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男性自尊
這個女人……她的滋味比他嘗過的任何女人都要迷人,雙唇自然柔軟,泛著淡淡的清香。他突然托起她的頭,不顧一切地加深。 “咚!”清脆的鈴聲,提醒著電梯里的人,目的樓層已經到了,江弈情難自已地結束。他緩緩睜開黑兩的雙眼,嘴角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 他的笑容維持不到兩秒鐘,就在他看見子涵意圖用手背抹去他留下的痕跡時驟然粉粹。 “如果你敢抹去它,我敢保證你會后悔一輩子!”優越感十足的他,從未如此挫敗生氣,她竟然故意抹去他的氣味,像是多么嫌惡一樣。 他的黑眼威脅地看著她。 從日本到美國,無論是東方的、西方的,他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只要他肯,誰不迎合著爭上他的床? 只有她!唯有她!一而再地向他男性的自尊挑戰,不是如影子一樣藏起來,就是冷若冰霜無視他的存在。 如果說他天底下最狂妄的男人,至少還有個人比他更冰、更傲,那就是她——陸子涵。 江弈瞇著眼看著她舉到一半的手頹然放下。 他不懂,為何她此刻竟又柔順地像只貓一樣,剛才的挑釁與冷漠仿佛只是出自他的錯覺。他甩甩頭,按下開啟的鍵鈕。 電梯門“鐺”地一聲開啟,子涵暗自舒了一口氣,走出這個封閉的空間。 “等等?!苯拈L腿跨出幾個大步趕上她,他在她的門口擋住她,“明天晚上,和我們有合作的美國伙伴八點設宴,別忘了!”江弈提醒她明天晚上的應酬,誰讓她兼職他的秘書呢! 說來真是可笑,這本該是她的工作,怎么反倒由他來提醒她? “恩?!弊雍恢每煞竦攸c頭,順手握著門把,暗示這男人他可以走了。 “你!”江弈看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火氣又開始升起。他發現自己在她面前的脾氣已經破了記錄,從來沒有在一天之內,生氣過這么多次。 雖然她的表情是司空見慣的了,但他就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今天受到牽制的可是她!除非她想違抗上級的命令,否則她怎么能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主人? 他大手一揮,索性捉住她放在門把上的手:“搞清楚!我才是你的老板,要聽從吩咐的人是你!” 子涵微微皺眉:“江少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江弈只覺得自己男性的尊嚴被嚴重冒犯了,她的態度讓他十分不爽!顧不得什么見鬼的風度,他威脅地狠狠地看著她。 子涵掀起唇瓣想要再說點什么,但是片刻之后,她只吐出一句:“我知道了?!?/br> 又來了!他真是搞不懂這種女人,每次挑釁他之后就是一副乖順的模樣,教他再怒也不是,恨也不是。他陡然放開她的手,像要跟自己的心理做抗爭一樣,黑著俊臉,氣沖沖地走回隔壁房里。 待他“嘭”地一聲關上門后,子涵舒了一口長長的氣,眉宇間盡是疲憊。 她慢慢地打開門,進入房中。 她不懂,為什么自己習慣性的冷漠面具,在這個男人和小釗面前特別容易粉粹。她很多次想,江弈應該看出來了吧!看出來自己的心里并不如面上那么冷靜…… 小釗是用寵溺來包容她的冷漠,而江弈卻是用狂妄的怒氣來質問她,想撕碎她的面具一般。 她很累,不想再去理會這煩人的事,每天閉上眼睛一睡,便又是另外一天。 鎖上房門,她將自己關入無邊的黑暗中…… 在床上躺了一會,總覺得心里還擱著什么事沒有解決,她放棄再繼續躺在床·上,起身洗了個澡。 半小時后,一個不施脂粉但卻清麗脫俗的嬌人兒映在房間里的鏡子上。 子涵走出房間,走廊上沒有半個人影,江弈的房間大門緊閉。她心念一轉,隨即按了向下的電梯鍵。 此時夜色不深,人來車往的大街上還很熱鬧。 她將衣領拉高了幾分,深深呼吸著這夜里比較清冷的空氣。 多久沒有這樣漫無目標地走在大街上?