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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公子咳疾并發的,還有寒疾,這寒疾倒是常見,只是與這咳疾一起,卻是難以診治了,不過公子放心,方才琴某放下的這些藥,皆可起到緩和的作用,至于具體的診治措施,還得琴某回府,再查找一下醫術,方可有定論。公子也不要醫圣醫圣的稱呼琴某了,尋常人有這么個名號也就罷了,公子是這樣稱呼,可琴某還遠遠達不到圣人啊?!鼻僮油┮炎屑毧催^梅公子的病情,不好下定論,還需得再思考思考。 “琴公子醫術高明,舉世罕有,天下人將您視作圣人也是應當。至于在下的病,也是不急?!泵饭拥纳眢w,自己是清楚的,可不是請來了琴子桐,就能治好的,聽方才琴子桐所言,怕是也沒什么把握。 “公子這咳疾,可是年年冬日都會發作?!鼻僮油┻€得再問問梅公子情況,也好心中有數。 “除了去年,每年都會發作,而且一年比一年嚴重了,說來也奇怪,不知為何,去年沒有任何情況?!泵饭訉Υ艘苫蟮暮?,原以為是去年一直下著雪,天氣濕潤些,才一直沒有發作,可今年下了雪,就現在的情況,怕與天氣沒什么關系。 “去年上京一直在下雪,也是難得的情景,公子體內的寒疾,如今也是重了,許是因此,入了冬,受了寒氣,咳疾便與寒疾一同發作了,往常只是身子寒些,不受什么大的影響,可今年的情況,得早早緩解寒疾,否則一旦與咳疾一樣難以治療,只怕是回天乏術,幸好公子還有求醫問藥之心啊。據琴某所知,公子這幾年,不曾求過醫,都是用太醫開的藥在吊著?!鼻僮油┮彩谴蛱竭^梅公子的病情的,只是他所聽聞的,遠沒有這么嚴重,看來還是梅公子可以隱瞞了,要不是冬日里實在瞞不過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知道其還身患咳疾。 “起初也是尋過的,只不過都沒什么起色,也就放棄了,這不是琴公子到了上京來,在下才想著,以琴公子的醫術或許能夠治一治,只是在下已病多年,怕也是難以根治,這才拖到今日請了琴公子來?!泵饭訉ψ约旱牟《家巡槐嘞M?,先前琴子桐到上京的消息傳開后,也有所考慮,但也因自己清楚情況,才一直拖著。 “公子有擔憂也是應該的,如今的情況,想要徹底根治,的確也是不易,琴某方才把脈,也略有所得,日后會常來為公子調理,只是有沒有效果,還得到明年冬日方知,不過這寒疾,琴某還是能緩和的了的?!鼻僮油┠壳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梅公子,但是緩和寒疾還是可以的,至少不會越來越嚴重下去。 “明年冬日,琴公子那時候還在上京嗎?”梅公子聽此,瞬時一頓,原以為琴子桐會在上京待上幾月的時間,可明年冬日,這時間就長了去,以前可沒有這樣的情況。 “在,琴某此次到上京,就是為治病而來,上京地理位置優越,各色人等也都有,在此可讓琴某的醫術有所進步,想來等到琴某離開上京的時候,公子的病也就治的差不多了?!鼻僮油┝粼谏暇?,遲早是會引發疑心,早早的與梅公子說了,也就是了。 窗外的雪依舊飄著,片片鵝毛正在加厚著大地的白色。 第三卷 金步搖 第一章 一如既往 皇城御書房。 文帝今日于御書房批閱著奏折,眉眼之間略顯凝重,怎么也是上了歲數的人,頭發也花白了不少,批過一份奏折后,總要歇上一些。 納蘭朝白衣入眼,還是一如既往。 “陛下,西翟來信了?!奔{蘭朝今日收到了西翟方面的消息,特地前來向文帝通稟一聲,西翟的事情,文帝一向比較關注,也是交代過的。 “有何消息?!蔽牡鄯畔铝耸种械墓P,西翟這一年來,可是事情不少,若與西翟交好,從此以后,便可以只顧南境一方之憂,南羌對大燕始終是虎視眈眈,西翟位置特殊,與南羌也是鄰國,雖說西翟僻于一方,與其他四國一向沒什么過甚的交情,可凡事還得多多防患。 “西翟密探來信,越州州主,西翟相國,越州薩孤氏的家主薩孤平釗”有謀逆之心,如今已有了動作,只怕最終會是取而代之?!奔{蘭朝對此事倒是沒有過深的看法,只是沒想到,西翟幾百年的太平,終究還是要亂了。 “越州薩孤氏在西翟的權勢,在整個天寧的地位,想要取代西翟黰王本就不是難事,只是一旦有了動作,西翟必將大亂,想要徹底的坐穩王位可不容易?!蔽牡勖碱^略皺,這西翟的事情還真是不好言論,要說這越州薩孤氏的能耐,那可是不能小覷,但西翟黰王一脈,也絕非等閑之輩,這終將是一場硬戰。 “陛下所言甚是,西翟王后抱病,至今未好,也不知道薩孤平釗到底是何打算,不過密探的信里有說到,西翟王后與母族一心,或許這病是與奪權有關,去年陛下壽誕,西翟使團提前回國,就是因西翟王后的病情,這西翟黰王對這位王后倒是十分上心,這日后兩家必然是要撕破臉皮的,估摸著又是一場大戲?!奔{蘭朝從西翟密探的來信上,可有這些推測,也是西翟密探的推測。 “黰王平庸,并無大才,不會是薩孤家的對手,與西翟交好之事,便等到薩孤平釗穩坐王位之后,再進行計劃,那位薩孤家的公子,倒是個人才,這場政治的搏斗,他定會出不少的力,你傳信于西翟,薩孤家的那位小姐,讓他多上些心,日后大有用處?!蔽牡蹖ξ鞯缘挠媱澮逊且怀幌?,可要是具體的行動,還是得等到西翟更朝換代之后,如今西翟局勢一片大亂,也是無從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