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吃蛇特殊干飯技巧 第129節
“不好意思,桌上有些亂?!?/br> 說著就自然又迅速的把桌上的書重新摞起來, 放在了一邊。然后對著圣子禮貌道。 “要來杯紅茶或者咖啡嗎?” 亞內爾像是沒看見那摞書一樣, 對于艾澤拉的話微笑著搖了搖頭。 “多謝, 不過不用了。待會我還有點事。還請讓我看看傷口?!?/br> 他似乎時間有限,直接直奔主題。 艾澤拉抬腳,露出自己的腳踝, 那里本來猙獰且難以愈合的炸裂傷已經好了不少,范圍縮小, 但是粉色血rou中的黑氣依然存在。 亞內爾抬起法杖,柔和的白光灑落在傷口上。 這一次的治療比之前要快不少, 很快, 亞內爾就停止了動作, 溫柔的開口。 “傷口恢復的不錯,想必再治療一次就差不多了?!?/br> “真是謝謝您,亞內爾殿下?!?/br> 艾澤拉站起身拎起裙角微微行禮。然后歉意道。 “真是麻煩您了,我既然腿已經能夠行走, 本該是我去拜訪您才對。實在不該讓您來多跑一趟?!?/br> “并不是多跑一趟, 我本就有事需要和拉夫校長談一談,并且明天應該再來,所以不必客氣?!?/br> 金發藍眼的圣子溫柔的開口,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 就好似唱詩班的歌謠一樣。光是聽著就讓人心中熨帖。 金發藍眼的人很多, 但圣子只有一個,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 旁人學不來的。 艾澤拉好奇道。 “是最近亡靈法師的事有消息了嗎?” “是。昨晚上薩爾察玫瑰館那里失火, 殃及周圍,薩爾察大街小半個街道被燒毀。我們神殿救火的時候,在里面意外發現了數具早已死亡的尸體,其中有兩具正是亡靈法師,另外還有一間可能藏匿過亡靈法師的閣樓。并且后花園同樣發現數具燒焦的尸體,其中還包括懷特伯爵的遺體?!?/br> 說到這,金發的圣子嘆息一聲。 “目前推測,應該有人在玫瑰館打斗過,事情的走向越發的撲朔迷離了,唯一萬幸的大概就是其余的普通民眾并沒有傷亡的情況發生?!?/br> 他蔚藍色的眼眸滿是悲憫,玫瑰館這香艷的名字在他口中說出似乎都褪去了那點紅塵味。 他完全真是符合了人對于圣子這一職業的所有想象,溫柔悲憫,潔白高雅,神愛世人,他亦愛世人。 艾澤拉也嘆息一聲。 “這真的是太不幸了?!?/br> 這時,邊上的金發女侍從提醒道。 “殿下,該走了?!?/br> 亞內爾和艾澤拉告別,轉身離開。他在百忙之中抽空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幫艾澤拉治腿傷,現在他需要繼續忙碌正事去了。 艾澤拉送神殿一行人除了門口,陽光下,圣子白袍上的金線閃著微光。隨后她視線移動到了亞內爾后邊跟著的白袍人其中之一。 【你說他知不知道昨天自己侍從深夜逛玫瑰館的事?】 亞內爾身后的白袍侍從,其中一個大方臉正是她之前在玫瑰館看見的那個。 系統:【母雞啊?!?/br> 晚上,自認為自己已經升級了知識儲備的艾澤拉拉著艾德利安就再次往外跑。法埃老頭這次都懶得問他們干什么,隨后打開側門放他們出去。 側門就在他住在的小樹林這里,因為一般學生少有來他這的,所以有不少人甚至連學校的這里有個側門都不知道,而艾澤拉和艾德利安兩個卻已經輕車熟路的就出去了。 艾澤拉:都說黑暗精靈長壽,動輒千年,八十多歲對于這些長壽種來說,四舍五入一下,對應人類怕是還在穿尿布呢!她還就不信了,她苦學這么久還治不了一個八十多歲的小東西! 然而五天后,艾澤拉發現,自己恐怕真的治不了這么一個八十歲的小東西。 不是我方太無能,實在是敵方太變態! 這五天,她真的是什么方法都試過了。 