎也因為逃了出來而變得放松。 他游動的速度稍稍慢了下來,但我看到他旁邊的水流中有著淡淡的腥紅色,也知道,他怕是傷口又重新流血了。 我把岳陽從水中拉了起來,而岳陽爬到岸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背包中的尸骨有沒有受損。 看這尸骨完好無損,也沒有沁水之后,岳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徹底放松下來。 我幫著岳陽把背包重新背在背上,之后價值越洋從一旁的樹林子里穿過去。 雖然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在哪,但這一定是在山上,只要朝著山下的方向走,無論如何,也一定能夠找到有人的地方。 連續有幾天沒吃什么東西,又經歷了這些危險的事情,其實我的體力也有些不支。 帶著岳陽又走了一天,眼看著太陽落下山,跌跌撞撞的,總算是看到了人間的燈火。 我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血腥味在口腔中翻涌,惹得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終于,我帶著岳陽在一處農莊面前倒了下來。 我隱約能夠感受得到有人在叫我們,只是片刻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處軟墊上,房間是西式的裝潢。 我只感覺自己的后腦勺傳來一陣刺痛,便不自在的搖了搖頭。 隨即,一個有些年邁的婦人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 她用著有些憋腳的中文與我進行簡單的交流,語氣卻顯得興奮。 “你醒了,喝水,喝水!” 我循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老婦人正十分激動的看著我,她的手中正端著一碗水。 她把水遞到我的面前,我太久沒有喝過干凈的水了,這一碗水下去,喝的太快,還把自己給嗆著了。 眼看著我猛地一陣咳嗽,那老婦人迅速拍了拍我的后背,卻又不知道該跟我說什么。 我苦笑著向她道了謝,問起了岳陽。 這老婦人聽著我會說英文,臉上的神情也瞬間放松了下來。 她跟我解釋說,岳陽的身體狀況比我稍微要差些,再加上手也受傷了,所以他們把他送到鎮上的醫院去了。 聽到醫院兩個字,我突然在意起了我們二人的背包,便開始焦急的在房間中環視。 想到此處,那老婦人看我這般著急,并迅速出門去從客廳中把我們二人的背包送了過來。 問清楚了岳陽所在醫院的位置,我匆匆忙忙的給老婦人留下了一些錢,就迅速趕去了醫院。 等我到達的時候,眼鏡他們都圍繞在岳陽的床邊,看到他們已經匯合,我這心頭不禁疑惑。 當時和眼鏡他們分散之后,我們那么長的時間沒有聯系,眼睛究竟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你們怎么在這?” 依舊是那個下意識的動作,眼鏡頭一回笑了,我看他翻開了岳陽的衣領,給我看了他耳后的一道傷疤。 “老大的身體里藏了一個定位儀,只要回到有信號的地方,我們就能夠找到老大的位置?!?/br> “從前在外面下墓xue的時候也經常會遇到像這次這種情況,所以后來,老大就索性讓我們每人都裝了一個?!?/br> 話音落下,我就看到眼睛也掀開了自己耳朵,后面的頭發,他也有一個近乎一樣的傷疤。 我突然心頭一緊,將背包放在地上之后,我試探性的詢問眼鏡說道:“以后你們不會也要給我裝一個這個吧?” 聽完我這番話,眼鏡先是愣了一愣,隨后笑著開口說道:“不會,你的身份比較特殊,當然,如果你想給自己裝一個的話,我也不介意給你動一場手術?!?/br> 我果斷的拒絕了眼鏡的話,要在自己的大腦之中埋下這樣一個東西,想想都覺得十分可怕。 但不得不說,這也的確是能夠找到他們失蹤伙伴的好辦法。 背包被眼鏡接了過去,我坐在眼鏡旁邊,問起了其他的兄弟。 “當時我們走散之后,你們是怎么躲過狼群的?” “也不算是躲過。當時我們也犧牲了幾個兄弟,只是后來跌跌撞撞逃下了山,那些狼群怕人,也沒敢繼續追過來?!?/br> 眼鏡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已經看慣了自己身邊的兄弟,接二連三的死去。 我又想起他當初對我說的那番話,突然覺得,岳陽所說的這一份“工作”,或許真的不只是我想的那么簡單。 我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父母來,他們二人也會開棺的技藝,不知道當初,他們有沒有經歷過如此恐怖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