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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時做完這些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倒在一旁,頭微轉,看向旁邊的易謹。 他笑了一下,“這次,算我救你了吧?!?/br> 氣若游絲的聲音不到片刻,便銷聲匿跡。 易謹內心泛起一股痛苦,仿佛要把她的胸肺撕裂一般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往上翻涌,讓她難受至極。 她的意識變得模糊,只依稀感覺到自己呼吸愈發的難受,眼眶難受的厲害,似乎有淚在流。 緊接著她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易謹已經沒力氣再動了,意識也漸漸流逝,最后昏了過去。 …… 常老太太看著眼前突然而來的檢察官,面上一片鐵青。 “老太太,我們有逮捕令,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吧?!睓z察官將逮捕令和搜查令全部拿到常老太太的面前,冷淡的說道。 常老太太被檢察院約談,常野也得到了消息,他內心有些慌亂,卻沒有自亂陣腳,聯系上面的人,請求他們保住常老太太。 卻不曾想,常野的電話被接通時,聲音卻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一個他從未在電話中聽到過的聲音。 “常野先生,請問你聯系賀先生有什么事情?”蘇存冷淡含霜的語氣凍的常野渾身發抖。 徐言時最開始從奉城離開抵達首都,在茶館一共見了三個人,第一個是蘇存,第二個是程易遠,第三個是曾聯系他的卞葉文。 第301章 供認不諱 徐言時和蘇存見面,是易謹在告訴蘇存她們查到的信息之后,蘇存主動聯系上的徐言時。 父親的死在蘇存內心中埋藏下的恨意從未因為時間的退卻而消失,反而日益增長,在同徐言時見面后,他們便決定聯手,等待對手露出馬腳后進行反擊。 易謹將自己搜查到的消息同徐言時還有蘇存互通有無,最后確定下常家的一代老爺子,伙同賀家的那位老人陷害蘇家老爺子和聞人涿的事實。 而徐言時和程易遠見面,則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把易謹不是易家孩子的事情告知了程易遠,程易遠很是驚訝。 徐言時知道易謹對易奶奶的關心非常人能及,擔心這件事被易家的其他人知道后,會朝易謹和易奶奶鬧。 程易遠是易謹的親父,自然是偏向易謹的,而易謹極為重視易奶奶,想要易奶奶同易家分割這是不現實的事情。 二人合計,打算暫時不公開易謹的身份,也不利用她身份的便利迫使聞人基金轉變為聞人集團。 第三位,就是卞葉文。 他初聯系徐言時時,徐言時心中雖有震驚,卻又不著痕跡的應了。 卞葉文坐在之前蘇存,程易遠所坐的位置上。 徐言時緩緩給他倒了一杯清澈濃香的茶,“卞總怎么會找到我?” “應溫博之前來找過你吧?!?/br> 卞葉文的視線并不銳利,卻又直截了當的問。 徐言時瞇著眼瞧他,卻聽卞葉文說,“應溫博應該也告訴過你,他和聞人先生是竹馬,是從小玩到大的伙伴?!?/br> “卞總想說什么?” 對于徐言時的問題,卞葉文避而不答,反而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br> 徐言時坐著未動,等待他開口。 卞葉文本來只是一個畢業后從事民事訴訟的律師,他主要負責的是民事糾紛,又是社會性質,吃力不討好。 惹了大人物,他也沒了飯碗,只能接散活,一次去孤兒院做法律援助,他遇見了聞人涿。 當時聞人涿已經在奉城極為有名,他的公益做的極好,惠及到實處,真正切切的幫助了不少需要幫助的人。 在孤兒院看到聞人涿,他并沒有太大的驚訝,不過聽到聞人涿他的妻子和院長的交談,他才發覺到,聞人涿和他的妻子都是這個孤兒院的孤兒,接受社會援助,他們才上了大學,最后從商。 卞葉文默默的聽完他們的談話,最后去和一些孩子進行簡單的普法。 “我其實什么也沒做,只是和那些孩子們說了一會兒話,聞人先生便來問我,說他的身邊缺了一個私人律師,問我能不能去做他的律師?!?/br> 現在的卞葉文年齡已到中年,卻半點沒有發胖,不像應溫博那般,渾身膘肥。 他的腰背有些駝,看樣子像是常年伏案造成的。 帶著細微皺紋的臉上沒有什么笑容,卞葉文沉重的說道,“我親眼看著聞人集團越做越大,董事會中也變得越來越復雜,聞人先生整日同那些狡詐,唯利是圖的利己商人打交道,不到兩年就瘦了許多,他常向我開玩笑,說自己可能活不過四十歲就得累死?!?/br> “那時候應溫博也是聞人先生的律師,不過他的實權比我多得多,一次偶然,我聽到應溫博向聞人先生要股份,聞人先生拒絕了?!?/br> “應溫博從聞人先生的辦公室出來,整個人都不像平常那樣冷靜,看上去十分氣憤,我以為他是想要錢,不過聞人先生沒有給他罷了,后來我才明白,這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簡單?!?/br> “聞人先生在夫人懷孕之后,便立下了遺囑,這件事只有我知道,遺囑也在我這里放著,他和夫人去世,我悲痛至極,就在葬禮上,應溫博竟想宣布聞人先生股份由他接手?!?/br> 卞葉文說起這件事,臉上泛起的怒意幾乎rou眼可見。 “我這時候才明白應溫博狼子野心,聞人先生的遺囑被我公布于眾,法院派來的人同我一起進行了財產核算,聞人集團的董事會被解散,人走的走,卷著錢就跑,我就把聞人基金做了起來?!?/br> --