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拯救凄慘男主(快穿) 第12節
第17章 當副人格走到院門處,敏感的下人們早就發覺氣氛不對,悄悄縮著身子后退,以防殃及池魚。 繼室汪景手上換了個摔不碎的木質佛珠,撫著佛珠的手似乎還能想起上次他們給的難堪,不過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他斂起心神,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對換了內芯的楚歌說。 “為父今天在正堂待客遇見這位小公子,說是與然兒是舊時,人家特意贈藥拜訪,人我帶來了你好好招待招待,切不可失了禮數?!?/br> 副人格眉毛一挑:“這位公子竟不是父親的侄兒嗎?遠遠看上去你們有些相像呢!” 這話汪景聽懂了,無非是說他帶來這人跟他一樣面目可憎,可寧涵不懂這其中彎彎道道,只當楚歌在夸他,臉上露出一個耿直的笑容。 “姜家姐夫你太客氣了,承蒙上次姜jiejie搭救,不知道如何報答,便送來了根老參?!?/br> 副人格見他憨憨的,似乎跟繼室汪景沒什么關系,轉念一想就知道汪景想干什么了。 不怪妻主曾說小心著點他,如今她都臥床不起了這人還有精力搞這些小動作,一點長輩風范都沒有,怪小家子氣的:“不知公子怎么稱呼?等妻主醒來了,我會把這事親口告訴她?!?/br> “我叫寧涵,東西送到了我便不打擾了,告辭?!?/br> 寧涵一走就剩汪景在這,顯得有些突兀了,他以前幾乎從不來這邊,如今站在這嫡女院門口越發煩躁起來,沒想到新來小公子屁用頂不上,人家一句話就給打發走了,走的時候竟然還那么高興,如此蠢笨怪不得只能在外面混。 他突然有點相信他之前說的被騙了,這人真的是太蠢了。 副人格站在院門口,見他一臉好戲看不到的遺憾表情,暗地里痛斥一句:為老不尊! “父親這陣子受累了,我需要照顧妻主,往日里管家這種事情,精力不濟?!?/br> 汪景眼睛在暗處發光,他最在意的就是掌家權利了,否則當初也不會在平民子弟里面挑選女婿,可誰想到依舊沒討到好處,掌家權利被分區了一半,讓他心疼的在滴血! “你好好照顧然兒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br> 副人格:“怎么能讓父親受累?等妻主醒來會怪罪我的,恰好許叔叔來探望妻主的時候,把身旁的老仆留下了,有他輔佐著,我也能多騰出點時間來?!?/br> 汪景的臉色越聽越沉,合著他帶人來看笑話沒看成,還讓他拿那個老狐貍精做筏子,敲打他了。怎么不干脆嫁到那老狐貍精家里去??! “那畢竟是外人,你怎么能放心用?” 副人格見他不死心,笑笑:“許叔叔說,若是不放心就把那人賣身契送給我?!?/br> 汪景緊緊握著手腕上滑落的佛珠,看也沒看他一眼,像升到高空的氣球,又冷又上頭,到最后直接氣炸了。 呵,一口一個許叔叔,叫的比親爹都親,吃里扒外的東西! 副人格見他走了,心里卻沒半點好受,他急匆匆的返回屋子里繼續照顧著,之前只隱約知道妻主病了,這般親眼見到心里難受極了,直到此時他才有些明白自己的內心,他跟主人格一樣,都很喜歡她。 到了后半夜姜燃終于清醒了,身上的力氣稍稍恢復了一些,能開口要些東西了,隔壁小廚房一直溫著米粥,副人格竟也學會了照顧人,小心地把米粥端到她跟前,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吃。 姜燃端詳著他緊張的姿態,將手放在他腿上輕輕撫了撫,示意沒事了。 現在天色已經全黑了,她很想和系統商量些事情,卻也不好讓楚歌離開,他們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不能冒然趕走他。 “你是不是累了一天了,快上床睡一會兒吧!” 