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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舟不識,看向江聞,江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示意余舟去問,余舟便出聲道:“冒昧問了,你是哪家女子?” 鄭真真看向了余舟: 鄭真真一身深紅色衣裙繡了銀邊紋云,頭上并沒有挽尋常女子的發髻,而是一條墨藍色發帶別了一支木簪,是巾幗髻也。眉峰凌厲,拿了一雙玲瓏大眼轉身看著余舟:“小女驍騎營都尉之女鄭真真,敢問閣下是?” “喔,在下余舟,為清月郡主?!?/br> 鄭真真連忙作禮:“小女參見清月郡主,我在太子殿下這一隊,殿下與我是小時認識。一會兒就見笑了?!?/br> 單如皎在一旁笑著說:“清月郡主,在下戶部侍郎單如皎,和真真從小相識,別看她現在不茍言笑和太子殿下有的一比,但其實是個熱心腸的?!?/br> 余舟點了點頭:“單侍郎大名早有耳聞,那就一會見了?!北慊亓岁犖?。 . “場次一!八位入場! 太子殿下沈謹、戶部侍郎單如皎、驍騎營都尉女鄭真真、禮部侍郎何紀安四人甲隊! 王爺江聞、二皇子沈意、清月郡主、蜀州巡撫蕭行凌四人乙隊!” 只見西方江聞一身紫袍脫了外氅,束了淺藍云錦襟膊,身旁冰藍倩影早已駕上一匹棗紅小馬,好不鮮艷奪目。 蕭行凌與沈意罵罵咧咧上了馬。江聞的馬是一匹純黑色的伊犁寶馬,千金難求,可謂玉勒千金馬,足登八寶靴。 東方的沈謹一身白云藍海圓領長衫,束上一條灰色襟膊,登上了一匹蒙古白馬,旁三人皆是深棕色三河馬。 八位都去了腰間系著的繁雜物品,脫了外氅,穿著馬靴,頭戴各色幞頭,手勒韁繩,蓄勢待發。 有人低聲議論著:“何紀安不是長公主的孩子,怎么和太子一起?” “他是繼子,與長公主多有不和?!?/br> “???原來如此,都是何丞相保著他罷?那蕭行凌又是什么人?” “是蕭家這一輩兒的獨子!你別問了,見識少的可憐?!?/br> 一旁人悻悻閉了嘴,觀看馬球。 二輪·馬球 劍拔弩張之間,少年鮮衣怒馬,黑白兩匹主馬相對。 “開始比賽!” “駕!” 江聞率先揮著鞠杖推動著乙隊馬球,余舟緊隨其后。 沈謹駕馬把馬球推到了北面鄭真真面前,自己奔向前方阻攔黑馬江聞,蕭行凌與沈意互相爭執著,都向北去防守鄭真真。 只見短兵相接之間鄭真真俯身一腳單鉤馬背,用鞠杖把球推到了單如皎跟前,單如皎跟在沈謹背后接了馬球,立馬向余舟那邊的南側奔去。 “真是將門虎女??!”文妃嘆道。 江聞殺氣騰騰帶著馬球對何紀安與沈謹發起猛攻,余舟攔不住單如皎,情急之下兩腿用力一蹬。 “飛身站馬!”鄭真真驚呼出聲。 “吁!”沈意與蕭行凌也勒馬觀看余舟:余舟此時正單腳站在馬背之上,一個轉身之間,棗紅小馬迅疾無比一下子追上了單如皎,余舟落馬立刻把馬球奪了回來丟回甲隊里。 “好!”席里皇帝站起身來拍手稱快,眾妃嬪也應和著。 江聞爭不過二人聯合抵制,趁沈謹接過余舟丟出的馬球之余,把馬球丟到余舟那里,“接著,阿舟!” 單如皎見勢便追。 “駕!”余舟從南直奔銅鑼,勢不可擋,沈謹把到手的馬球丟給了離北最近鄭真真第二次,自己則追在余舟身后。 “駕!”鄭真真趁面前二人不備,也縱馬飛奔到北邊銅鑼。 咚! “竟是銅鑼并響!是雙響馬球啊,陛下?!被屎蠹拥哪碇峙?,指向馬球場里。 八人停下馬來,紛紛回了隊里,江聞卻還在沈謹身旁,說道:“殿下,本王這匹黑馬沒破得了殿下這白馬陣??杀就跤幸黄バ●R,還是從殿下手里搶過來的?!?/br> “小馬是很好,可就要看王爺怎么用了。棕馬是出眾得少些,可它在自己的位置上?!闭f完沈謹便駕白馬回隊。 江聞明白沈謹是什么意思,縱馬歸隊,卻在心里笑道:你前面說的很對,可你跑來說什么理呢,本王的東西,輪得到你說三道四么? ............ 下場后,八人佩戴好東西,脫了襟膊與幞頭,穿好各自衣裳,紛紛坐回排位去了。 鄭真真作為武臣女十分賞識余舟,便走到她跟前去說話:“清月郡主,你剛剛的馬技著實讓我佩服,真真練了許多年也比不上郡主,自愧不如??!” 余舟站起身來:“鄭小姐剛剛那單鉤下馬也很驚艷,清月不敢當?!?/br> “郡主是小時候練過嗎?” 余舟回想起自己在泉州練馬被母親心疼的日子,卻還是微笑著說:“是,練過一陣子,也算下了些功夫的?!?/br> 鄭真真見王爺坐了隔壁,覺得不好說話,便拉過余舟說:“郡主可愿與我去瑟鳴樓小院雅閣隨便說說么?” “當然可以?!庇嘀壑獣私勔宦暫?,便跟著鄭真真走了。 路上,問了些問題都是年歲愛好之類,余舟心里覺得:鄭真真是十分真切的女子,與自己第一個朋友五公主沈瑤的可愛靈巧不同,鄭真真是更霸氣更坦蕩的女子。 小閣里,兩人比肩而坐。 “冒昧問,郡主今年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