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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觀星臺的星衛外,就是鴣野堂的人過來幫手完成顧客要求。江聞這些年大部分的錢財都來源于此。 蹊蹺樓則不然,其光明正大的做買賣,珠寶首飾分三等:一等是一層真正買賣珠寶的地方,二等是在和掌柜說了“蹊蹺樓中蹊蹺語”此暗語后方可投書。三等則是事成之后自來繳納余下錢財或是其他東西,言之“蹊蹺夜中蹊蹺人”便可拿出投書。樓里百名殺手,不做別的買賣,只殺人。 這些年三家井水不犯河水,江聞沈謹更是給沈凝的馭云莊布料生意全部讓了,讓她的對手只有一些商人。 書局錢莊既是沈謹先開在京中,沈凝便也不插足。 外州黑市生意本就都是江聞的,沈凝時不時介入他忍了。京中沈謹的薈聚坊更是改到每月初十才開,也忍著沈凝。 二人卻未曾想,她如今飄飄然忘乎所以越發猖狂,更是動到了江聞鴣野堂里,明面上并不參與的人身上。 “沈凝,長公主?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是在拿你的人老珠黃和兩個少年正好的盛世遺孤斗么?” 江聞只覺得她貪婪,不知足。走到窗前,從貓的前面舉起它兩爪來左右搖晃,臉對臉努著嘴對貓道, “她是不是不自量力呀?偏偏~” “喵!” 貓轉了轉墨綠色的眼珠,無語地拿后腳踹著江聞的手示意他松開。 “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哦?!?/br> 放開奮力反抗卻沒有抓他的貓,任它跑出屋里。 ... “你怎么又來了?” 貓跑出去后沒人敢管,也沒人能管它,任由它到處跑竄。而它又跑到在明月側殿等候江聞處理決明事情的陶文舟身旁。 “喵嗚!” “姑娘,王爺召見?!倍∠愕?。 “這便來?!?/br> 江偏偏就眼看著她走掉,一直不停地叫喚,發現此舉無果后便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孔母令蠱 . 陶文舟跟在丁香身后走著. “丁香姑娘?” “小人在,您有什么吩咐?” “這貓?” 陶文舟看著身后慢悠悠跟著的花斑貓:它全身背部都是黑尖灰毛與白色相間,背脊和面頰可見少許金色條紋,腹部翻過來時白色居多,但也總體也只是只白灰相間的漸層花斑,不是什么名貴的貓,怎么會在王府? “回姑娘,這是王爺的愛寵,名為偏偏。是王爺許多年就養著的了?!?/br> “喔?!?/br> 江聞為人如此,只要他喜歡,估計養只老虎也沒什么不行,何況一只貓。 “王爺,人帶到了?!?/br> “你先退下吧,讓她自己進來?!?/br> 丁香轉頭向陶文舟道,“姑娘,請。小人告退?!?/br> 吱呀...... 陶文舟推開了江聞書房的門,空氣里都是熏香的味道。屋里很暗,像在傍晚時分,窗旁都拉了紗簾,窗外景色便只能看個朦朧大概。 江聞就坐在書桌前寫著些什么。 “民女陶文舟見過王爺?!?/br> “起來吧?!苯勍9P,把筆隨意擱置在一旁硯臺上,抬眸卻看見那只貓又跟在她身后默默趴著。 醋意大發。 “陶文舟,本王突然覺得你死了更合適?!?/br> 陶文舟簡直不能再驚恐了,明明上一秒還好好的,怎么......“民女惶恐!”陶文舟急忙跪在地上,“民女不知道做錯什么事惹得王爺不快,但民女祈求王爺不要殺民女?!?/br> “喵!” 江聞朝著叫出聲的江偏偏翻了一個白眼?!氨就醵耗愕?,起來吧?!?/br> “多謝王爺?!?/br> “說說吧,本王一個元寶換來的你,是不可能隨便把你放走了??赡愦髯镏?,叫本王如何是好?總不能白白護著你吧?!?/br> “民女昨夜也為此事思慮,自認為受恩于王爺,卻無特長本領可助王爺一臂之力,深感愧恨。所以民女還請您對民女要求!”陶文舟又跪在了地上。 “本王說么?要你做本王的妾你樂意么?” “民女......” “不對,你此等大家閨秀,怎么舍得自己做妾呢?殺了你就可惜了本王的銀錢,那...” 陰影里的江聞看著陶文舟臉上變化的悲喜神色,覺得好玩兒極了,伸出右手食指輕點著下巴,皺眉裝作思考,但心里卻是喜歡她這個人的。 “你比本王身邊任何一個貼身女官都丑,但比他們每一個都有才、特別??丛诮@么喜歡你的份上,你就當了它的貼身女官吧!如何?” 陶文舟看著身旁呼呼大睡的花貓,覺得這個結果怎么想都出乎意料,一只貓? “給貓?” “對,也等同本王的。你不知道嗎?這只貓是本王前些年特地收來的,當時因為它只喜歡本王一個人,別人摸一摸它都要弄死別人的神態,這才留下。既然你是它的例外,本王也給你這個例外?!?/br> “是,小人謝過王爺和...江公子?!?/br> 陶文舟昨夜真的懊悔極了,知道江聞身份以后,沒有一刻不在悔恨自己,當初為什么要在街上吃那一頓飯,而不是去找自己的小舅舅顧和定商量對策,非要逞強。如今這苦果算是吃著了,苦的不能說。 “嗯,還有,本王要你隨時待命聽本王調遣,跟著鴣野堂門徒學藥,沒有本王旨意不得擅自出府,做得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