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關系
“吃飯吃飯?!?/br> 她笑瞇瞇地給黃景行盛湯,也給魏歇弄了一碗,總算是想起還有他這號人了。 魏歇接下湯喝一口,“謝謝?!?/br> “啊……” 突然的生分客套,壬年懵得飯都忘了吃。 黃景行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我其實一直想問,兩位是什么關系?親兄妹,還是表兄妹?” 壬年更懵了:“我們倆哪里長得像兄妹了……” “不是長得像,是這個哥們的眼神,好像我會隨時隨地把你拐跑了一樣?!?/br> 他抿緊唇眼一瞇,模仿魏歇看人時的表情,“好兇?!?/br> 黃景行知道她是單身,既不是情侶,那就只能是兄妹了。 壬年呵呵干笑:“我們其實只是鄰居而已,他平時都這副樣子,并不是針對你,看習慣了就好,哈哈,吃飯吃飯?!?/br> 魏歇掃她一眼,不冷不熱地開口:“你問這個做什么?” “嗯,就是想說,如果你是她哥哥的話,完全可以放心?!?/br> 他停一停,故意賣了個關子,緩緩地道:“我在很認真地追求年年?!?/br> 一言既出,壬年好不容易夾起來的rou丸子掉回碗里,魏歇人僵住。 看著二人的反應,黃景行忍俊不禁,“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當真,哈哈?!?/br> 壬年長舒一口氣:“好吧……” 魏歇垂下眼臉,若無其事地夾菜。 吃完晚飯,天色已徹底黑了,魏歇要去遛狗,黃景行也要回住處,只有她在去不去之間猶豫。 她現在已經接受了晏語濃的存在,但也僅限白天,晚上去見一個女鬼,她還沒那么大勇氣,可要是拖到明天,她萬一等不及半夜找上門來…… 一想到那場景,壬年身上已經開始起雞皮疙瘩了。 “要不要去走走?” 魏歇牽著狗,看她在門口焦躁地走來走去,以為她是不敢留在家里。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壬年咬咬牙:“走吧走吧?!?/br> 黃景行候在一旁,“那一塊兒走過去吧,還順道上我那兒喝口茶水?!?/br> 那就再好不過了,壬年笑呵呵應下:“那就打擾了?!?/br> 走出去一段距離覺到魏歇沒跟上來,她回過頭呼喚:“快點,早去早回,明天還要早起去超市?!?/br> “嗯?!?/br> 他平平靜靜地應一聲,這才牽著狗慢悠悠跟上。 兩人走在前面,黃景行湊近她說悄悄話:“你這個鄰居好像喜歡你?!?/br> 壬年耳根子一熱,回頭看一眼跟在身后有一段距離的男人,扭捏作態地說:“應該沒有吧……” 她其實也有所懷疑,但覺還是不說出來的好,要是誤會了不僅徒增尷尬還丟臉。 黃景行一笑,唯恐天下不亂,“要不我來幫你試探試探?” “怎么試探……” “你只需和我保持現在的距離假裝在跟我說話,我保證他不出一分鐘就跟上來?!?/br> 壬年鄭重地點頭。 試試就試試。 事實上,兩個人商量的話剛說完,魏歇就出現在了兩人背后,“你們倆在聊什么?” “沒什么,一點小事?!?/br> 黃景行笑答,跟壬年使眼神。 看吧,他猜對了。 壬年掩嘴,咳嗽一聲低下頭去,附和道:“嗯,沒說什么?!?/br> “哦?!?/br> 他語氣平平地應,改為走在了兩人前面,保持一定距離,又足以聽到二人的說話聲。 到了祠堂,壬年要進去“喝茶”,她跟魏歇說:“我進去喝口水就出來,你要不帶著大黃在這附近轉轉,我們等會一起回去?” 這么一說,就是不希望他進去的意思了。 魏歇自上打量她,不語。 察覺到兩人間微妙的氣氛,黃景行站出來當和事佬,“走一段路肯定都渴了,要不進去坐坐吧,茶水管夠?!?/br> “還是別了,大黃調皮,進去后肯定會搞破壞的?!?/br> 壬年搶答,在樹下尿尿的大黃聽見了汪汪吠叫,可惜是狗不能說人話。 壬年有點心虛,無辜的眼神看向魏歇:“可以嗎?” 他走出去幾步,背對她說:“快一點?!?/br> “一定一定?!?/br> 她滿口應下,跟隨黃景行進了祠堂。 其實壬年心里是挺希望魏歇能陪自己進去,可他進去大黃肯定會跟著,考慮到大黃之前進祠堂的一系列表現,她深覺還是把它留在外面更保險一些。 聽說狗的眼睛會看到跟人眼不一樣的東西。 庭院空曠,跟她上次來時一樣冷清,鐵鎖擊門的悶響出現在這里,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怎么都不安個路燈?” 壬年忽覺有點冷,摸了摸露在外的胳膊,出言打破寂靜。 “搬進來時你們鎮長交代過,說前院是供奉老祖宗的地方不能動?!?/br> “……好吧?!?/br> 看來鎮長糊涂了,后院才是真真供著個老祖宗呢。 黃景行推開沉重的木門,“請進?!?/br> “嗯?!?/br> 后院倒是裝了零丁兩叁盞路燈,但也僅僅是比前院好一點不至于踩空而已。 “只住這段時間,而且燈太多會破壞園子里的氛圍?!?/br> 破壞鬧鬼的氛圍嗎。 壬年心下腹誹,呵呵干笑無話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