副人格低頭看著小碗,神色有些發怔:“我…不困!” 姜燃當他逞強,向他招招手道:“一起睡吧,我一個人睡太冷了?!?/br> 副人格聽她這么說,抱來個湯婆子,小心的上了床,他難得主動的靠的近了些,甚至想用內力給她取暖,猶豫著沒敢做,便被近在遲尺的冷香混雜著藥香席卷全身。 “妻主,你抱著這個能暖和些?!?/br> 姜燃現在是真的有一點冷,也沒客氣接過湯婆子放在腳下取暖,問道:“今天是不是嚇到你了?你別怕,我隔一段時間就要這樣一回,沒什么大事?!?/br> 副人格:“我才沒怕呢!”要怕也是醫呆子怕。 姜燃笑笑,跟他閑聊了一會兒又精神不濟緩緩得閉上了眼睛。 副人格仔細聽了聽她的呼吸,見氣息平穩這才悄悄往她這邊靠了靠,見她真的睡著了偷偷向她身體里面輸送內力,可姜燃的身體就像篩子一樣,怎么做都是徒勞,他得額頭漸漸涌出細密的汗珠,像個無知小兒初次來到沙灘一般,拼命握緊的流沙,越努力消失得越快。 怎么能一點都留不住呢! (╯‵□′)╯︵┻━┻ 夜漸漸得深了,楚歌的身體一直處于高度緊張中,不管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狀態都不好,他以為他睡不著的,卻沒想到呼吸著身邊之人的氣息,沒一會兒也跟著睡著了。 那種玄妙的感覺是他嫁人前從未有過的心安,竟是比安眠香都好用。 幾日后,姜燃的終于能起身了,前一段時間養出的那點rou消失了,整個人比之前清減不少,看的楚歌直心疼。 自從姜燃病了,他幾乎不再出去了,就單單純純的守著她,甚至連報仇的事情都壓下去了,那是他從小到大的使命。 但妻主只有一個,不好好照顧他同樣會后悔,反正報仇不急于一時等了這么多年不在意再等等。 他心中暫且放下這事后竟覺得身體輕松不少,可姜燃卻沒這么樂觀,她已經重新布局,剩下的事情拖得久了容易生變,之前那些落網的人已經有些打草驚蛇了,何況還有江方揚在外面虎視眈眈。 他家楚歌這么傻白甜,怎么能是那些心機人的對手? 楚歌還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定位如此,正從廚房端來莧菜鯽魚湯完全不假于任何人的手親自喂她喝。 姜燃笑道:“哪里就那般金貴了,我一個女君還讓你伺候這個?” 楚歌:“妻主別鬧,你的身體還沒養回來呢!” 姜燃:“怎么就沒養回來,現在我行走自如不過是瘦了些而已,快遞給我自己來吧!” 楚歌拗不過她,不情愿的將小湯碗遞過去,“人家夫郎都照顧妻主,偏偏你這般嫌我……” 姜燃挑眉:“我可不信別人夫郎照顧妻主這個?你若真想照顧我,快快弄些鹿rou才是?!?/br> 楚歌四下看看回過頭時臉色已經發紅,眼睛都不敢瞟向她,鹿rou雖可做溫補的藥膳,可那次這色胚便就這鹿rou得當口索取。如今聽她提及,那里不知她什么意思。 姜燃假裝不解:“你臉紅什么?是不是想歪了?” 楚歌:“明明是妻主想歪,哼!” 姜燃義正言辭得仿佛是在宣誓:“胡說,你妻主我從未想正過,談何想歪?倒是你平日里這般清淡禁欲,沒想到還能想歪!” “……”楚歌:“?????”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第18章 姜燃被按在內宅里修養好多天,身體總算長了些rou,平日里飲食起居全被楚歌仔仔細細的盯著,她連找機會跟系統說幾句話都難,好好的輔助型系統倒像個小三似的,偷偷摸摸跟姜燃交流。 它這些日子里說的最多的便是:“你夫郎來了,我先躲一躲,他走了我再來找你~” “……”姜燃:“???” 不是,這話聽著怎么就那么不對味呢? “我是個正經的任務者!” 系統:“我也是正經系統呀!” 姜燃:“那按照控制變量法,既然咱倆都正常,你卻無法跟楚歌并存,也就是說楚歌大概有問題?我之前不是問過你怎么回事嗎?你當時沒說清?!?/br> 系統眨巴眨巴根本不存在的眼睛,無奈道:“那宿主你就把我當成作弊器吧!