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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走過夏顏跟前,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也不是怕,只是懶得理睬無理取鬧之人罷了,我讓他們瞞著你,也只是不想讓你擔心?!?/br>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此事你就別管了,之前惹事的人是我,與他對峙的人也是我,既然如此,我自己解決?!?/br>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夏顏二話不說,趕緊跑到房間,打開行禮箱,拿出順王府送給她的禮物。 心里暗自嘀咕道,都這么久了,也該是時候行使屬于這個禮物所賦予的特權了。 盯著這塊金鑲玉的腰牌看了兩眼,趕緊揣于懷中,下樓后拉上傅云帆、還有宋言、以及珍兒,一同前往林府。 臨走前,夏顏還不忘安排了酒樓的一切相關事宜: “馮叔,你幫著阿漓看好酒樓,趕緊把門關了,還有,寫張告示貼在門外,就說酒樓因為林域鬧事,需要重新整頓,開業時間另尋通知。其余之人,都在酒樓等我回來,任何人來了也不要開門?!?/br> 一番安排之后,眾人看著夏顏如此雷厲風行之態,齊聲答道: “是?!?/br> 這才是他們認識的顏公子,也是這個酒樓的主心骨,只要有她在,他們便有了安全感,而且在他們的眼里,幾乎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迎刃而解,漸漸的這份信任也無需言語。 在夏顏上車前,宋漓稍稍有些擔心的上前對她囑咐道:“凡事以和為貴,你別沖動???” “知道了,好好守著酒樓等我回來?!?/br> 此言一出,連著夏顏那深情的回頭一望,不知內情之人,還真以為眼前這一幕,是一對年輕夫妻分離時應有的場面。 這知曉內情的酒樓之人,看著都覺得挺好笑的,只是不敢當著面笑出聲,也只能強忍著憋笑罷了。 一行四人趕緊上了剛剛回來的那輛馬車,急匆匆的又離開了酒樓。 夏顏叫上珍兒,也只是想更清楚的了解事情的真相,因為傅云帆和宋言,這兩人定不會像珍兒這般敘述詳實。 馬車內,珍兒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夏顏,絲毫沒有隱瞞。 在夏顏離開后的第二天酉時,正是酒樓開始忙碌之時,林域就帶著他自己的手下,連同州府的那些官兵們,一行五六十人的樣子,來勢洶洶的朝著酒樓而來。 開始的時候,只是在酒樓的大門處叫囂,嘴里齊聲喊著夏顏的名字,讓她出去給他們一個解釋。 聽著珍兒的講訴,夏顏免不了有些好奇了,這個林域也真是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居然現在才來找她“報仇”,還真會挑時間,是不是早就打聽好了? 隨后,珍兒又繼續向她講訴后邊的細節,無非就是這幫人沒見到夏顏的身影,確定她不在酒樓之后,這才開始張狂起來。 而宋言又不愿招惹林域此類的宵小之徒,這才會助長了他那囂張的氣焰,一群螻蟻開始砸向酒樓的大門,牌匾,大堂門邊的那兩張桌子板凳,直至見到傅云帆在大堂坐鎮,這才不敢繼續往前。 沒想到宋言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處事態度,卻讓林域認定了他是個好捏的軟柿子,于是兩天后又接著鬧了一次。 每每傅云帆想出手之時,又被宋言給阻止了,因為只要他一出手,那群烏合之眾必定死傷慘重。 這兩次鬧事,雖未給酒樓造成實質性的損失,可每次都選在酉時——酒樓最忙碌的時候,如此一來,自然也影響了酒樓的生意,長期以往,食客們也不敢前來了。 一來,眾人也是懼怕這位“林少爺”的威名,二來,還因此影響了進膳的心情。 而這份損失,夏顏定要林府負責到底,不然難解她心頭的這口怒氣。 對此事極為不滿的珍兒,又把之前的“陳年往事”向夏顏細細道來,這件事是關于宋言的私事,雖然他可以不計較,可作為他的“家人們”,心里對此一直耿耿于懷。 這件陳年舊事,不是別的事情,而是宋言被林家人退婚之事。 每次林域前來鬧事,都會把此事掛在嘴邊,鬧得整個臨州城可謂是人盡皆知。 就宋言的性子而言,自然不愿與那林域當面對峙,久而久之,這林域也就越是張狂,常常以此為由,多番羞辱宋言于大堂之內,搞得大家都下不來臺面。 可宋言卻是一副不以為然般,輕描淡寫的態度來化解此事,其實,并不是他軟弱無能,只是不想與林家鬧得太僵,畢竟林一城還是臨州的父母官。 若是惹急了他們,總會有各種理由來找他的麻煩,如此一來,他的酒樓估計也就保不住了,還有他所有的心血也會付之一炬。 宋言自然也知道找慕林川幫忙,奈何他常年在外,鞭長莫及,如此,也只好作罷! 宋言的難處,夏顏豈能不懂,只是,只是依照她的脾氣,絕對不容許有人欺負她的“家人們”,于是,自己在心里暗自較勁,此仇不報非君子。 第四十二章 拜訪林府 聽了珍兒講訴這么多關于酒樓、關于宋言的事情,夏顏雖說理解,可更多的還是氣憤,此刻的內心自是五味雜陳。 對于宋言的處事風格,她并不贊同,一味地忍讓,只會讓壞人變得更壞。 可若是換個角度替宋言想想,他確實挺不容易的,作為一個酒樓的“大家長”,凡事都沖動不得,動輒整個酒樓的前途都會葬送在他的手里,更不能讓大家失去這唯一的去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