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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掌一伸,一把插在天山劍派弟子尸體上的劍已入手,我開口道:“師妹,既然你這么想念師姐,我就把面具摘下來,讓你看個夠好不好?” 我用的是傳音搜魂法,她現在想必是看到我比她厲害,見狀不妙溜了,在這一片地方,只要她一泄露氣息,我就能知道她在哪兒。 我循著山下的方向而去,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我輕輕一笑,繼續道:“你是為了師弟么?難道你終于發現,他喜歡我很多年了?” 我又嘆息了一聲道:“我當初不想爭掌門之位,是因為前一天晚上師弟他來找我……” “巫行云!你少自作多情!” 我話還沒說完,李秋水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來:“無崖子他不可能會喜歡你這個丑八怪!” 我道:“你既然覺得我是丑八怪,還巴巴跑上來非要看我的臉做什么?我這臉只能給師弟看,不能教別人看了去?!?/br> 我說完就停下腳步,已用不著我再追了,李秋水出現在我面前,臉上猙獰,一掌排山倒海地朝我面門打來。 我錯身從她身側擦過,單手挽著劍向后一削,照著她一條胳膊砍下去,她的身形陡然歪斜下來,已在這緊急關頭使出了凌波微步,雖然躲得快,但終究沒能完全避開劍芒。 劍光過處,鮮血飛濺,一只玉一般白的手已經齊腕掉在了地上。 我反手又是一劍朝她脖子刺去,李秋水慌亂地一躲,滿頭長發被割得片片凌落,脖頸處散落出一蓬血霧來,她哀聲喊道:“師姐,我們是同門,你真要趕盡殺絕嗎?” 我收起劍,李秋水捂著受傷的手立刻向后退去:“我不過殺了幾個閑雜門派的江湖人,他們只能算是你的奴仆,我就算得罪了你,你也沒必要下手這么狠!” 我冷冷道:“奴仆?” 李秋水戒備地看著我,我眼中已露出殺意:“草菅人命,不思悔改,我今天就替逍遙派清理門戶?!?/br> 我運起御風訣,準備用逍遙子的武功來處置她,掌心積蓄內力,頃刻之間朝她胸口而去,李秋水驚慌之下與我一掌對上,卻就在此時,我的內力碰到她的,忽然攻擊性全無,自然而然地消退下去。 我收回手,看著自己的掌心不語。 李秋水趁這個時機立刻逃走了。我握起手,心中已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我剛剛用的是御風訣的第一招。 但北冥神功居然就??擞L訣的第一招。 不用想,肯定是逍遙子那老頭在搞鬼。 御風訣招式不多,最干脆利落的殺招就是第一招。 他算準了我會用。 他算得以后他的徒弟會自相殘殺,提前給李秋水留下了一次保命的機會。 或者說提醒我,手下留情。 我看著李秋水逃走的方向,并沒有追。殺了她并不是唯一懲罰她的辦法,她這余生,都休想好過。 我返回了天山劍派的門派駐地,掌門人驟然亡故,整個門派死傷近半,門中幸存弟子各個惶然驚恐,我安撫了他們,并在隨后的兩年接管了劍派,邊地的妖魔鬼怪們紛紛都攜禮前來拜見 。 我在天山劍派山下設會,召集這一帶的所有武林人,打敗了幾個領頭不服的,正式成為這一片地域的老大。 有了他們,消息靈通,我就知道了無崖子的消息。 在星宿海講學的無崖子前幾年攜妻歸隱山林,自此以后再無了音信。 那李秋水又為什么來找我的麻煩? 我跟無崖又不熟,就算無崖子雕玉像冷落了她,她不是應該去找跟她相似的小妹嗎? 我不得其解,關于原著中逍遙派三人本就是一本亂帳,誰又知道李秋水是為了什么。 我把這事扔在一邊,專心地經營了幾年自己的勢力,等到他們差不多已經規規矩矩,不來我縹緲峰鬧事,也不惹事生非時,我把事情丟給天山劍派如今的新一代掌門人,自己去了昆侖山。 我的玄冰用完了。 昆侖為山脈之首,綿延雄偉,如神獸巨龍,我在雪山中找尋了好幾年,才在一處冰谷的大湖里找到一塊巨大的玄冰,看起來比一座宮殿還大。 這么大一塊,就算皇帝也運不回去。我干脆就在岸邊開辟了一處山洞,準備在這里長留。 我這些年來已經摸到了不少門道,我在玄冰中呆的時間越長,離那種感覺越近,說不定哪一次,我就能成功了。 我下到湖底,再一次進入到冰里。 這次我卻不知過了多少春秋,換了幾次日月了。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懊惱,我還是沒有成功。 我有數次都曾經摸到那個邊緣,但不知為何,總是莫名其妙地被拉了回來。 我細細想著原因,忽然想到,會不會是因為神照功? 這門功夫號稱能起死回生,我往那邊緣摸時,也差不多等于讓自己在鬼門關走,我體內的神照功自動把我拉了回來。 我越想越可能,于是二話不說,運轉內力,沖破xue道,將體內的神照功廢了。 我想在去玄冰里試一試,但進入玄冰的時間間隔不能太短,至少也要好幾年,何況我剛廢了神照功,對身體有一定的損害,不能cao之過急。 我離了昆侖山,這次我沒有直接回天山,我的長春功練到一半,總是停滯不前,我想去大理長春谷,也就是逍遙子當初找到長春功的那個地方去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