作弊器不能見光的!” “……”姜燃:“???” 搞得她從被抓jian的渣女變成開作弊器的學渣了?系統的話就不能聽! 因著耽誤了好多天,當姜燃再次踏出府門,在外面轉悠的時候,不出意外的遇見了江方揚,或者說對方有意見她。 姜燃習慣性的拱拱手,很有禮貌,但她沒打算說什么而是擦身離開。 她已經不怎么需要他了。 江方揚習慣性的用劍攔著人,劍身雖然沒有出鞘可這般攔著多少有些失禮。 姜燃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劍攔著,哪怕這人沒有什么惡意,這種帶有江湖的感覺還挺新鮮,她側身一步道:“江公子?” 江方揚露出抱歉的神情:“我定了包廂,有些話想跟女君說。剛剛…是我失禮了?!?/br> 姜燃挑眉,話里話外都是拒絕的意思:“公子不必過于感激我當初相助,便是沒有我,公子也能有所成就的?!?/br> 這話說完見他臉色依舊不好,她有些想避嫌離開了。 好多天沒有出來,誰知道局勢是否有什么變化,誰又知道這原文中事事順利的正道之光又打什么主意? 江方揚見她還是要走,心中酸澀不已,自她心疾突發,他幾乎夜夜失眠,腦子又疼又亂,以至于剛剛作出那般失禮的動作惹她厭煩。 “姜jiejie……你近來可好?我不曾登門探訪實因找不到緣由,只能在你府前等著?!?/br> 姜燃見話題不對頭,路過的行人已經有觀察他倆的了。全因他倆衣著本就精致相貌又出眾,再加上站在街上對視有些曖昧,刺探的視線一道接著一道,讓她不太舒服。 “公子找我想說什么,咱們上去再說吧!” 江方揚如愿的請他進了茶樓,這家茶樓不是他們以前常去的那家,而是離姜府最近的這家,兩人幾乎是剛進去,后腳楚歌就知道了。 江方揚可謂是在楚歌這里掛上名號的危險人物,這人曾□□上過嫡女院的屋頂,曾往府內私傳過情箋,哪怕是尋常的請柬也不該用那般顏色,平添曖昧,這般隱晦的事情他會不知?還是明知故犯? 同為男子,他了解這種心里,無疑是看上他家妻主在悄悄暗示著。 奈何傻妻主根本不懂那些男子心思,竟然與虎謀皮。 妻夫雙方各自認為對方是傻白甜,尤其楚歌理由更加充分,妻主平日里宅在家里哪里見識過什么血腥什么陰謀,什么jian詐兇狠之人? 沒有! 妻主是正宗傻白甜,不甜不要錢的那種。 別人的妻主跟男主見面夫郎大概會擔心外遇,只有楚歌擔心她被人欺騙。 茶樓包廂,姜燃與江方揚如往常般分作兩旁,各自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江方揚:“我以前特別喜歡輕劍快馬,尋道論茶,但我畢竟是世家子弟不如那些山莊中的少年自在,你信嗎?他們跟喜歡的女君私相授受都不算什么大事,在世家子弟中若出了這事那便是足以毀掉一生的丑聞?!?/br> 姜燃如以往般沉默著品著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世家子弟確實更嚴格一些,畢竟家族龐大,牽一發而動全身,倘若一家子弟德行有虧難免有些影響?!?/br> 江方揚:“我曾經很瞧不上那般行事,如今卻有些迷茫了,竟然分不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還是自己中意好?!?/br> 姜燃猜他大概是被催婚了,看來哪里都有催婚大軍,讓這般年少的男子茫然不知所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說呢,很多男子認識合適女君的途徑很少,何況門不當戶不對誰都不想掉落階層,好好養一個孩子都不想他們去精準扶貧吧?你也知道如今世家大族跟寒門子弟財產等等差距多大吧!” 這可是封建社會,帝王制度,哪怕是現代社會認識同齡人機會那么多,都難逃相親…… 這種事情她真的幫不了,只能簡單安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