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三朝太妃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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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福晉對這里的游戲都沒什么興趣,立即點頭邁步往額樂她們那兒去。 檀雅四下看了一眼,宣太妃和佟佳皇貴太妃、貴太妃坐在一起喝酒閑聊,蘇貴人她們已經從作詩變成作畫,這投壺的沒了她實力十分均衡,亦沒有生命危險,便也跟著二十福晉一道過去,給姑娘們計分。 “輸贏的有個彩頭才有趣,哪隊贏了,我便按照你們的喜好一人雕個擺件,如何?” 姑娘們全都高興地應和,摩拳擦掌,較之方才更興奮了許多。 分隊的情況為:沅書和二十福晉各帶一隊,額樂、舒爾、吉蘭與沅書一隊,葉楚玳、茉雅奇、伽珞和二十福晉一隊。 分配還算平均,對局時也就比較有可看性,沒多久便將一些佟佳皇貴太妃和皇后等人引過來觀看,宮侍們為了主子們舒服,立即便來了桌椅,擺上茶點。 皇后和佟佳皇貴太妃她們知道還有彩頭,紛紛也都說要給贏家些獎賞,最后姑娘們弄了一頭汗,由二十福晉這一隊贏得了勝利。 額樂那隊沒拿到獎賞也不失落,放下捶丸棍又去玩兒旁的。 伽珞沒跟著她們走,而是來到檀雅面前,不好意思道:“娘娘,伽珞不要擺件,要一個棋盤可以嗎?” “當然可以,棋盤可比擺件兒容易多了?!?/br> “謝謝娘娘?!?/br> 檀雅含笑目送小姑娘走遠,轉向佟佳皇貴太妃等人,問道:“娘娘們可要試一試?” 佟佳皇貴太妃擺手,“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小姑娘似的跑動?!?/br> 檀雅道:“也不是非要跑動,定點擊打,球進洞便算勝?!?/br> 如此,確實不需要跑動,便是熹妃心里念叨著“規矩”,也沒有反駁,而這次分隊,直接按照先帝和新帝妃嬪區分,正好三人一隊,檀雅依舊計分。 佟佳皇貴太妃試了試那捶丸棍的手感,笑著道:“咱們也得有個彩頭才好,若是皇后贏了,我屋里有一座珊瑚盆景,便送給你?!?/br> 皇后也不掃興,難得露出笑臉,也添了她這方的彩頭,熹妃和齊妃也都說了幾樣兒珍貴的物品。 貴太妃和宣太妃沒明說,不過佟佳皇貴太妃既然說了有彩頭,倒是皇后若是真的贏了,她們定也不會吝嗇。 這宮里的老太妃,哪一個手里沒有點兒寶貝,尤其是佟佳皇貴太妃那座珊瑚盆景,底座的盆都不是一般陶瓷,是玉做的,極名貴。 檀雅在旁邊兒聽得咂舌,不過佟佳皇貴太妃竟是指名給皇后,偏心也是很明顯了。 可惜她們的比賽比起姑娘們,著實有些沒看頭,明顯能看出皇后在謙讓,至于幾位太妃,絲毫沒將這當成比賽,就玩兒個熱鬧。 檀雅手搭在木牌上,瞧著她們慢悠悠地擊球,球再慢悠悠地錯過洞,對這種沒有競技心的場景,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而她們這個打法,竟還頗得趣味兒,一個球進不去也打的歡,每隊皆輪了十幾個球之后,由齊妃打破僵局,一桿進洞。 檀雅立即宣布皇后一隊獲勝,恭喜完皇后三人,便溜走自個兒玩兒去,她跟這些人有代溝,還是小姑娘們有趣。 這一日,安壽宮到晚宴結束方才靜下來,第二日各處便恢復原樣。 沒多久,雍正下旨給沅書賜婚孝惠章皇后的侄孫,備嫁的日子乃至往后許多年,這一日的記憶都不曾消退。 第97章 檀雅等人覺得沅書的指婚旨意來的突然, 只是因為不舍,實際這姑娘已經十八歲,比照歷年出嫁的格格, 不算大卻也不小了。 未來額駙是孝惠章皇后的侄孫博爾濟吉特·觀音保, 曾經是雍正身邊的一等侍衛,后來封了郡王世子,待到兩人大婚后,便要一起回蒙古去。 宣太妃亦是出自博爾濟吉特氏, 也是沅書未來額駙的長輩, 只是久居深宮, 并未見過這個博爾濟吉特家族的年輕后輩, 沒辦法給沅書作太多介紹, 只能給她講一講博爾濟吉特氏這一支的家族構成以及蒙古那邊兒的生活習性。 