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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后,修祈看著她,眼神已經和最開始調戲她時不一樣了。她太好了,他想好好愛她。 堅硬了那么久的心就這樣一點一點被楚晃揉軟了啊。 叫人感慨,也過于幸運。 他活了那么久,才知道喜歡一個人后是能被改變的,原先堅持的很多事都會因為愛她而妥協,愛她或許不是這一生做得最好的事,但一定是最對的。 * 楚晃沒讓修祈送,她怕他把她送到宋元英家門口,他舍不得了,她也舍不得了,那前邊下那么大決心讓自己冷靜、那么努力說服他,就沒有意義了。 宋元英在上海的房子一梯一戶,她聽到電梯聲便跑到了玄關,拉開了門,很激動地把楚晃拉進來,把她的旅行包接過來,給她拿拖鞋,一路拉到客廳。 楚晃剛想跟她說別忙活了,她已經把她親自做的牛rou干、芒果干,各種小零食拿了過來,還現磨現煮了一杯咖啡給她。 楚晃有些無奈,卻也因為情緒低落,沒有說話。 宋元英逼她:“如果你來我這兒住兩天,還是要蔫頭耷拉腦,讓我對著你這張傷心難過的臉,那你還是回家去吧?!?/br> 楚晃扯扯嘴角。 宋元英捏她的臉:“給我說話,有什么說什么,別憋在心里邊?!?/br> 楚晃不好讓她擔心,就看了眼她準備的零食,說:“好多甜口。你別讓我在你這里住幾天重好幾斤?!?/br> 宋元英把咖啡端過來,盤腿坐在圓幾旁,給她剝荔枝:“抗糖也不能一點糖不吃,你嘗嘗我這個芒果干,我自己弄的,你姐夫說絕了?!?/br> 楚晃聽她提到陳槐序,朝房間四周圍張望了下:“你已經把姐夫趕走了?” “不然呢?他不走,你會來嗎?” 楚晃有點不好意思:“感覺我像是拆散你們的那個惡人?!?/br> 宋元英笑了笑,說:“早看膩那張臉了,可算是有兩天不用看了,我巴不得呢?!?/br> “姐夫聽見要傷心了?!?/br> 宋元英喝一口果汁,撇著嘴搖了下頭:“他?可得了吧?!?/br> 楚晃手托著腦袋,看著她:“怎么?有故事嗎?” 宋元英呼口氣,感覺比這兩天的楚晃還無奈:“哪能叫故事,陳槐序給我頭上加點顏色是常規cao作,結婚這么多年我早習慣了?!?/br> 楚晃一時語結。 宋元英擺了下手,無奈之余還有無所謂:“來聊聊你吧?!?/br> 楚晃知道她過來就免不了這個話題,宋元英也不是能忍住不問的性格,不托著下巴了,玩起手鏈上的戒指。 宋元英看到了新聞,身邊有朋友知道她和楚晃認識的,也來跟她八卦,問她知不知道楚晃和修祈的事,這次換她手托著下巴,“七問修祈,真的嗎?” 楚晃沒把這個當回事:“這個圈子隔三差五就來個幾問,沒什么新意?!?/br> “我是問你內容,我上次跟你說的,不要吃虧,你還記得嗎?” 楚晃說:“那七問不是新聞,是舊聞,只是有人把它們總結到了一起,再加上全網煽風,所以形成了現在這個修祈被全網討伐的局面。 “我跟修祈認識的時候就知道他人不老實,我也計較過,計較半天也還是愛上他了,等于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 “這件事出來,我唯一在意的是修祈跟我結婚后,有沒有帶別的女人回廣東。 “他說沒有?!?/br> 宋元英皺起眉,很不理解的樣子:“你信了?” 楚晃點頭。 “你這就信了?” 楚晃也不理解:“我為什么不信?他是我丈夫,他愛我,對我好,我為什么不信他,要信別人的話?” 宋元英想了一下,倒也是這個道理:“那你剛看到新聞時,就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了,所以我就問了?!?/br> 宋元英上次跟楚晃聊天,她還是聽比較多,今天剛跟她說了這么兩句,她就覺得她有些變了,但再看她的眼睛,還是那樣。她說:“可男人天生會撒謊,你不能盲目相信?!?/br> 楚晃覺得不對:“沒有人天生會做什么,男人跟男人不同,女人跟女人也不同。 “很多男人擅于撒謊,不代表男人都撒謊,很多女人擅于無理取鬧,不代表女人都無理取鬧。 “在修祈這件事上,我明知道是有人要算計他,我還要跟他鬧,我做不到?!?/br> 宋元英心疼她:“那你就接受了?” 楚晃搖頭:“沒有,不鬧不表示不難過,所以我來找你消化我的難過了啊?!?/br> 她傻傻地笑,眼睛亮亮的還跟小時候一樣,那個乖乖巧巧的樣子好像又出現了。 宋元英放松了表情,損她一句:“你才結婚幾天,已經總結出婚姻經驗了?” 楚晃這個做法不是跟婚姻斗智斗勇,是她覺得在這件事上,她應該這么做:“我對婚姻的認識還很淺顯,也沒有經營之道,我只是作為楚晃,做了楚晃會做的事?!?/br> 宋元英也不說了,反正她已經有想法了,只要她不吃虧就行了:“我跟你說,我為什么對男人沒那么多信任,反復提醒你長心眼?!?/br> 楚晃洗耳恭聽。 “我跟陳槐序剛結婚那一年,他玩兒一個軟件,就是社交的那種,跟一個做內衣的女人搞在了一起,睡了兩宿?!?/br> 楚晃有些驚訝,陳槐序看著不像那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