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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照身后還跟著個年輕男人,是商業上的伙伴。 他二人經過附近時,符舟稍側目,窺見秦照言笑晏晏,君子風度。是他一慣社交做派。 “小事,這兩天有點失眠?!?/br> 看,這才是真正的騙子。 ……明明他的失眠,已經持續多年。 符舟腹誹著收回視線,又正碰上對面符臨狐疑的目光。 “舟舟,那男人是誰?” “就一個患者?!?/br> “我看你好像對他感興趣?” “沒有?!?/br> 符舟面色不改地否認了。 她可不能告訴符臨,秦照就是十年前那個見死不救的人。不然她了解符臨,一定會怒不可遏地當場沖過去對著秦照猛揮拳頭。 思量間又聽符臨開口:“舟舟,你還小,別急著戀愛?!?/br> 符臨語氣認真,符舟卻覺好笑:“媽前幾天才打電話,說我26正是適婚年齡?!?/br> “你怎么說的?”微不可察,符臨皺了皺眉。 “我拿你當擋箭牌,說你大我4歲,更老,讓她先催你?!?/br> 符舟又笑了笑。 符臨跟著展顏:“三十而立,我不急?!?/br> 后頭點了菜上桌,符舟繼續話題:“有趣的是,媽還問是不是因為她和爸的婚姻太失敗,導致我們不信愛情,所以咱兄妹兩個老大不小了還都母胎單身?!?/br> 符舟的mama叫周蕊。 說來早在符舟初一時,周蕊和符遠山就離了婚。有時候婚姻確實是愛情的墳墓,曾經再濃烈的感情也可能敵不過柴米油鹽和無休止的冷戰、吵架。 結果就是符舟跟符遠山留在A市,而符臨跟周蕊去了法國。 直到符舟高一,意外發生在符遠山帶符舟去城市外圍逛木材市場的一個周末。 符遠山是個雕刻藝術家,那天他忙著挑選木材,沒太注意符舟。偏巧附近有人販子,瞧符舟長得漂亮非常,就跟在她找廁所的路上下了手。 在那之后,周蕊怪符遠山保護不好孩子,堅決把符舟也帶去了法國。符舟就在法國完成本碩博連讀,又于半年前回帝都工作。 但周蕊和符臨仍定居法國。 所以現在家長過生日,孩子要兩邊跑。 “其實爸媽婚姻也不算太失敗,畢竟還有咱這倆愛情結晶不是?” 符臨感慨著,又話鋒一轉:“對了,舟舟,爸這次生日,你準備了什么禮物?我買了套上好的雕刻工具送他,他肯定高興?!?/br> 卻未料,聽及雕刻,符舟一時又被拽入某個場景。 那時秦照甩開了她的手,她看著掌心的繭,委屈極了。 她真不是騙子。 她家真的有錢,符遠山是藝術家,周蕊是鋼琴家,兩個都很能賺錢。 只是她高一有段時間也對雕刻起了興趣,放學回家常跟符遠山學著打磨雕刻些小物件,掌心這才慢慢變糙長了繭。 回憶至此,符舟一個沒忍住,猛然抬頭看向左前方。 那里坐著秦照,相隔的距離不近不遠,兩人視線正好在半空碰撞。 她想,倘若他當時信了她。 ……他會救她嗎? 第3章 色如聚沫(三) 你看可以嗎?秦先生…… “符醫生?!?/br> 從衛生間出來,敞亮的過道上符舟又遇到了秦照。 他高大的身形半倚著光滑墻壁,像是在等人。 “我們是不是之前認識?” “或者見過?” 還貌似等的人就是她。 符舟神色淡淡:“你沒見過我?!边@樣說也不算撒謊。 畢竟初遇時秦照是個瞎子,確實看不見她。 “那你怎么得出的結論,說我是惡鬼?” 一雙黑眸似漆,秦照追問著符舟,語含調笑。 符舟思忖了會兒,嚴肅說:“有人夢魘,像在受苦。而秦先生夢魘,像在受罰。知道嗎?受罰的本質是贖罪?!?/br> 加之心里頭那一絲的怨恨,她不禁質問:“秦先生是不是有罪在身?” 這個過招始料未及。 秦照一雙眸陡然變得深邃。 “呵呵?!彼D了頓,低語,“確實是以前做多了壞事……說得沒錯,我就是個惡鬼?!钡汈?,他神情恢復如初,反問符舟,“不過為什么符醫生揭了短,卻又不肯治???” 他又笑,開口大方:“診金可以再翻倍?!?/br> 符舟還是那個回答。 “不是錢的問題?!?/br> 不過這次她還多解釋了句:“是我實在,怕極了惡鬼?!?/br> 說罷,大理石地板上響起清脆聲響。 符舟踩著細高跟優雅離開。 留下秦照在過道上發愣。 他盯著那消失在拐角的清冷背影,意識到這個叫符舟的女人同以往那些心理醫生好像不一樣。她拿一句惡鬼來影射他。 就仿佛,她已洞穿他本質。 是啊,他本就一身惡皮惡骨,不是惡鬼是什么? 慢慢,內心躥升出一股爆裂感。沉悶和躁動交織。 當晚回去,秦照就把書桌上的一本金剛經撕了個稀巴爛。 *** 周末回到A市。 陪著符遠山過完生日,符舟因為還有自己的計劃,一個人從老宅出了門。 時隔十年,她再一次回到這條混混街。 就是當時她被拐后關起來的地方。由于這個城區邊緣地帶一直沒被劃入開發線,根本得不到發展。光陰久長,一切更為破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