但是家族成員經過幾十年,早就已經有巨大的變化,宣太妃也并不全都知道;至于蒙古的生活習性,幾十年也是有變化的, 反倒是二十福晉烏日娜對沅書的幫助更大一些。 檀雅則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告訴她如何才能過好,其中最重要的一點, 便是她自己要立起來,否則誰都能拿捏她。 沅書對于突如其來的婚事有些惶然, 一連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見太妃們如此費心,越發愧疚,強忍著不安表現出平靜的模樣。 只是并不成功。 她這種性格, 約莫是跟廢太子這些年的境遇有關。 她出生沒多久, 太子胤礽第一次被廢, 雖然沒多久又復立,但是很快就又被拘禁在咸安宮中,即便年紀小,恐怕也感受到了身邊人的絕望,對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所以才小心翼翼,遇事第一時間選擇為難自己。 眾人勸解過不止一次,在安壽宮守孝這兩年她開朗了些許,然而依舊讓人放心不下。 這種焦慮,由指婚而始,慢慢在檀雅她們這小院兒蔓延開來。 平時最閑不住的人消停下來,最活潑的孩子一臉有心事的模樣,引得佟佳皇貴太妃側目,一問她們,得知是為沅書格格出嫁一事,頓時無語。 檀雅嘆氣,“嬪妾自是知道這情緒不該,可姑娘出嫁,跟媳婦娶進門,心情實在不同,根本控制不住?!?/br> “也就在安壽宮住了兩年多,本宮實在難以相信你們對那孩子已經有了那么深的情誼?!辟〖鸦寿F太妃語氣頗冷漠道,“那孩子乖巧有余,心事卻太多,可不如額樂她們討喜?!?/br> 宣太妃緩慢地轉動手里的佛珠,并不作聲。 倒是高嬪,一邊撫摸卿娘脊背上的貓,一邊瞧著她們二人,問道:“二位該不是瞧著沅書格格出嫁,便想到咱們額樂格格才這般的吧?” 檀雅和宣太妃對視一眼,皆未反駁,算是默認了。 高嬪也嘆了一聲,“莫說你們,我一想到額樂要出嫁,這心里也頗不是滋味兒?!?/br> 佟佳皇貴太妃戴著甲套的手無意識地敲了敲茶幾,道:“格格還未至嫁年,也不必提前幾年強說愁?!?/br> 人皆有負面情緒,重要的是如何排解,檀雅知道如今這傷感的情緒要不得,便想找些事情做,正好先前答應的彩頭需要做,她便又讓人送了些好木頭過來,做起活兒來。 先前便答應按照她們各自的喜好定制,有了伽珞主動說出期望之物在前,檀雅也不自己想了,干脆問好其余人想要的東西,直接做。 熟能生巧,她變成色赫圖氏這十來年,若說正事,幾乎沒干啥,可那些亂七八糟的手藝活,卻沒少學,各種材質的木頭更是她這幾年的新寵,幾乎日日都要摸兩把。 伽珞想要的棋盤容易一些,盤面無法做額外加工,檀雅便將心思放在四周和棋盤腿上,精心雕刻花紋。 沉下心思忙活了幾日,心情便重新平靜下來,趕巧這一日下雨,聞柳拿麻將出來擦拭,檀雅這才想起她忘了什么,連忙活動活動久坐而僵硬的肩膀,組局打麻將。 佟佳皇貴太妃是她首要邀請的人,待到佟佳皇貴太妃同意后,檀雅又邀請高太嬪,最后將宣太妃從佛堂拉過來,四個人便聚在文和軒的西偏殿。 佟佳皇貴太妃說她這兒有麻將牌,不用檀雅帶,檀雅便空手過來的,當然,聞柳替她揣了錢。 檀雅那兒的麻將牌,是骨面貼竹的材質,普通的宮廷制造,雖說年頭比較久,不過保存的相當不錯,棱角被磨得圓滑,反倒手感頗好,并不影響使用。 這是看到佟佳皇貴太妃的麻將之前,檀雅的想法,等到皇貴太妃的麻將拿出來,她的心立即就被那瑩白剔透的藝術品征服——那竟是一套象牙麻將。 而佟佳皇貴太妃頗感慨道:“這是當年先帝為太皇太后打造的,后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賞給孝懿仁皇后,孝懿仁皇后又給了本宮?!?/br> 檀雅摸著那質感,心說光憑這經手過的人,要是保存下去傳至后世,可不得價值連城嗎。 不過現在嘛,它們就是個麻將而已。 四個人自從落座,檀雅便沒贏過,掏錢掏的她都快有麻木了,另外三家反倒笑容不斷,哪怕贏得那點兒小錢還不足她們一頓飯的花銷。 “嘩啦啦——” 眾人雙手洗牌,佟佳皇貴太妃戲謔道:“謹嬪這牌技,是本宮迄今為止見過最有進步可能的?!?/br> 宣太妃卻笑道:“謹嬪的牌技可是十年如一日,絲毫沒有進步。 ” 檀雅大言不慚道:“嬪妾這初心不改的品質,娘娘們從哪兒找第二個?還能送錢嘞?!?/br> 高嬪和周圍的宮女們全都笑起來,佟佳皇貴太妃含笑不贊同道:“怎能是你送錢,分明是本宮憑實力贏的?!?/br> 檀雅不服,提出換一種打法。 宣太妃一聽,笑著對佟佳皇貴太妃道:“她這是想用運氣取勝了?!表槺阏f了當年在咸福宮,檀雅和蘇貴人賭一年素,靠著這新玩兒法慢慢贏回來的事兒。 佟佳皇貴太妃倒是不介意換一種玩法,聽檀雅講解完規則,笑道:“還真是憑運氣?!?/br> 可惜今日檀雅走背運,依舊頻頻給佟佳皇貴太妃送牌,半日玩下來,聞柳帶過來的碎銀子全都輸完了。 檀雅看著空空如也的荷包,還不相信她竟然這么敗家,可憐兮兮地問:“娘娘,明日能換銅板嗎?嬪妾攢點兒私房也不容易?!?/br> “本宮還以為你輸成這樣,明日便不會再玩兒了?!?/br> 檀雅微微聳肩,灑脫道:“嬪妾就是說說,娛樂而已,哪至于輸點錢就使性子?!?/br> 牌技不好,牌品還是有的。 就是窮。 偏偏癮頭還大…… 佟佳皇貴太妃無名指和小指上皆套著甲套,拇指食指捏著象牙麻將把玩,隨口道:“銅錢便算了,你做些竹片作籌碼,除夕可拿竹片,到本宮這兒來換東西?!?/br> “這般,娘娘您豈不是虧了?” 佟佳皇貴太妃睨了她一眼,輕笑道:“本宮有的是寶貝,你能贏本宮就敢給?!?/br> 檀雅也想擁有這樣的豪氣,不過她也不是占人便宜的人,便道:“嬪妾別的沒有,手藝還是有些的,娘娘若是也有想要的東西,也可跟嬪妾換?!?/br> 佟佳皇貴太妃稍加思索,并未拒絕,頷首答應。 稍后,她們又確定了檀雅所做竹片代表的面額,大致確定下來,檀雅便用了一整日,做出一堆花樣區分面額大小的鏤空竹片,作為日后她們打牌的籌碼。 而檀雅忙碌的這一日,佟佳皇貴太妃讓人去請了貴太妃瓜爾佳氏來打麻將,還是佟佳皇貴太妃贏得最多,不過四個人皆有輸有贏,不似檀雅在時一邊倒的局面。 趕麻將局,向來是來得早便能先做上桌,貴太妃許是待在寧壽宮里極無聊,打了一日,第二日早早便來到安壽宮,那意思分明是還想玩兒。 檀雅到文和軒來,瞧見她笑容都沒變,行過禮后,便指著聞柳手里托盤上她雕好的竹片,跟貴太妃說:“這是皇貴太妃讓嬪妾做的,以后咱們打牌,輸贏皆用這竹片代替銀子?!?/br> 貴太妃聞言,取了一片,翻看后,贊道:“謹嬪親手做的?可真厲害!” 然后又轉向佟佳皇貴太妃,笑道:“皇貴太妃好巧的心思,咱們大清禁賭,用這竹片作籌碼,不牽扯銀錢,只怡情,不涉賭,絲毫不招人眼?!?/br> 佟佳皇貴太妃先前可沒這個想法,純粹是因為換銅板不方便罷了,只是瓜爾佳氏這般說,她也沒反駁,只招呼道:“謹嬪,分一分,咱們坐下玩兒吧?!?/br> 宣太妃知道貴太妃來,就沒過來,是以檀雅依舊上了桌,只是她的牌技,實在不好,一個半時辰下來,大面額的竹片便輸出去兩張。 不過不是輸錢,檀雅也不心疼,能不能從佟佳皇貴太妃那兒換東西,她也不在意,還能笑呵呵地閑聊。 “沅書格格明年出嫁,嬪妾想著,到底一個宮住了兩年,準備和蘇貴人、額樂她們一起為她繡嫁衣?!?/br> 佟佳皇貴太妃挑眉,“你還有功夫繡嫁衣?” “每日搓麻也才半日,剩下的時間,就能做些旁的事?!碧囱胚吤七叺?,“而且這兩宮里,牌搭子最好找,若是忙了,嬪妾便讓地方出來,也好教嬪妾少輸幾次?!?/br> 貴太妃也笑道:“若說兩宮里誰最忙,定是謹嬪,從前在儲秀宮,總能聽說她又弄了什么新鮮玩意兒,胤禧那孩子每日一睜眼,就眼巴巴地瞧咸福宮那邊兒,可將我酸的呦……” 檀雅笑,“胤祜和額樂小時候都鬧騰,可不像胤禧穩重,現在更是,都有些風度翩翩的才子模樣了?!?/br> 胤禧確實才華橫溢,書畫皆好,檀雅是二十二親額娘,也承認她兒子這方面比起胤禧,確實算得上平庸。 而貴太妃面上的驕傲也不遮掩,“如今出了孝,我就等著他成婚呢?!?/br> 胤祜不在眼前,檀雅便沒想起來他們都十五歲了,問道:“可是要安排人事宮女了?” 貴太妃點頭,“我在瞧著呢,因著先帝孝期,比旁的皇子都晚了?!彼聪蚋邒?,問道,“我記得胤祎當初是十三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