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臨別將至(強制發情)
自從伯莎勵志要成為冒險家的消息在一眾魅魔間傳遍了以后,伯莎感覺魅魔們對她的態度都奇怪了起來,不光是不同尋常地噓寒問暖,還有時時刻刻投來的欲言又止的目光,以及突然提高的工作熱情。伯莎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族長和她解釋道:“她們以為你只是要進行一次長時間的離家出走,想盡辦法要把你留住而已。我這邊都收到不知道多少投訴了,全在抱怨我為什么要放你走,還有叫我勸勸你的?!?/br> 伯莎,你真的被很多人愛著。族長的一聲喟嘆,輕飄飄地散進空氣中。 一個月后,族長的meimei如期而至。陌生的馬蹄聲在族長的房屋前停住,從馬上跳下來了一位從未見過的女性,伯莎便知道這宣告著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代將迎來終結。面前的女人和族長迥然不同,除了一張俊臉勉強有幾分相似,她比起她的jiejie來簡直熱情得過了頭。族長白天出去辦事,晚上才回來,所以只有伯莎出來迎接。女人的臉上掛著很夸張的笑容,把伯莎一把摟進她風塵仆仆的斗篷里,臉貼臉親密無間地說:“我們的小公主長這么大了?!?/br> 伯莎下意識掙扎起來,她可不記得自己有見過族長的meimei,更別提做這樣親密的舉動了。女人身上除了塵土的氣味,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香味。這種香味是帶有侵略性的,仿佛摻了辛辣的胡椒一般嗆鼻,卻依舊迷人。女人放開她后裝作傷心地說:“你不記得我了?你還那么小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了?!彼p手比劃出嬰兒的長度,卻被伯莎一口否決:“沒有見過。不必以為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便信口胡說,閣下?!?/br> 盡管伯莎語氣冰冷,女人卻好像絲毫沒受影響,仍舊端著那張笑瞇瞇的臉說:“好冷淡。跟我jiejie那個冰山呆久了也會被傳染嗎?所以我才離她遠遠的——” “我覺得是閣下糟糕性格的問題?!辈松械谝淮螌θ四敲创拄敽蜎]禮貌。她覺得有些煩躁,虛偽的熱情總是讓她渾身發毛,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褪下偽裝暴露出一張冷漠高傲的臉。 相比起來jiejie那邊就好得多,一張毫無波瀾的冷臉總要比偽裝的笑容顯得真誠。伯莎心不在焉地想。她把女人領進了屋,女人打量屋內的裝潢擺設后發出帶有嘲諷的評價,毫不掩飾當中赤裸的惡意。伯莎忍無可忍,又不能失了待客之道,一邊轉身去廚房給客人泡茶一邊諷刺她:“在我面前也不必展現你們如此姐妹情深的一面?!?/br> 她本以為會受到一些毫無營養的回擊,結果半天沒聽到動靜,她也懶得去關心這位不受歡迎的客人,便自己忙自己的。等水燒開時她正站在窗前發呆,突然感覺腰間一沉,背后覆上溫暖的體溫,她整個人僵住不敢動彈:女人從背后抱她,雙手緊緊地環住她的腰不讓逃脫。女人的頭親昵而柔順地擱在她的肩膀上,灼熱的吐息噴灑在敏感的耳后,細聲細語地呢喃:“你和我jiejie是什么關系?” 伯莎有些發愣。她相信族長一定和背后的女人詳細描述過自己的情況,但是女人仍然問出了這個問題,那就說明她想要聽自己親口回答。 那么,在伯莎眼里,族長和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她覺得很難用一兩個詞簡明扼要地概括,她們的關系太復雜,好像說什么都不夠,是一種包含了性、仰慕、依賴、陪伴,卻從未說出口的混合怪物。她是喜歡族長的,但又好像不夠喜歡,盡管頻繁地上床,她還是覺得哪里不對?;蛟S是因為魅魔是一支很難真正動情的種族,既然身體條件讓她們無法忠于一人,那么在心里也會做好相應準備。愛是排他的,專注的,如果伯莎真的愛族長,那她就舍不得徹底離開這里遠行,但事實是她做出要當冒險家這個決定并沒有經過太多掙扎和彷徨。她不知道族長是怎么想的,但是根據族長若即若離的態度,大抵也是如此。 