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可有溫柔
他的呼吸有些不穩,大約是怒氣難消,灼熱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傳遞過來,鄭央不由地漲紅了臉,內心卻無比害怕起來。 “你……想做什么?如果你想強/暴我……我就在你面前咬牙自盡!”腦袋發熱,她抗爭似的低喊起來。 黑司靳依然從前方緊扣她的身子,一點也不為所動,反是薄唇增添了明顯的嘲諷之色。 “裝得倒像個貞/潔烈婦,聽說你父親還要將你賣到夜總會。呵,那樣的話,你還能這樣裝清高么?” 他的話猶如利刀,將她的尊嚴剎那間深深劃開,痛得不見血。 “是……我是不如你,沒有出生在優越的環境,沒有一個疼愛我的父親……但是,我也不能由人任意踐踏!你休想碰到我!” “說實話,我沒興趣對女人施暴,何況是你這樣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的女人?!焙谒窘涞卣f道,眸子幽暗,轉語一轉,“不過……就算是我要占有你,也不能叫做強/暴,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求我——要你?” “無恥!”鄭央咬著牙,真想一巴掌揮過去。 “可惜,我真的沒興趣對你無恥!”他一邊說著,一邊單手扣得她不能動彈,另一手沿著她的禮服邊緣往下探去。 鄭央倒吸了口氣,渾身控制不住起了顫栗。 黑司靳就在猝然之間,將她的身子反轉過來,犀利的目光卻落在她雪白的肩頭以及背部浮現出的道道青紅印記上。 那些印記…… 除了其中一條是自己不得已的杰作,其他都是老太爺下的手么? “固執的女人總會讓自己多吃些虧,我原本以為你很聰明的?!焙谒窘⒅切┣嗉t印記,有的地方還微微腫了起來,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十分深沉。 鄭央看不到他的臉,更看不到他的眼睛,她羞愧地別開頭,不得不承認這話說得雖然諷刺,卻十分有理。 指尖帶著溫熱輕輕撫摸了上去,不輕不重地劃過那一道道印痕,黑司靳一個字也沒說,依然緊扣著她的雙手和腰肢,不讓她動彈。 “你……在做什么?”鄭央只覺得心臟在不知不覺間加速了跳動,她猜測著他的表情,感覺那些動作很是曖昧,卻讓她輕輕地顫抖起來。 “別動?!彼€是那句話。 長指不容抗拒地繼續滑動,一一撫過她的每一寸傷痕,然后低沉地問了一句:“痛嗎?” 如果不是了解他這個人的手段,如果不是幾分鐘錢還挨過他的一杖,鄭央定會以為這兩個字的問候里,包含著他的關心??墒?,她忍住顫抖,僵硬著不動,輕輕地回應:“你說呢?少貓哭耗子!” “知道痛,就學著乖巧點,在這里,反抗與叛逆是沒有用的?!焙谒窘f完,冷冷地放開她,對她赤/裸的上半身看都沒看一眼。 他走了出去,門合上。 鄭央跌坐在沙發上,用披肩緊緊裹著自己,思緒紛亂,眼淚默默奔流。 過了會,門再次被打開,她抬頭望去,很是意外,竟然是黑司靳去而復返。 他的手里拿著一瓶藥膏,面無表情地朝她身上扔去:“這個可以鎮痛,你自己擦?!?/br> “……”鄭央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這算什么?偶發的憐憫、愧疚、還是假意的關心? “別用那副表揚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很白癡?!焙谒窘吭陂T口,視線與她含淚的眸子對上,“有句話叫既來之,則安之。黑家不是任你來去自由的地方,別怪我無情,如何明哲保身,還看你自己?!?/br> 門又一次被關上,屋子里恢復一室的冰涼清凈,鄭央遲疑地拿起那盒藥膏,盯了許久許久,才慢慢地小心地抹在自己的傷口上。 ** 這天開始,鄭央便在黑家主宅住了下來,她沒有機會回去那座還存有些許溫暖的別墅,也沒有機會自由走出主宅的院子。 身上的傷痕痛了好幾天才消腫,每次洗澡的時候,她都艱難地脫下衣服,在溫水里泡上許久。 每次擦拭藥膏的時候,她心底都五味雜沉。 黑司靳似乎很少回主宅,回來的時候她也不想見他,寧可躲在房間里不出去。但他會主動找她,提醒著她梁欣盈的事,她父親的事,他在用變相的方式警告著她。 于是,她躲著老太爺、躲著張麗容,躲著這個屋子一切想躲的人,沒有人知道,她在躲避的同時也在契而不舍地暗中計劃逃離。 終于一個意想不到的機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