第一晚瓦爾多就顯示了自己有多不怕疼痛,對疼痛的忍耐力超強,血淋淋的折磨根本不管用,艾澤拉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和變態一樣,那就另辟蹊徑。 不怕疼是不是? 那么癢呢? 艾澤拉準備祭出她在上輩子學到的特殊審訊技巧,比如腳底板給山羊舔舔啊。 但結果是,精靈天生受到百獸喜愛,而黑暗精靈則天生被百獸所畏懼。就算瓦爾多的力量被艾德利安那層層疊疊的風之鎖鏈壓制住了,但是他身為黑暗精靈的氣息依然讓動物懼怕。那頭老山羊別說舔舔了,被艾澤拉強硬的拉過去,當場就蹄子一滑,給□□拜了個早年。順便屁股后頭嘣出幾顆羊糞球球。 艾澤拉:…… 瓦爾多:呵。 于是那一晚,本來信心滿滿過去的艾澤拉繼續萎靡不振的回去了。 不過過了一天,她又看著書想出了一招。 你不是不怕黑嗎?你不是黑暗精靈嗎?那我就用光照你。不止不給你睡覺,還強迫你一直在強烈刺眼的光線下保持清醒! 剎那間,夜幕下的小山洞頓時就亮得猶如白晝! 結果過了一晚艾澤拉過去看,山洞內的瓦爾多眼睛通紅,卻依然一聲不吭,而布拉德本就蒼白的臉越發的面白如紙,他躲在山洞口,注意到艾澤拉和艾德利安來了,恍若幽魂一樣看過去,聲音帶著滿滿的懷疑。 “你真的是想要弄死他而不是弄死我嗎?” 雖然他不像普通吸血鬼那樣怕光,但是不代表他喜歡??! 艾澤拉:……好吧,這個好像也不太行。 之后的幾天,艾澤拉選擇熬。其實從抓過來后,艾澤拉等人就沒讓瓦爾多吃飯喝水睡覺過。就算是黑暗精靈比人類身體更強悍,死不了,但是不好過是真的,困倦、饑餓、干渴等等負面狀態一起上。 這一次,艾澤拉特意等了幾天,確定瓦爾多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故意在他面前大魚大rou,胡吃海塞。加上柔情攻勢,一邊吃一邊勸他回想過去,展望未來,擁抱美好的明天。同時懺悔一下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死去的那些無辜之人。企圖站在道德的高地來讓他開口。 誰知這小黑皮直接來一句。 “肆意奪取他人性命的人同樣會死于別人手中。懺悔什么也改變不了,這不過是懦弱者通過這種方式原諒自己?!?/br> 這態度、這立義、這覺悟,高,實在是高。反而讓艾澤拉的話顯得有些假大空起來。 她連心愛的烤羊腿都吃不下去了,語氣很不好的開口道。 “你都知道干嘛還做那種事?你知不知道單單是喚醒惡魔卡爾死了多少人?那些亡靈法師逃竄之時又殺了多少人?” 在血祭之前,喚醒惡魔卡爾同樣需要大量的獻祭,現在神殿的人已經查明,亡靈法師暗地里引誘了將近一百多個普通人,讓他們自愿獻祭血rou和靈魂,才讓沉睡中的卡爾醒過來。 沒錯,他們都是沒有任何實力的普通人,而且是貪心不足、不自量力的普通人,死了一百多個,也是后來神殿調查,才知道他們的存在和死亡,這世界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不少,但是這個世界正是由千千萬萬個普通人組成的。 瓦爾多卻不在說話。他此刻的模樣很狼狽,渾身被鎖鏈捆住,衣服破破爛爛,面容憔悴,眼角微紅、嘴唇干裂起皮。如果不是皮膚黑,估計還能看見那嚴重的黑眼圈。 但是他就像是他那把匕首一樣,又冷又利還硬的很。寧可折斷,也絕對沒有服軟的可能。 說實話,艾澤拉現在有點佩服這家伙了,不過立場不同,她不可能因為這點佩服就放人。于是她選擇開始最后一個計劃。 * 熱鬧的街道上,一輛馬車駛過。 上面下來了三個人,一對金發藍眼,打扮的很普通的男女,另一個則是全身帶著裹著黑色斗篷的少年。他們徑直走進了一家酒館。 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了,面前幾乎都放著一杯酒的客人們正在熱烈的交談。男女都有,說話的人嗓門很大,聲音嘈雜。 