我喜歡你,但不是非你不可。 這或許很傷人,但也不失為一種無害的關系,如果兩個人都如此心照不宣的話。沉默了許久,伯莎終于開口:“族長對我有恩?!?/br> “我當然知道她對你有恩。光是寫信求我這個十年沒聯系過的、不爭氣的meimei就已經能看出她對你的重視了。你應該也知道吧,辛西婭這個人很好面子,讓她低下頭來求我的你真是相當厲害?!迸说氖直凼股狭诵┝?,威脅一般地勒進腰腹里。她濕潤的嘴唇貼在伯莎的耳廓上,曖昧的吐息鉆入耳窩:“你和她做過了吧?我聞得出來,也看得出來,你明顯被開過苞了,像是過分成熟的果實一樣柔軟艷麗。我真好奇,讓辛西婭都為之著迷的身體是什么樣的……” 伯莎有些悚然。盡管女人說話的語氣綿軟,她卻感覺好像濕冷的蛇纏上皮膚,一路蜿蜒留下黏膩的觸感,令人不快。女人勒她太緊,她感覺有些喘不上氣,垂著頭開始掰女人的手:“你把她當成是性欲上頭的傻瓜嗎?因為和我上過床便要補償我?這么看來可能我都比你了解她。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什么恩怨,拜托請不要遷怒于我?!?/br> “或許是……”女人低笑起來,盡管聲音并不大,放在耳邊卻震得令伯莎頭疼。她的手很有力,緊緊嵌在一起,不管怎么掰都掰不動,反而折騰得伯莎滿額薄汗。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愉悅:“我和她上一次好好說話還是十年前,在惡魔城里。啊,我想起來了,她那時行色匆匆,沒和我聊兩句就說外面有人等她,要早點回去,現在看來難道是為了你?這么說的話,你難道覺得你和她之間是愛情?” “不是。你夠了沒有……”伯莎被身體突然涌上的欲望打斷。她難以置信地發現自己雙腿癱軟,尾椎骨發麻,性欲導致的缺氧讓她梗直脖子呼吸急促。這種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了:是發情期。 不對,發情期不應該是今天。她說不出話,撐著身子的手臂不住發抖,大腦一片混亂,拼命吞咽肆意分泌的唾液,這時女人抱住腰的有力臂膀竟成了她不因為手腳發軟而跌落在地的唯一支撐。 女人的聲音若即若離,像是羽毛一樣飄在空中,呵出的熱氣讓脹紅的耳朵更加敏感,伯莎竟然忍不住發出一聲難堪的喘息。她恍惚聽見女人說:“你太天真了,伯莎??磥硇廖鲖I真的把你保護得很好,身為混血的你居然沒聞出我身上alpha信息素的氣味。我不是人類,你對我沒防備也很正常,可是世界上有種東西叫信息素香水,就連惡魔也能完美地裝成人類alpha……” 所以她才和自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這么久,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吸入足夠引起強制發情劑量的信息素嗎……伯莎所剩不多的理智勉強分析。她兩眼朦朧,身子已經軟得不成樣,掰著女人的手因為沒有力氣也好像軟綿綿的調情。頸后的腺體跳得厲害,仿佛是因為碰到alpha而雀躍不已。她從沒感覺這樣撕裂著痛苦,omega的強制發情竟然那樣猛烈,除了性欲,她第一次從心底里滋生出想要臣服的欲念??是蟊粯擞?、被射入jingye直到懷孕,以前和族長做的時候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想法。盡管她清楚自己不可能懷孕,但這樣的欲望已經充盈了肺腑,她痛苦地咬緊了后槽牙。 女人見她僵在原地不能動彈,愉快地從胸腔發出笑聲。她輕松地將伯莎打橫抱起,走進族長的臥室內將伯莎扔到那張熟悉的大床上。伯莎被摔得有些頭暈,悶悶地哼了一聲。她勉強撐起半邊身子,淚眼朦朧中她看見女人那張臉上冰冷不含一絲欲望。女人跪在她身前不慌不忙地解自己的紐扣,午后的陽光穿過窗簾在她身下投出陰影,囚籠一樣籠住伯莎。女人在壓上來之前笑著說:“我叫賽琳娜,叫床的時候我可不想聽到我的名字被喊錯?!?/br> “會癱軟的?!迸宋侵亩?,滿是惡意地呢喃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的話:扭曲病嬌的姐控meime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