印象里那好像是前世的事情……好像每次任務完成之后,小釗都會拉著她到街上走一走,讓她像個普通的小女孩一樣開心地輕松地笑。 但是,她看上去笑得很輕柔很靦腆,其實那雙烏黑的眼瞳里依然保持著職業性的機敏警惕。 想起上次和江菲一起逛街的情形,她不自覺地真的露出了一抹微笑,發自心底。不過很快,笑容隱沒,她迷茫地站在十字路口,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走了很遠,迷了路…… ** 突然,一張特大的笑臉出現在她的面前,讓警覺性極高的她也差點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竟然是司徒釗。 他一手攬住她的肩膀,拉著她走想自己的車子。 子涵沒有拒絕,坐進車子后,司徒釗先開了口:“呵,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是子涵,這些事情你都可以猜測得到,是不是?” 子涵抿著唇沉默著注視著他,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關心。 司徒釗對上她的眼睛,抓住她的手臂道:“我已經聽莫長官說了,你恢復了記憶,回到總部報到過。這次再度守在江家人身邊,是為了執行任務?!?/br> 子涵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告訴他——其實莫長官已經懷疑她,礙于私人原因,長官不得已派她下來,其實也是為了考驗她是否有背叛組織,她的處境并沒有退路。 “這一次,姓江的沒有讓你二十四小時伺候吧?”司徒釗提起江弈的名字時,總有股深切的恨意。 他是有理由恨的!只是像他樂觀豁達的人也會恨,這讓子涵突然覺得很悲哀。 “我現在只是他的秘書,晚上時間可以有自由?!弊雍?。 “哦!他不需要保護了?難道不怕有人暗殺他?”司徒釗嘲諷道。 “他的身手并不亞于你我,要想對付他,還是得小心?!弊雍J真地看著他。 司徒釗突然攏起眉毛,眼神無比專注,聲音沙?。骸白雍?,答應我一件事?!?/br> 子涵感覺到他話里的慎重。 “不要愛上江弈!”他輕而沉重地吐出來。 她的臉色微微變幻,然后輕而堅定地搖頭:“不會的。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我不會愛上他?!?/br> 司徒釗慢慢笑了起來,溫柔地替她拔開額前的劉海,笑著發動車子。 “走!為了慶祝我的死里逃生,慶祝你恢復記憶,慶祝我們的重逢,我們今天晚上去海邊兜風?!?/br> 海邊?從這里開車過去要差不多一小時呢!子涵望著他剛毅的側顏,否決的話說不出口。 坐在他的身邊,她忽然又感覺那種久違的熟悉親切回來了,心情不禁開闊了許多。 “那位……謝小姐很可愛?!辈簧瞄L聊天的她,努力尋找著輕松的話題。 “宛晴?是??!呵呵,她很單純?!彼就结擁樋诖鸬?,仿佛想起了什么,“對了,我前段日子去了淵市,見到了你干爹?!?/br> 陸子涵是孤兒,隨干爹陸皓姓。陸皓在淵市時,也一度是個傳說中的人物,曾經是赫赫有名黑道蕭家的殺手保鏢。他認領子涵時,子涵不過三四歲,后來機緣巧合,他便將子涵送往國際特警要員秘密訓練營地,讓這個小女孩從此開始一條與自己截然不同的道路。 提到干爹,子涵的眼眸亮了亮。 “我干爹他怎樣了?我好久好久沒看到他了……” “還是跟當年一樣瀟灑,跟你干媽有時間就環游世界,酒吧和俱樂部交給他兒子打理?!彼就结摰?。 “哦……我記得小霆很不錯的,完全繼承了干爹的風范?!弊雍垌辆ЬУ?,陸家人是她感覺最親切的人。 “我去找你干爹,原本是為了調查江道組織的事。你知道,你干爹對這些黑道背景極為熟悉的?!彼就结摦斎徊粫踪M時間去找人,他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查到江道組織人犯罪的證據。 子涵轉過頭看著他:“干爹已經退出江湖很多年了,不會理這些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