而中央的舞娘正在翩翩起舞,寬大的裙擺隨著她瘋狂轉圈而張開,活潑的好似一個紅色的陀螺。 看見有三個人進來。老板娘扭著腰走過去,掃了一眼這三人,這對男女長得還算不錯,她的視線在那個金發冷峻的男人身上停了一會,隨后落在了黑斗篷的身上。這才是她走過來的原因。 “抱歉,最近神殿的人查得嚴,這位……” 誰都知道最近出現的那些亡靈法師的標志就是灰斗篷,所以哪怕快要入冬了,但是為了避嫌,也沒誰穿斗篷出來了。 金發少女,也就是艾澤拉立刻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他絕對不是什么亡靈法師,只是情況比較特殊。這是擋光用的?!?/br> 說著,就掀開了兜帽。示意老板娘看過去。 和艾澤拉這條常識全靠系統的小蛇蛇不同,老板娘看見那灰色的頭發、黑色的皮膚和那尖尖的耳朵頓時明白過來面前人的身份。這并不是個人類,而是一個黑暗精靈。 黑暗精靈? 這可是比精靈還要罕見的種族! 老板娘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不由瞪大眼睛,好奇看著眼前的非人類,不過倒也沒有多少害怕。畢竟在皇城做生意,她多少也是見過世面的。以前也不是沒見過有獸人和矮人來她的酒館喝酒。只要不是亡靈法師,不會惹上麻煩,誰還嫌送來的金幣多不成? “行,只要不是那些亡靈法師就行,幾位請里面坐吧。幾位要喝些什么?” 老板娘伸手招呼。 艾德利安開口:“三杯大麥酒?!?/br> 另一邊艾澤拉余光掃過那些視線被吸引過來的客人們,滿意的把帽子給瓦爾多蓋上。 “好。馬上就來?!?/br> 老板娘引著人到空桌子那,忽然聽到一陣鎖鏈碰撞的聲音,她微微側頭,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那位少女的手上似乎拽著什么無形之物,而那個黑暗精靈也不像是自愿走的,踉蹌的步伐倒像是……被拽著走的? 想到剛剛看見的憔悴面容,還有聽見的鎖鏈聲,老板娘的腳步微微一頓。 這……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說起來,她似乎確實聽說過某些腌臜的貴族私底下會故意圈養一些非人類的其他智慧種,比如精靈或者人魚、獸人什么的,因為他們薩爾維斯帝國的開國大帝的母親就是一位被俘虜的獸人,聽說大帝幼年和母親過的很苦,上位后嚴令禁止這種事,所以他們這里這種事情少。不過周圍的國家這種事似乎并不少見。 一定是這樣的,這對金發藍眼的男女雖然衣著普通,但是看著都氣質不凡,說不定是偷偷逃家的貴族少爺和小姐,而那個黑暗精靈長得不錯,眼角還是紅的,一定是已經被這些腌臜的貴族摧殘過了。 想到這,老板娘不禁唏噓。 這黑暗精靈他才多大??!看模樣,分明還是個少年,結果卻被這看不見的魔法鎖鏈捆住,每天晚上都要忍受那樣慘不忍睹的對待,想必他每天晚上被這樣那樣后,一定會對月流淚,哭泣自己的命運吧! 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呢?畢竟她只是個普通人,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黑暗精靈和貴族對上。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冷淡的把酒端過去。順便隱晦的鄙夷那個金發少女一眼。 “幾位客人,你們的酒?!?/br> 長得這么漂亮,結果是個人面獸心的! 敏銳察覺到對方態度變化的艾澤拉沉默了。 【我好像從她的眼里看到了鄙視,是我的錯覺嗎?】 系統:【我估計她是注意到風之鎖鏈的存在了。而且你這么出門,這種情況你不是應該早就預料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